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溫寧兒腹痛更甚,連床都不了。
凌遠峰煮了粥,她卻是一口也喝不下去,只躺在那裡,因為疼痛那一張小臉幾乎都要皺在一起,額前的髮絲也是被冷汗打濕了,楚楚可憐的樣子簡直讓人看著心疼。
「時候不早了,你別守著我了,快去鋪子裡吧。」溫寧兒催促道。
凌遠峰卻只是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道了句;「把這粥喝了,咱們去醫館。」
溫寧兒看了一眼男人手裡依然冒著熱氣的米粥,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她搖了搖頭;「我不用去醫館,睡一會就好了。」
雲堯鎮裡的姑娘家,如溫寧兒這般葵水而至便腹痛難忍的也不是少數,卻從來沒有誰那麼嬌氣,因為一點腹痛還要去醫館的,最多也不過是在家休息一下罷了。
凌遠峰卻似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只將米粥端起來,自己喝了一口,隨即便送到溫寧兒面前,只道出了一句;「不燙了,快喝。」
那語氣,卻是容不得別人拒絕。
見狀,溫寧兒只得乖乖的將那碗粥喝了個精光。
直到他們出門,溫寧兒心裡都還是十分不安的,外面天氣冷,凌遠峰在出門前只將自己的一件單襖取了出來,不用分說便披在了她的身上。本來她還嫌男人的衣衫披在自己會不好看,可凌遠峰一個眼眸,她便只得將嗓子裡的話給咽了下去。
小夫妻兩齣了門,一路向著醫館走去。溫寧兒身子不舒服,簡直連走路都困難,凌遠峰便將她攬在懷裡,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溫寧兒也顧不得害羞了,只倚在他的胸膛。
路上不時會遇上一些熟人,溫寧兒只十分不好意思,便將臉埋在凌遠峰的懷裡,連頭也不敢抬。
在雲堯鎮,平日裡老百姓有個不痛快大多也都是在藥房隨便抓些藥吃,會去醫館的極少。所以當凌遠峰與溫寧兒趕到的時候,整個醫館除了大夫,便也沒了旁人。
把完脈,那大夫便撫著鬍鬚,卻也不說話,只皺著眉頭似在沉思。
溫寧兒見大夫如此的摸樣,心裡倒是不安了起來,不由自主的便向凌遠峰看了過去。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示意她不必害怕。
「大夫,我娘子的情況究竟如何?」男人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穩,令溫寧兒聽著心裡就是踏實了起來。
那大夫抬了抬眼皮,看了凌遠峰一眼,方才緩緩開口道;「你家小娘子體內寒氣重的很,所謂通則不痛,痛則不通,她寒氣鬱結,每次葵水一至,自然便會腹痛難忍了。」
「那該如何醫治?」凌遠峰追問道。
「要想治好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需要一味藏紅花作藥引,這藏紅花咱們鎮子上是沒有的,要不你們去城裡的藥鋪看看,說不定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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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凌遠峰看著溫寧兒蒼白的小臉,只溫聲言道;「你再忍忍,我現下便去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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