農家悍媳 皇陵

    顧盼兒完全沒有想到陰冥宮主會從墓園那邊飛出來,那裡雖然是顧氏歷來亡命人的聚集地,可因為大多都是正常死亡,而且都有很好的安葬,所以那裡並不會聚集到多少的死氣,更不會有多少陰寒之氣,至少不會為陰冥宮主這種級別的人喜歡,可事實上卻是估計錯誤。

    又或者是她忽略了,整個顧家村只有墓園的陰氣最重,像陰冥宮主這種不喜見光的生物,定然只喜歡那裡。

    「小盼兒如此急切地找本尊,是想本尊了麼?」陰冥宮主落在顧盼兒面前,又見顧盼兒依舊擋在千殤前面,這眉頭就蹙了起來,面上的笑容卻是加深了起來,指向千殤:「小盼兒,此人借本尊用一下如何?」

    顧盼兒微微一笑:「不如何!」

    陰冥宮主柔笑:「本尊保證不傷他性命如何?」

    顧盼兒依舊微笑:「不如何,你不弄死他,但很有可能會把他弄殘。」

    陰冥宮主一臉羞澀地笑笑:「小盼兒,你不要這麼了解本尊,本尊會不好意思。」

    顧盼兒不好意思地笑笑:「人家也不想的,可偏就是那麼了解,你說怎麼辦?要不你離我遠一點?省得總被我看穿了。」

    「沒關係,本尊甘之若飴。」

    「別介,那樣太變態,就不可愛了。」

    「可是你說過,不管本尊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喜歡本尊的,不是嗎?」

    「……我沒說過!」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溫度瞬間就降了數度,本來還是零上的溫度,突然就變成了零下,這瞬間的溫差使得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顧盼兒一個激靈,瞬間退後了數步,一不小心踩到了千殤的腳上,後背撞向了千殤,正欲朝前一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一隻白慘慘的手伸了過來,緊接著身體往前一撲,然後整個人瞬間就斯巴達了。

    一股濃郁的屍油味撲味,陣陣死氣入侵,顧盼兒感覺自己要變成殭屍。

    讓人無比惡寒的是,其中還有一股幽香,像風信子花香。

    一個滿身是屍油的人會香?擦,絕逼是個玩笑。

    可它就是事實!

    「小盼兒,不能不乖哦!本尊說過,你是本尊的,你就只能是本尊的。否則本尊一定會很你很疼很疼,也嘗嘗本尊心疼著的滋味。」陰冥宮主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詭異般扭曲了一下,恢復過來之後又換上一副微笑著的表情。

    來了來了,又是這種感覺,顧盼兒頭都大了。

    「喂,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顧盼兒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扎開,反而被這老鬼抓得更緊,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雖然有想過打不過就跑,只要躲到山脈裡頭,還能怕這老鬼找到不成?可走了之後呢,這老鬼可是變態不可理喻,與她有關之人說不準會被扒皮抽筋,自己真就忍心?

    於是又指著自己的臉:「你看好一點,這麼年輕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可千萬別認錯了。」

    陰冥宮主眸光微閃,伸手摸向顧盼兒的左臉,喃喃道:「本尊又怎麼會認錯,就是你,一直就是你,本尊認得你靈魂的味道。只是沒想到,一百多年過去了,你容顏依舊。」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慶幸地笑道:「還好本尊也還是那麼的年輕美麗,你應該不會嫌棄本尊的是不是?」

    騰騰騰……

    顧盼兒寒毛一根根立了起來,頭髮也炸了起來,差點沒嚇得心臟停跳。然而這兩句話分開來她能聽得懂,可合在一起,不免又犯起了糊塗。若然沒有後一句,那是相當的嚇人,這老鬼竟然認得靈魂味道,她會以為自己前世真的得罪了他。單是後一句,她會以為他依舊認錯了人。

    可是這兩句加起來,顧盼兒又糊塗了,這是認出錯呢還是沒認錯。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與某個時期的一個人長得很像,以至於被這老鬼一眼相中,可是自己與誰長得像呢?這或許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顧盼兒心底下產生了好奇,在這個世上,能長得如同陰冥宮主般風華絕代的人很少,哪怕是追溯到一百多年前,應該也不難尋找。

    「嫌棄,怎麼不嫌棄,我才十,還辣麼年輕。你表面看起來的確很年輕,可內地里卻是腐朽了!」顧盼兒皮笑肉不笑,這是在試探老怪物的底線,試得她心驚膽戰的。

    陰冥宮主微笑:「小盼兒是不是看錯了?」

    顧盼兒也微笑:「怎麼會看錯,你雖風華絕代,可那也只是表面,事實上你卻滿身屍臭,一身死氣,這根本就不是活人所擁有的,應該是腐朽了的屍體上才會有,還是你根本就是個活死人,算不得是個人了?」

    陰冥宮主笑不下去了,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一言不發地看著顧盼兒,眼神中似乎是從來沒有過的清醒,只是陰寒之氣外發,瞬間就蔓延了整個山頂。

    顧盼兒在那一瞬間,差點又進入了幻景當中,手心攥著陰珠,咬牙道:「你這是想要毀我山門麼?」

    陰寒之氣所到之處,草木枯萎,哪怕是那幾棵從仙境中來的茶樹,此刻也蔫巴了起來。身後的千殤顯然再次進入幻境當中,從其表情中可以看到他的掙扎,卻不知他看到了什麼。

    然而話落,陰寒之氣一頓,被瞬間回收。

    千殤從幻境中掙脫而出,眼神複雜地看了顧盼兒一眼,之後扭頭看向陰冥宮主,說道:「我跟你走。」

    :「我跟你走。」

    顧盼兒皺眉,擋在千殤面前,看向陰冥宮主:「你對他做了什麼?」

    陰冥宮主柔柔一笑:「小盼兒不用擔心呢,既然小盼兒那麼在乎這個……朋友,本尊定然會好好待他,絕對不會讓小盼兒失望,小盼兒你說是不是?」

    「然而我卻覺得你沒安好心,他這要是跟你離開的話,回來的時候估計就成了一盆屍參吧?」顧盼兒實話實說,只是話剛說完,衣袖就被扯了扯,扭頭看了回去,只見千殤朝她搖了搖頭。

    「你放心,他不會傷害我。」除非依舊靠你那麼近,千殤感覺自己猶如溺水的人一般,以為只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就能將之從他人手中搶來,可事實上這女人就是個假爺們,對於自己的靠近根本不作他想。

    這沒心沒肺的女人,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顧盼兒卻是滿臉不信:「我倒是能放得下心,反正到時候要死的是你不是我,可是你能放心把你自己交給他?你就不怕死?還是想著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去,我不攔你。」

    千殤苦笑,這女人就是關心人,也不會說點好話。

    「你且等著,我還要回來與你一同進山脈,只是現在……」千殤欲言又止,卻是不再說話。

    顧盼兒也沒在意他話語中隱藏了什麼,雖然知道他必然是有著秘密,反正若是願意的話,定然會說出來的,不是麼?扭頭看向陰冥宮主,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這死老怪物在搞什麼鬼?還真不相信他不會傷人。

    「小盼兒如此看著本尊作甚,是不捨得本尊離開麼?」陰冥宮主柔柔地笑著。

    其實陰冥宮主笑得挺好看的,可謂是傾城笑,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陰柔。不過這也是相對於不了解這陰冥宮主的人來說,換成是顧盼兒,除了毛骨悚然以外,還真的沒有別的了。

    顧盼兒搓了搓胳膊,皮笑肉不笑:「別介,你那麼臭,我怎麼可能會捨不得,我這是巴不得你趕緊走了別回來。」

    陰冥宮主笑容頓了一下,蹙眉看了顧盼兒一眼,又輕輕地笑了起來,說道:「小盼兒是說反話呢?以前小盼兒可是很喜歡本尊這樣的,說這樣才香。」

    顧盼兒道:「說那話的人絕逼是個變態腦殘,也絕逼不會是我!」

    陰冥宮主笑容一陣恍惚,只是恍惚中眼神卻是一直盯著顧盼兒,猶如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鬼,陰森森道:「你又想騙本尊,我的小盼兒,本尊是那麼好騙的嗎?」

    顧盼兒看著這樣的陰冥宮主,再次確定自己長得很像一個人,這個人與陰冥宮主有解不開的結,心底下暗道倒霉,並不喜歡這種榮幸,道:「我只知道我在說人話,至於你聽不聽的懂,那就與我無關了。」

    這話一出,陰冥宮主再次無言,就這麼笑著盯著顧盼兒。

    顧盼兒如同沒有看到一般,想讓她收回自己說過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顧盼兒懷疑,陰冥宮主知道她非她,卻有意將她看成她,這種『被認錯』的感覺一點都不爽,特別還是被這種變態老怪物認錯。

    「小盼兒,這可是不乖哦!」陰冥宮主柔柔地笑著。

    顧盼兒道:「想要聽話的,你找你的死人偶去。」

    陰冥宮主:「我的小盼兒啊,你可知道,自從本尊找到你以後,本尊就對其他的人失去了興趣,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本尊?」

    「補嘗?要不要給你來點刺激的,山脈一月游,裡面有恐怖的食人魚,力大無窮的大力金剛猿,身堅如石頭的怪石獸,還有其它的一些更刺激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顧盼兒說著突然間就想到光幕,不知以陰冥宮主的力量,是否能夠將光幕打開。

    而且顧盼兒也不擔心陰冥宮主會搶奪裡面的東西,像陰冥宮主這種邪功修煉者,這些靈植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有用的真的很少,所以真不擔心陰冥宮主會搶,就怕他會毀掉。

    只是這陰冥宮主真不是個合作的好東西,與其合作等於隨時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不如千殤與楚陌二人合作,雖然二人的武力都不太高。

    陰冥宮主柔柔一笑:「好,本尊接受你這補嘗,不過小盼兒要記得給本尊帶路。」

    顧盼兒點頭:「好啊!」

    心裡頭卻想到,要是這老怪物進山,那定然是人畜迴避,所路過之處必然成為一條長久的道路。倒是可以利用這老怪物將山脈中各處的路劃出來,這樣以後就算沒有自己帶路,山門中的徒子也沒那麼容易迷路。

    「那好,等本尊的事情完成以後,回來找你。」陰冥宮主柔柔一笑,可謂風華絕代,美麗如畫,迷醉人心。

    只可惜白慘慘的手一伸,所有漣漪瞬間被打破,此乃老怪物一個。

    「此人借本尊一用,小盼兒且放心,本尊絕不傷他一根寒毛。」陰冥宮主抓住千殤迅速離去,在天邊畫出一道絢麗的紅影。

    然而顧盼兒這臉色卻是沉了下來,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抓走,這種無力的感覺再次攀升。這讓控制欲極強的顧盼兒陷入了瘋狂與憤怒當中,力量力量,倘若自己擁有比陰冥宮主還要強大的力量,又何必懼怕陰冥宮主。

    自己擁有靈液,擁有一片藥田,擁有……顧盼兒又再想起州城那陰陽潭,陰潭應該被毀,但陽潭必

    ,但陽潭必然還存在,裡面的岩漿世界裡一定有非得了不得的東西,倘若能得到更好的寶貝,自己的靈火就更進一層,到時候就算是成就不成地階,也不一定會懼怕老怪物,畢間靈火是一切陰晦之物的克星。

    只是現在卻無心思考這事,心底下擔心著千殤的安危。

    顧盼兒再次看向老怪物消失的方向,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不知老怪物為何將千殤抓走,也不知千殤為何會如此聽話地被抓走,心有疑惑卻不得其解。千殤欲言又止,她不是沒有看見,只是覺得既然是朋友,倘若有話願意說自然會說出來,倘若不願意說出來,自己最好就當作沒有看到。

    「終有一天……」顧盼兒喃喃細語,扭頭看了一眼山頂上幾乎要壞死了的那幾棵茶樹,話語突然就停頓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往每棵茶樹那裡倒出一滴靈液。

    在靈滴的滋潤下,本來蔫巴了的茶樹再一次煥發了生機,漸漸變綠了起來。

    遙望顧家村方向,村民們正忙得熱火朝天,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可見紅薯給他們帶來了豐收。只是他們可能不知,帶來豐收的同時,也有可能會帶來麻煩,雖然自己將剩下的紅薯種分散了開來,泗水鎮每一個村子都得到了一百斤的紅薯種,六個長工家與村也都同樣得到一些,可這遠遠不足以解除危機。

    已顯腐朽了的大楚皇朝,其中無能的楚皇,猖獗的秦丞相,自私的大司農……只要這些其中之一向顧家村伸手,顧家村都是岌岌可危,甚至可以肯定,倘若顧家村要遭受一回重創,身為顧清親爹的文元飛不但不會幫忙,甚至還很有可能會落井下石。

    南風倒是會護著,可南風不過一左將,權力比不上文元飛。

    不知平南的情況如何,倘若平南的紅薯豐收,那麼顧家村就算摘不出來,也可以喘上一口氣。

    今年的紅薯雖不是大豐收,卻是也有近兩千斤一畝的產量,這還是村民們的紅薯產量。山門中的紅薯因著種在山脈中的原因,紅薯的產量比村民的高上不少,足有三千斤左右一畝。

    不過這已經是極限,此紅薯只有這樣的產量,再高也高不到多少去了。

    饒是如此,一百多畝的紅薯,產量在三十多萬斤,絕不是個小數目。或許全村人紅薯的產量加起來都沒有山門的那麼多,加上這一次收穫的近三萬斤的糧食,再加上未曾動用的十萬斤麥子,山門中的糧食算是極為富有。

    之前的糧食可能無人得知,可這紅薯豐收卻是無法隱瞞,很快就會有大批人湧進來。相信取消賑糧的,水縣不會是唯一,只會是其一,流民會越來越多,特別是通往顧家村這裡的流民。

    又想到村長所擔心的問題,顧盼兒皺起了眉頭,或許自己應該上心。

    再次朝老怪物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個方向正是墓園方向,顧盼兒覺得自己有必要往墓園那裡去一趟。從前就知道顧家村有個族長,可能是因為原主的原因,一直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老怪物從墓園中顯現,顧盼兒這心裡頭就不由自主地好奇了起來。

    既是好奇,又是本族墓園,顧盼兒自是尋去。

    還沒有走到墓園,就看到祠堂門口那裡站了個人,面朝墓園方向。

    似乎感覺到顧盼兒的到來,那人轉過身來,看向顧盼兒:「你來了。」

    顧盼兒點了點頭:「族長?」

    那人點了點頭,證實了顧盼兒的猜想,說道:「你跟我來。」說完轉身向祠堂裡面走進。


    顧盼兒猶豫了一下,跟著走了進去。

    祠堂里分三間,一間為議事,一間為歇息,一間放置靈牌。而族長所進的正是放置靈牌間,此間有規定,外族女子不得進入,本族女子不經允許不得進入。顧盼兒對顧氏沒有歸屬感,自然而然地認為自己不是顧氏一族,停在了門口,並不打算進去。

    族長走了幾步,發現顧盼兒沒有跟上,回頭說道:「跟上。」

    顧盼兒又看了一眼靈台之上,九百九十九個牌位,看著就感覺怪怪的,總覺得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將自己非原裝看了個透徹一般。不過正所謂藝高膽大,顧盼兒雖然感覺怪怪的,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就是占了這具身體又如何,有本事從棺材裡爬出來掐死老娘。

    在顧盼兒踏進祠堂的一瞬間,九百九十九個牌位瞬間倒下,發出啪啪啪連續聲響,顧盼兒先是嚇了一跳,繼而膛目結舌,後又頭皮一陣發麻。

    這些祖宗們是鬧樣哪樣?這世上莫不成真有鬼?怪哉!

    族長本欲朝靈台後面而去,卻突然頓住了腳步,見此情況顯然有些怔住,之後回頭驚訝地看著顧盼兒。

    顧盼兒摸摸鼻子,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以為自己非原裝的原因。

    族長說道:「老朽不曾想到,你竟然會是下一任族長。」更沒有想到的是,下一任的族長竟然會出現得這麼快,這也表示著自己的壽命將至。只是族長不明白,為何先前一點徵兆都沒有,前一任族長曾告訴他,壽命將至新族長顯的時候,老族長都會有所感應,並且是三年前就有感覺,而他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又是為何?

    顧盼兒錯愕,繼而抽搐:「你想多了。」

    族長蹙眉:「你可能有所不知,一旦新族長出現,祖宗牌位會有所感興。這聽起來很是

    聽起來很是不可思議,可事實上它就是如此。」

    顧盼兒本想伸手去指,但伸到一半就縮了回來,朝靈台那邊呶了呶嘴:「你所謂的感應就是如此?所有牌位都倒下?」

    族長道:「此種情況老朽亦是不甚至了解,只知道老本朽當時進來之是,祖宗的牌位是顫動,而不是盡數倒下。」

    顧盼兒聞言胃裡一陣抽抽,說道:「也就是說你也不能肯定,那也就是說我不一定是下一任族長,你現在只是猜測罷了。」

    族長點頭:「的確是猜測,畢竟五百年來,歷任族長不曾有過女子。」

    顧盼兒點了點頭:「所以你這感覺不對!這事先撇開不說,你讓我跟你進來是因何事,我可是很忙,沒有多少時間跟你打啞謎。」

    族長聞言一頓,又看了一眼靈台之上,對顧盼兒道:「不管如何,祖宗們是有了反應,倘若下一位族長沒有出現的話,你必須就是我顧氏下一任族長,這是你想要躲也躲不開的。所以此事可以先撇開不說,你跟老朽來,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向靈台後而去。

    顧盼兒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牌位方向,扭頭轉身跟上。

    看似密封為牆的地方,竟被族長推開,露出一個通道,朝墓園方向延伸而去,族早已習慣一般,向裡面走了進去。顧盼兒看著不免驚訝,此等形式應該是一墓穴才對,並且應屬於,地下,建陵時間應有五百年以上。

    這是顧盼兒多次盜墓得來的經驗,所以進入通道後極為小心起來。

    族長道:「你不必緊張,這裡面沒有危險。」

    顧盼兒聞言不免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又朝四周看了看,儘管族長如此說著,心底下卻還是不放心,身體下意識防備起來。

    「如你所看,這是一個墓陵,並且是屬於我們顧氏的墓陵,也可是說是。五百多年前,顧氏曾輝煌一時,在當時建下了這一處地下,但後來的情況如何,卻是不得而知,只知道祖先帶著僅剩下的族人逃到入口這裡,修建了祠堂,建立了村子。」族長淡淡地說著,帶著顧盼兒一直往裡面走,雖然處在地下,通道卻不太陰暗,有壁光。

    顧盼兒伸手摳了一把,發現是磚上摻了奇怪的物質,與仙境中那光幕外通道壁上的土質有著幾分相似。

    「你的意思是我們顧氏曾經也是皇族?」顧盼兒拍了拍手上的灰問。

    族長點了點頭:「上一任族長是這麼說的。」

    顧盼兒問:「有沒有族史?拿出來翻一下。」

    族長道:「只有族譜。」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我要族譜有屁股,上面除了人名還有啥?我要的是關於顧氏的歷史記載,而不是看這顧氏曾經有什麼人。」

    族長道:「你口中的族史有,只不過五百年前的沒有。」

    顧盼兒:「……那我要來有個鳥用。」

    走了約一刻鐘那樣,族長這才停了下來,示意顧盼兒坐下。

    可眼前看到的卻讓顧盼兒頭皮發麻,一時間哪裡坐得下去,不扭頭就跑已經算是不錯了。

    入眼的情景是,九百九十九具血紅色的棺材,以詭異的順序排列著。血紅棺材的前面是一座靈台,靈台也是血紅色的,是真的如同鮮血一般的顏色,讓人怎麼看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族長道:「你不必害怕,這些都是我們的先祖,不會害我們。」

    這族長約為六十歲,按照輩分來說只比顧盼兒高了一輩,難以想像他一天到晚面對這麼多棺材是怎麼樣的感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自歲就成為顧氏族長,從那時開始就進入了這裡,到現在已經近六十年。

    「你躺到靈台那裡去,老族長曾說過,氣運好之人能得到祖宗們的恩賜,從而得已進入裡面,得到極為珍貴的東西。老朽曾不少次注意過你,覺得你應該是一個氣運特別好之人,不防試一下。」族長說道。

    顧盼兒看著那血紅色的靈台卻是一陣膈應,對族長口中極為珍貴的東西自然就沒有了興趣,說道:「還是算了罷,我啥也不想要。」

    族長道:「那道門已經五百年未開,我等後人雖然是顧氏血脈不錯,卻無法將這道門打開,而關於氣運一事,僅僅是口口相傳。你若願意,不妨就試一下,也讓老朽解解心中疑惑,說不準你真能打開。」

    顧盼兒不知族長因何判斷自己氣運好,不過既然族長都這麼一說,自己上去試一下也無妨,然而顧盼兒剛靠近那裡,立馬就感覺到有一股陰寒之氣,並且這股氣息被鎖定在靈台之上,阻止任何人靠近。

    此氣息極為熟悉,顧盼兒下意識退後,皺起了眉頭。

    「這裡曾經有人來過?」顧盼兒的雖然說的是問語,語氣卻是肯定的。

    族長點了點頭:「前不久老朽出去,打算找你,不料被一紅衣人發現,跟著老朽進了這裡,也躺到了這靈台之上。只是他不知,相對於我們顧氏來說,這是靈台,相對於外人來說卻是祭台,因為這靈台澆溉了我們九百九十九個祖先的血液,只認我們顧氏血脈中人。」

    顧盼兒聞言面色古怪,自己身體流淌著的是顧氏血脈,可靈魂卻是外來的,這算不算真正的顧氏中人,若然不算以會遭遇到些什麼?

    「這說著還挺嚇人的。」顧盼兒道。

    族長道:「對於外人來

    對於外人來說,的確挺可怕的,可對於我們顧氏中人來說,卻不必害怕,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先祖,會保佑我們。」

    顧盼兒又看向那九百九十九具棺材,這心裡頭還真有些毛毛的,又看了一眼那靈台,卻是怎麼也躺不下去,對族長說道:「那個人我認識,他所走過的地方,經常草木皆亡,可不是什麼善類,所以他躺過的地方,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那靈台我還是不躺了,怕死。」

    族長沉默了一下,說道:「那個人老朽雖然看不出有多厲害,但老朽不敢靠近他,一旦靠近他就有種老朽已經是死人的感覺。」

    顧盼兒點了點頭:「他很厲害,是個老妖怪,活了一百多年了。」

    族長聞言驚訝,真的沒有看出來那人竟然有那麼大的歲數,卻也沒有懷疑顧盼兒,說道:「既然你現在不想躺上去也罷,這個地方你已經來過,下次再來的時候就不用老朽給你帶路,你自己進來就可以,你想什麼時候躺上去就什麼時候躺上去。倘若這門口打開,裡面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顧盼兒問:「裡面有什麼?」

    族長道:「不知。」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這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一副你賺了的表情,要是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自己打開了又有什麼意思?顧盼兒這心中雖然好奇,卻也沒有多少打開的心思,特別是知道那靈台有老怪物躺過以後。

    那老怪物躺過的地方,真的不算是會好地方,顧盼兒真擔心會沾上噁心東西。

    族長盤腿坐了下去,其坐過的地方,從痕跡看來應該有不少人曾在那裡坐過,並且是常年累月地坐的。

    「你可以四處看看,老朽就不陪你了。」族長對顧盼兒說道,在族長的心裏面,顧盼兒是下一任族長無疑了。

    顧盼兒本是打算四下看看的,可聽到族長這麼一說,立馬就沒有了心思,又看了一眼那九百九十九具棺材,終還是說道:「沒事我就先回去了,等那塊地方乾淨以後,我再來躺。還有,你要小心,最好不要靠近那裡,那裡現在很危險。」

    族長道:「你放心,歷來族長對危險都十分敏感,老朽不會做傻事。」

    顧盼兒又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怪異的族長,轉身就出了去。這一趟算是白走了,雖然知道了墓園下面有這麼一個地方,可除了棺材多以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

    至於,顧盼兒前世又不是沒有挖過,裡面的陪葬然是不少,隨便一樣東西拿出去賣掉也能換回來不少銀子。可顧盼兒又不缺銀子,自然對這些身外之物不感興趣,自然對也沒有什麼興趣。

    只是剛走出祠堂,顧盼兒就停了下來,眉頭皺了起來。

    這裡面要是沒有什麼東西,這老怪物能往那裡一躺?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吸引老怪物的東西咧?會是什麼?顧盼兒心裡頭有了些好奇。

    想起老怪物就想起千殤,顧盼兒皺著眉頭,未免又嘆了一口氣。

    此時天空飄起了鵝毛白雪,幾片落到顧盼兒的脖子裡面,將顧盼兒的思緒拉了回來,伸手接了幾片雪花。雪花落在指尖上,感覺到指尖上的冰涼,顧盼兒縮回了手,向山門中緩緩走回。

    一路上遇到正收紅薯回來的村民們,村民們熱情地與顧盼兒打著招呼,不少人的臉上都是感激的,感激顧盼兒贈了他們紅薯種,並且還將大棚借給他們用,否則他們不可能會有如此好的收穫。從現在到明年秋收,大家都不用擔心會餓肚子了,這是之前不敢想的。

    顧盼兒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並不多理會,又再想起遠在平南的顧清,不知平南那裡現在的情況如何,平南這個時候應該還不太冷,平南王種下去的紅薯應該還能再長長,到十一月初左右。

    今年這一年又是旱年,平南那個地方本身就乾旱,不知這一次乾旱會給平南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此時的平南還算是平靜,老百姓們又經歷了一次災難,大多數地方都是顆粒無收,少數地方雖然有所收成,卻也是少得可憐。幸而平南王還在堅持著分派糧食,雖不至於讓所有人都飽肚,但勉強不餓死人還是可以的。

    然而儘管乾旱給平南帶來了災難,平南王卻滿心興奮,看著長勢很好的紅薯可謂心花怒放。這是已經試驗出來了,這紅薯的確耐寒,平常的年間種它絕對不會有問題。有了它,大家都不用擔心會餓肚子!

    顧清得到消息之後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之前一直擔心平南王府種不出紅薯來,現在聽到紅薯成功種出來的事情,顧清鬆一口氣的同時也無比欣慰。今年是乾旱沒有辦法,到了明白若然是個好年,那麼紅薯就派上了用場,只要每家每戶都種上了紅薯,就再也不擔心會有人餓肚子。

    又想到今年如此乾燥,顧清不免擔心家裡,已經好久沒有收到顧盼兒的來信,顧清不免心底下猜測顧盼兒在做些什麼,會不會又跑到山脈中耍去了。

    那個瘋婆娘,從來就不會老老實實地,讓人無奈得很。

    正發著呆,門房那傳話,說是后街朱家千金來訪,問要不要去見。顧清皺起了眉頭,說道:「不見,你就說我不在,讓她回去。」

    朱家是這一帶的富商,顧清曾在平南王府那裡見了一面那朱小姐,之後就被這朱小姐給纏上,每天都會到安府這裡來找顧清,讓顧清厭煩不已。

    厭煩不已。

    門房無奈:「顧公子,這話老奴已經說了百遍了,不管用啊它。」

    顧清皺眉想了一下,道:「那你就說我家中有娘子,擔心娘子有誤會,讓她別來找我。」

    門房道:「這藉口老奴也說了,可朱小姐說要看看顧公子的娘子是何種佳人,竟然能讓顧公子為其守身。」

    顧清抽搐:「反正我不見,你自己看著辦。」

    門房便建議:「要不顧公子你與她見上一面,跟她說清楚,以免她每日必來。要知道這朱家可不是什麼善類,要是知道自家千金總被拒於門外,顧公子可能會有麻煩。」

    顧清是真心不想看到這朱小姐,不是嫌這朱小姐長得不好看,相反這朱小姐長得極為嬌柔絕對是一美人,而是嫌這朱小姐太過嬌柔造作,讓人心生不喜,反正怎麼也喜歡不上。

    與之相比,顧清覺得自家瘋婆娘粗是粗了點,卻是頂好頂好的。

    然而不等顧清作出決定,那朱小姐就再也不耐煩直接讓人撞門而進,任誰每次都被擋在門外,這心情都好不到哪去,更何況是從小嬌生慣養至大的朱小姐。破門而入之後就直奔顧清的住處,直接將顧清堵在了院子那裡。

    看到顧清的那一瞬間,朱小姐由一臉兇相頃刻轉變成一副嬌柔的樣子,一臉害羞地說道:「顧公子,鳳兒來看你了。」

    顧清不但沒有驚喜,反而頭皮一陣發麻,說道:「我已說過我家中有娘子,朱小姐莫要再來找我,要知道我家娘子可是個大醋罐子,若是一不小心打翻了,你我都會遭災。」

    這絕逼不是假話,可有人就是沒放在心上。

    朱鳳自平南王府第一眼看到顧清就喜歡上了顧清,再加上顧清又是安老的弟子,倘若交好的話必有好處,所以得知朱鳳心思的朱家人也沒有反對,縱容著朱鳳每日來找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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