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來了?」劉宸的眉頭明顯皺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可見皇帝有多不待見這個女兒。
「你過去看看。」將軍爹說。
「好。」寶春也沒想到她會來,但既然來了,總要迎著才是,便走向了門口。
寶春走到門口,安陽正跟在門口招呼客人的榮錚說著什麼。
榮錚看到她走來,眉頭不由擰了起來,「出來怎不多穿件衣服,現在天已經轉涼了。」說著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接著又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寶春說了句,「一會兒就進去了。」然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安陽身上。
她有好幾月沒見安陽了,要說這次見面,她這變化可真夠大的。
大的寶春都有些快不認識她了。
以前,不管是那次見面,這位都趾高氣揚,橫眉冷對的,合跟自己是她前世的仇人似的。
可這次,竟然沒有趾高氣揚,也沒有橫眉冷對。
這不得不讓人訝異。
怎麼形容這位給她的感覺呢?
寶春有些不太好說出那是種什麼感覺,真要具體形容的話,倒是有點像,一個滿身布滿刺的刺蝟,突然,那些刺全都消失了,變成了一塊圓潤的石頭,連帶著氣息也內斂了下去,讓人感覺不出。
寶春暗暗打量的同時,不由暗暗感嘆,難道這就是修行的效果?
效果也太明顯了點吧!
還有她這說話的語氣,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她對夫妻兩人抱歉一笑,態度很是誠懇,「我知道,你們大概是不願意見到我。」
寶春也回以微笑,心說你說的可真沒錯,不過嘴上卻還是說,「哪裡的話。」
而榮錚一直都離的遠遠的,大概對她上次用藥投懷送抱的事還心有餘悸呢。
安陽苦笑了下,「經過這段時間的靜修,我才發現我以前的行為是多麼跋扈不講理,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
「也不是那麼……」
「你不用替我遮掩,我自己知道。」安陽看著她,「你知道之前我是怎麼看你的嗎?」
寶春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位葫蘆里要賣什麼藥。
她說,「我恨不得你去死……」
榮錚瞬間就要發飆,寶春忙拉住他。
「你搶走了我一直想嫁的人,若是別的大家之女我還心裡平衡些,可偏偏是一個名聲敗壞還帶著孩子的你,我就怎麼也忍不下,我覺得你配不上他……」
榮錚打斷她,「你說這些想幹什麼?」
安陽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才想著破壞你們,甚至想著殺了你……」
「你還沒那麼大的本事。」榮錚哼了聲,「否則早除掉你了。」
安陽又笑了下,「多虧我在你們眼裡還構不成威脅,才撿回來了一條命,人都說,經歷萬重磨難後,就會苦盡甘來,我想我可能就是這樣,我去尼姑庵,長伴青燈古佛,懺悔我前半生,才發現我有多麼大錯特錯。」
「以至於遭到上天懲罰,痛失母親和哥哥,讓父皇不喜,我是一個不孝的女兒,沒能替父皇分憂,卻還給他蒙羞,實在不孝,不過,好在,還有劉景和你,我來,一方面是說聲抱歉,另外一方面是來看看孩子,然後就回尼姑庵……」
「你這孩子,知道錯就已經是善莫大焉,別說你個孩子,就是年紀的人誰沒犯個什麼錯,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實在不願看到你們這些孩子誤入之途,知道錯就好,你以前那樣,最難過的就是你父皇了。」
老王妃走了過來,「寶春可是你妹妹,親妹妹,人這一世,能做親人,那就是緣分,要珍惜,你沒看到我那大孫子有寶貝他那個妹妹,去看孩子吧。」
安陽點了點頭,「以前我傻不知道,以後我會珍惜的。」
說著看了寶春一眼。
寶春對她乾乾笑了笑。
老王妃把她了領進去。
寶春說,「你怎麼看?」
榮錚說,「沒怎麼看,不管是真悔改,還是假悔改,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看來安陽在他眼裡一時黑,就是黑一生了。
寶春頗為贊同,不管以前還是改變了的現在,寶春都對她好感不起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安陽倒還真是天生麗人,尤其是這副悔過之後梨花帶雨的溫馴模樣。
寶春拿胳膊碰了碰身後的某人,「我這姐姐的容貌也是很少有的,況且還對你一往情深,你說你當年就沒有一點心動?」
榮錚瞪她,「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看見美色就走不動,我要是跟你一樣膚淺,我也不會娶你?」
「膚淺又怎麼了,不對……」寶春突然回過味來,「你嫌我長的丑?你給我站住……」
寶春追到屋裡,就看到皇帝的臉色好看了很多,顯然對安陽的改變欣然樂見,還詢問了她在尼姑庵里的情況,讓她有什麼困難可以提出來,安陽搖頭說一切都好。
看起來,父女兩關係有所改善,畢竟是有著血脈之情,不是有句話,虎毒還不食子嗎,皇帝對她又豈能狠下了心,畢竟她母親和哥哥都不在了。
內里怎麼樣不好說,但表面上都還過得去,唯有一人那是堅決不給面子。
那就是咱們的小酒。
安陽想抱抱兩孩子,小酒就一把將兩孩子都攔在自己懷裡,堅決不給抱,連碰都不給碰,誰勸都不行。
寶春和榮錚躲在人後,也不上前。
安陽見此,尷尬地笑了笑,將隨身帶的禮物交給了劉宸。
劉宸知道自己外孫什麼個性,接過禮物也沒遞給孩子,反而是放到了一邊。
安陽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滿月酒熱熱鬧鬧一直到了晚上才散席。
三個孩子都累了,洗完澡,大的回了自己房間,小的在寶春他們屋的嬰兒床上,都睡熟了。
寶春拿著睡衣,好好洗了個澡,回來見榮錚正趴在嬰兒床邊,專注地看他閨女兒子呢,眼睛裡的溫柔幾乎都快溢出來了。
寶春打了個哈欠,「天天看,還看不夠。」
榮錚聞言,在兩個小的臉上一人親了下,這才起身走到床邊,幫媳婦擦頭,「看不夠,一看到他們就覺得渾身暖暖的,能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就覺得很幸運。」
接著,又嘆了口氣,「看著這兩個小的出生,我才真正知道那六年我錯過了什麼,若是能夠改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寶春轉身,「不都過去了嗎?」
榮錚丟掉錦帕,抱住妻子,「看到兩個小的,我就會想到小酒那時候會是怎麼樣?他小時候是像兒子多一些,還是像閨女多一些?」
寶春心說,那時她還沒來呢,她怎麼知道。
這人,自從有了兩個小的,整個人都變了,越發的多愁善感起來了。
怕他再往下問,寶春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兩個都不像吧。」
寶春明顯感覺到那人哆嗦了一下,「怎麼了?」
榮錚低頭,眼睛亮的嚇人,「你說怎麼了?」
寶春愣了下,瞬間明白過來,這人很久沒碰她,和尚的生活,一過就是幾個月。
幾乎,從她生而復還,這人就沒碰過她。
這樣一個每晚都不放過她的人,竟然一忍就是好幾月,連寶春都不得不佩服他這份定力。
想到這兒,寶春忍不住親上了他性感灼熱的嘴唇。
嘴唇相觸的那一刻,寶春明顯感覺到那人猛地哆嗦了一下,可都這樣了,他竟然沒動,要不是察覺到他繃緊的身體,她還以為他對自己失去了興致呢。
那人抿著嘴,就是不張。
寶春慢慢吻到嘴角,然後猛地咬了一下,那人吃痛,寶春便趁機而入,纏綿吻起來。
那人的身體都崩成了鐵板,顯然忍的很辛苦,額頭的汗都滴落下來。
寶春突然移開,親吻到了喉結,那人似已忍無可忍,低吼了一聲,大手固著她的後腦勺,猛地將其拉了起來,堵上她的嘴,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中途兩人都氣喘吁吁了,寶春的睡衣都褪去了一半了,那人突然拉離她,狠狠喘了幾口粗氣,又給她合上了衣服。
寶春傻眼了,什麼個意思這是?不好意思當著孩子們的面?她都還沒有不好意思好吧?
那人喘著氣,將她推回到被窩裡,還特意遠離了些,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為你自己的身體著想,別再惹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寶春故意打了哈欠,「既然如此,那我睡覺了,忙了一天也夠累的,我的精神意識力有修復治癒作用,身體早好了,原本想……那我睡了。」說著裹緊了被子,轉過身。
過了有一分鐘,寶春身上的被子被人大力掀開,某人低吼,「今晚別想睡了……」
寶春確實嘗到了惹他的代價了,正如他所說,的確是一整晚沒怎麼睡。
到了後面寶春已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她還感覺到孩子哭了,孩子被抱過來吃奶,然後被抱走,然後她睡了會兒,再然後她又被他吵醒,那一刻,她真想給他一劍,讓他消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以至於第二天到了大中午,她都還睡著,那人倒是早就起來了,一夜沒睡,居然比往常都要神采奕奕,反倒是她睡到中午都還哈欠連天。
老王妃和雪姨看到她,一副瞭然的神情,連問一下都不問。
------題外話------
居然這麼晚了,大家應該都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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