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魂已入地府的人,現在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眼前?
震驚來的無以復加,但是,相比著激動,驚喜簡直不值得一提。
「夫人,真的是您嗎?你真的沒死?」周大姑娘上前拉著寶春的胳膊來回揉捏,「還真是熱的?沒缺胳膊也沒少腿。」
寶春哭笑不得,「我一個大活人,不是熱的難道還是冷的不成?」
「老天有眼,好人果然有好報,活著真好,否則,老大和小少爺可就要撐不下去了,都快變成殺人魔了。」白丁山的眼睛都紅了。
「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夫人身上缺什麼,就是不缺意外……」眼眶潤濕的周大姑娘放下寶春的胳膊,順便幫她拂了拂衣服。
「意外?」好逑挑著眉頭瞅她。
周大姑娘意識到什麼,忙懊惱地呸了口,「你看我這嘴,是驚喜,驚喜。」
「你們擋在前面算怎麼回事?」飯頭提醒,「這不是耽誤老大一家團圓嗎?」
周大姑娘白丁山好逑等人經此提醒這才反應過來,忙散開到了兩邊,空出了一條路。
寶春朝他們父子跟前一步步走去。
小酒似乎不敢相信,還摘下了手套,揉了揉眼睛,等確認真是他娘時,猛地撲到了寶春的跟前,抱住了大腿,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
寶春被小傢伙哭的淚也湧出了眼眶,想要抱他,可肚子實在是太大了,蹲都不好蹲。
這時,榮錚愣愣地走了過去,將兒子抱了起來,緊接著將寶春也擁到了懷裡,緊緊的。
一手抱著小傢伙,一手摟緊媳婦,眼淚也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神情是失而復得後的驚喜和不敢相信。
個中的心情也唯有他自己最能體會。
小傢伙哭的是一抽一抽的。
兒子是大哭,兒子他爹是默默落淚,這幅相逢的感人畫面,讓在場的人觸動不已,尤其是周大姑娘等人沒少跟著落淚。
過了一會兒,寶春掙脫了榮錚的懷抱,幫著小酒擦眼淚,「這才多久,怎麼就變成了小哭包了?」
小酒一把摟住他娘的脖子,也不吭聲,趴在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寶春拍撫著兒子的背,看向孩子他爹。
孩子他爹別過頭,拿袖子擦了擦眼睛,乾咳了聲,這才好好打量她,看到她變的碩大的肚子,愣住了,然後,忙將兒子從她身上拽過來,將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小酒抽噎著還不願意,榮錚讓他看他娘的肚子。
小傢伙一看,也有些傻眼了,眼睫毛掛著的一顆淚珠,隨著他的眨眼立馬滑落下來。
「好大?」小酒驚呼出聲。
「說的什麼話。」榮錚雖然也是這麼想,但還是訓斥了兒子一句。
小傢伙呆呆地看了會兒,想到什麼,忙從他爹身上滑下來,抱住他娘的腿,望著他娘的肚子,擔心地問,「它怎麼樣?還好嗎?」
寶春摸著兒子的腦袋,「它很好,跟它哥哥一樣堅強,不過,可不能像他哥一樣變的這麼愛哭。」
小傢伙尷尬了,將紅著的臉埋進去了他娘的腿上。
周大姑娘插話道,「夫人,你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受了重傷?」
聽到這話,小傢伙忙仰起了頭,榮錚更是心疼地看著她。
寶春看看這對緊張的父子,嘆了口氣,輕描淡寫道,「不是什麼重傷,就是小腿骨折了,好一段時間不能走路。」
榮錚放在她腰上的胳膊不由緊了緊。
這時,飯頭將他家老大見了媳婦就遺忘的神劍,撿起來遞給了他。
看到神劍,榮錚的眼神不由看向前面的國師等人,透著無盡的陰狠和憤怒。
只不過,那國師的注意力,從寶春他們進來,至始至終就一直放在同來的慧真大師身上,「怪不得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還不死,原來是你……」
「師公。」這才想起慧真的小傢伙忙跑了過去告狀了,「那個跟您長的有些像的妖孽,就是他害的我娘,現在他還要把我困死在這裡,對了,他還偷學白家的陣法……」
「偷學?」國師哼了聲,「我用得著偷學?若論起來,你才是那個偷學的人,我是不想相信你就是這孩子口中的師公,可到最後還真是,白家祖學概不外傳,你竟然致祖法於不顧……」
國師的話,讓眾人驚奇連連,慧真大師出自白家這他們是知道的,可聽國師大人這說話的口吻似乎他也是白家的人?
還有那幾份相似的面容,這人跟慧真大師到底什麼關係?
寶春也在打量北烏的國師。
這國師的確是跟師傅有幾分相像,而且還養眼的很呢,跟師傅一樣,同樣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有韓瀟那麼大的女兒,想來年紀怎麼也在四十歲以上,可從表面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
比著他旁邊的北皇,不知美出幾里地遠。
雖說北皇也是玉樹臨風,但跟人家明顯是沒法比,難怪左夫人會背著皇上偷吃,並且還吃的死心塌地,芳心相許,若不是最後傷透了心,估計到死都不會背叛。
「祖法並不是一層不變的,這孩子對奇門遁甲有著異乎尋常的天賦,若是錯過,實在可惜。」慧真大師看了一眼小酒說。
小酒扭頭沖那國師一仰頭,一副我就說了的表情。
國師似乎很不以為然,「天賦?你還在以為有了它,就能無敵於天下?這你也信?」
慧真大師說,「我也不想相信,你會為了四大神劍,竟如此不擇手段,你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你還數得清嗎?」
國師冷嗤一聲,「成就大業者,又何懼小節。」
慧真大師語重心長道,「大哥,放手吧,神殿不能被打開……」
大哥?神殿?一屋子的人頓時有些理解不能了。
國師是慧真大師的大哥,同時還是白家的人,而且國師得到神劍是為了打開什麼神殿?
「神殿是什麼?」白丁山不由問。
在場沒人能回答他,因為從來沒聽說過。
國師大人一甩袍子,惱羞成怒,「為什麼不能?神殿是神遺留下來的,裡面蘊藏著神秘的神力,你阻止我打開,你是怕我擁有了更強的神力超過你,超過你那引以為傲該死的天賦。」
「神殿裡面有什麼誰都不知道,白家歷代是神殿的守護者,你說我違背祖法,你這才是真正的違背,大哥,別再執迷不悟了,因四大神劍已經死了很多人,你就放手吧,四大神劍分屬於四大家族所擁有,這是天意,即便你強求也是得不到的。」慧真大師勸說。
國師冷笑,「我還就不信命,白虎已在我的手裡,龍吟和鳳鳴這不你們也送上門來了嗎?」
他轉頭看向北皇,「皇上,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不錯,我都說還要去尋找鳳鳴呢,沒想到我弟弟就幫我送回來了,下面就差玄武了,再找到它,我們就要大功告成了,到時,有神力量的加持,北烏還不所向無敵……」
北皇的臉上同樣露出激動的神色,仿佛大一統的霸業已放在了他的面前,「你說的不錯,來人,將他們都給我射死……」
寶春大喊了一聲,「慢著。」
北皇看著她,「你還想玩什麼花招?」
寶春說,「皇上不記得我進來時說的話了?」
北皇說,「還不死心?還想著挑撥朕和國師的關係?」
寶春掏出幾張紙,「我不挑撥,我只是讓你看看你和國師大人除了君臣之外,還有一層親密的關係……」
「皇上,這些人知道死到臨頭了,就開始胡說八道了,破壞你我君臣的關係好渾水摸魚。」國師急忙插話。
「是不是胡說八道,看過不就知道了,費不了多少功夫,國師如此著急,是不是心虛啊?」寶春意味深長地說。
國師冷哼了聲,「我是怕皇上被你們這幫狡詐的人再給糊弄了。」
周大姑娘插話,「皇上是白痴嗎?離了你什麼分辨能力都沒有了?」
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了,國師識趣地不吭聲了。
北皇接過了紙張看了看,臉色幾乎鐵青,然後遞給了國師。
國師看的時候,寶春明顯感覺到他的手顫抖了兩下。
北皇的語氣說不上多好,似在隱忍著怒氣,「國師如何看?」
國師自然是不承認的,「他們分明是血口噴人,我是什麼樣的人皇上難道還不清楚?」
「連枕邊人左夫人都不清楚,皇上又怎能清楚?」寶春說。
「你……」國師怒瞪著她。
榮錚上前一步擋在了媳婦的前面。
「可那上面是那賤人親筆所寫?」北皇盯著國師。
國師說,「模仿筆法也不是什麼難事。」
寶春接話道,「這點我相信,若不是模仿筆法,沈家那來的通敵證據。」
國師瞪了寶春一眼,轉身對北皇說,「既然可以模仿筆法,這證據就有待考究。」
「非也,物證不能充分證明,我還有人證呢。」寶春說。
國師忙問,「什麼人證?你不會是指太子吧?」
寶春否認,「當然不是,我的人證是你派出殺人滅口的人,這人應該有說服力吧?」
國師大人聽到這裡,突然放鬆下來,笑了,「的確,太子殿下之前說了,我派出姚戰去殺的人,你指的是姚戰?你還想著姚戰幫你做偽證呢?」
北皇也凌冽地看向寶春。
寶春點頭,「就是他。」
------題外話------
還有一更呢,感覺我又勤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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