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點田
&姑娘,你……你怎麼能這樣狠心?不過是去走一趟罷了,韓姑娘又有什麼為難的?」小丫頭見韓度月一點兒也不心軟,索性也不哭了,只咬著牙用通紅的眼睛瞪著韓度月,「都說農村人最是善良厚道,卻沒料到韓姑娘竟然是這樣的人!」
韓度月聽得忍不住挑眉,心裡則是暗笑不已,這人是在使用激將法嗎?只是似乎用的不怎麼地道啊。
她轉了轉眼珠子,嘴角掛著笑意道:「小丫頭,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連我是農村人都知道。那你可知曉你們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打哪兒來的?」
小丫頭本以為韓度月要麼會改變主意,要麼會生氣地離開,卻沒料到對方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的樣子,還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禁有些茫然。
&不知道啊,那我來告訴你,你們宋府的東西其實都是你們家三少爺給提供的,而你們家的三少爺呢,恰好就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你說以後宋家能做主的是誰?」說到這裡,韓度月微微揚起下巴,有些同情地看著小丫頭,「本來我還想著若是你利索些,等你們家夫人把你趕出來之後,我還能收留你,但是現在……」
韓度月沒說完的話以一聲冷哼收尾,她淡淡地瞥了小丫頭一眼,便繞過小丫頭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小丫頭站在原地眼珠子轉了好一會兒,這才轉出了結果,忙去尋找韓度月的身影,只是找到的卻只是速度越來越快的馬車:「韓姑娘,韓姑娘……」
她追著馬車小跑了幾步,最後不得不氣餒地停了下來,咬著唇頗為懊惱地絞了絞帕子,她之前怎麼就那麼蠢,竟然為了夫人得罪了韓姑娘!
馬車上,韓度月已經把剛剛的事拋開,開始計劃超市的事兒,現在二樓的服裝已經正在製作中,大概十日之後便能開張了。
只是三樓的家具卻不是那麼容易擺滿的,家具本來一般都是大件兒的,再加上超市主推的便是精良的工藝,故而這需要的時間自然是不短。
宋凝雖然專門請了在這方面頗具名望的胡來胡老前來坐鎮,但是這速度還是不太好提上來,只能耐心等著。
本來韓度月的打算是讓二樓和三樓一起開張,畢竟三樓的家具除了打出胡老的名頭外,實在沒什麼其他的熱點,但眼下三樓的家具又急不得,看來得重新做打算了。
&姐,到地方了。」韓度月思索間,已經到了綢緞莊了。
韓度月回過神來,起身下了馬車。
綢緞莊裡,掌柜的已經等候多時,見到韓度月忙迎了上來:「韓姑娘來了,快請進來。」
韓度月看了掌柜的一眼,含笑點頭道:「這些日子有勞劉姐了,我這邊有些事想和劉姐商量一下,不知劉姐得不得空?」
&韓姑娘這話說的,能幫韓姑娘做事,是我的榮幸才是,這些日子我學到的可比這幾十年來都多呢。」劉掌柜含笑將韓度月兩人領進了雅間。
一進雅間,劉掌柜便收起了笑容,頗有些嚴肅地對韓度月道:「韓姑娘,你先前讓我留意的事情,果然有了動靜。」
&韓度月聞言絲毫沒有意外,反倒一臉悠閒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劉掌柜本就對韓度月十分佩服,眼下見她遇事如此鎮定淡然,心下不禁愈發佩服:「昨日後院左邊繡房的門關了之後,半夜的時候,有人潛了進去,但是那人什麼都沒有拿走,只是將繡房裡的繡品翻了一遍。」
韓度月挑了挑眉,沒有急著問那人是誰,而是道:「這件事沒有打草驚蛇吧?」
&姑娘放心,這件事可是你專門叮囑過的,我哪裡敢忘,」劉掌柜頓了一下,略微壓低聲音道,「我已經叫人盯著她了,想必很快便會有消息了。」
&此這件事便有勞劉掌柜了,」韓度月含笑點了點頭,見劉掌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對這件事還有疑問,便索性直白地道,「劉掌柜是不是想問我,究竟是為何預料到這件事會發生的?」
被人直接戳穿心思,劉掌柜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我確實很是好奇,只是若韓姑娘不方便說,也是無妨的。」
&掌柜幫了我這麼多的忙,不過問我一個問題,我又有何不回答的道理?」韓度月見劉掌柜此刻仍站在那裡,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只是我要說的話可不少,難道劉掌柜就打算一直這麼站著?」
劉掌柜猶豫片刻,最終選擇坐了下來:「多謝韓姑娘。」
劉掌柜能在府城幫宋凝開起來這家綢緞莊,自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也正因此,她才愈發懂得小心行事的道理,對韓度月十分客氣。
宋凝是劉掌柜的主子,而韓度月也是宋凝的未婚妻,再看平日裡主子對未婚妻的態度,劉掌柜的心裡可是清楚得很。
韓度月對劉掌柜的態度雖有些不適,但也清楚對方的想法,索性不去在意,等劉掌柜坐下後,便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其實這件事的道理十分簡單,送月閣的二樓雖說還沒有開門迎客,但畢竟與一樓是連著的。而一樓的生意好了,自然會有人打它的主意,也就難保不會出事了。
再則,一樓畢竟是已經開門了的,鋪子就擺在那裡呢,就算有人模仿,但也不是頭一份了。但二樓可就不同了,畢竟還沒開門,若是有人真能探出其中關鍵,先送月閣一步開門,那可就是府城的頭一份了。
大概還不止是頭一份呢,若是真有人先送月閣一步,做了送月閣計劃已久的事情,那於送月閣而言,可就不只是丟人那麼簡單了。送月閣為了二樓的服飾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做了多少宣傳,若是在臨開張的時候被人捷足先登了,你說這會給送月閣帶來多少損失?」
這番話說完,劉掌柜已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來如此,難怪韓姑娘會如此之早便叫我盯著這件事了。」
從韓度月設計的那幾套衣裳開始製作開始,韓度月便叮囑了劉掌柜,讓她將每套衣裳的製作都分成五部分,設置在五間繡房裡,分別讓不同的繡娘來完成。
另外每日完成相應的步驟之後,都要更換繡娘。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每日收工之後,都要將做好的部分收置起來,再換成一些不想管的繡品進去,這樣就算真的被什麼人鑽了空子,至少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之前劉掌柜雖然也是一直照做,但多多少少會覺得韓度月未免太過多心,畢竟這一層層的防護實在是太複雜了。
直到發生了之前的事情,劉掌柜心底的那點子嫌棄這才化為了濃濃的佩服,能夠未雨綢繆到這樣的地步,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啊。
&樣的事情有一,或許便會有二,之後的事情還要勞煩劉掌柜費心了。」抓到人之後,韓度月很明顯地鬆了口氣,縱然是壞事,但發生了總比一直懸著要好。
劉掌柜自然連連稱是,當下又親自帶韓度月去看了那幾套衣裳的進度,以及其他款式尋常的衣裳的進度。
&照眼下的情況來看,大概再過幾日那些個尋常的衣裳便都能做好了,至於這三套衣裳,因為用人、用料都太過講究了一些,或許還要多等幾日,不過也應當不會超過十日的時間。」劉掌柜最後總結道,才發生了之前有人暗中窺探衣裳的事情,劉掌柜自然更要用心把關,這速度也就隨之變得更慢了。
韓度月對此沒什麼意見,這本就在她的計劃之中:「如此便有勞劉掌柜了。」
離開繡坊,韓度月直接回了住處,她記著今日應該有一封家信送過來。
從五月中旬過來府城,如今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蛋蛋現在都兩個多月了,韓度月早就想回去了,奈何這邊的事情實在太多,讓她脫不開身,只能用書信才寄託思念。
&月今日這麼早便忙完了?」韓度月剛下馬車,便聽到宋凝柔和的聲音傳來,一抬頭,就見宋凝也正□□馬車。
韓度月笑著迎上去:「今個兒不算忙,我就早些回來了,你怎麼也這個時候回來?」
&不是想著你定會念著家中來信的事兒,所以一拿到信便趕緊給你送過來了。」宋凝捏了捏韓度月的小臉,從袖中取出封沒開封的信來。
韓度月接過信,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燦爛了:「那可真是有勞你了啊,宋公子。」
想了想,韓度月又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下:「對了,我之前從超市那邊出來,還見到你母親派來的丫鬟了呢,她說叫我過去見你母親,不過我沒去。」
&怎麼會知曉你來了府城?」宋凝腳下一頓,神色略微嚴肅起來。
韓度月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不解:「難道不是從你這裡得到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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