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兒也沒有理會凌遠峰,那一雙美眸卻是在被褥里尋找著,歡愛後,被窩裡既有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又夾雜著女子身上的甜香。更有著一股令溫寧兒說不清的味道縈繞其間,只讓她聞起來便不由得臉紅。
「血呢?」溫寧兒慌了,抬眸向著自家夫君望去。
凌遠峰眉宇間微微一蹙,卻只是拿過被子在溫寧兒的身子重新蓋好。
「許是落在褥子上了,你別急。」面對著自家這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凌遠峰的眉眼間不免浮起一抹自嘲,面對她,可真是讓自己沒有法子。
「我剛才看過了,褥子上沒有啊!」溫寧兒焦急不已,只將身上的被子重新掀開,又是細細尋找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的血呢?」溫寧兒簡直委屈的快哭了,那雙白花花的大腿上分明有著歡愛後的痕跡,一些水樣的液體甚至順著她的下身緩緩溢出,可是,偏偏沒有絲毫的血跡。
凌遠峰的視線落在她那一雙修長細膩的雙腿上,眸底又是一暗,卻只是用被子將她整個裹住,一把便將她的身子攬在了懷裡;「沒有血也不要緊。」
溫寧兒又羞又急,圓房後居然沒有落紅,這讓她以後怎樣去面對自己的夫君?若是傳了出去,她這輩子更是都沒臉見人了。
「怎麼會不要緊,圓房後沒有落紅的新娘子,都會被趕回娘家的。」溫寧兒的眼圈已是紅了起來,那一雙眸子水汪汪的看著凌遠峰,隨時都有落淚的可能。
在雲堯鎮,民風十分的保守,新嫁娘若是在圓房後沒有落紅,便會被視為不貞的大罪,就連娘家人都要跟著抬不起頭來。
比如前些年鎮南張家的大兒子,就因為新娶的媳婦在圓房後帕子上沒有血跡,便是被夫家人鬧到了鎮長那裡,最後不僅要回了成親時的全部聘禮,更是把新媳婦休棄,沒多久那小媳婦便懸樑自盡了。
那時候這件事在雲堯鎮鬧得是人盡皆知,所以溫寧兒即使當初年紀尚小,卻也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經不住,溫寧兒想起那個小媳婦的悲慘命運,便是越想越怕,自己為什麼這麼命苦,克夫不說,居然還沒有落紅。這下子,凌遠峰恐怕再也不會要自己了。
念及此,溫寧兒只覺得心裡大慟,一想起自己要被凌遠峰趕回娘家,就好像心窩子裡被人捅了一刀似得,剮的她生疼。她望著眼前的男人,終是再也忍不住,小嘴一撇,便落下了淚來。
「你不要把我趕回娘家好不好,我....我....」溫寧兒說到這裡,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那一句我捨不得你,只卡在喉嚨里,就是說不出口。
「別說傻話,我哪裡捨得?」凌遠峰無奈一笑,只伸出手,為她拭去腮邊的淚珠。
溫寧兒一聽男人如此說來,心裡就是一甜,絲絲縷縷的喜悅頓時便染上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他說,他捨不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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