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溫家,溫寧兒卻只見到母親一個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溫父一早便去了鎮南頭,找王秀才下棋去了。
溫父也是個讀書人,平日裡與那王秀才也是來往頗多,溫寧兒也不以為奇,幾日沒有回家,此時見到母親只分外依戀起來。
溫母見到女婿帶來這麼一大捆的木柴,只樂的合不攏嘴,趕忙將凌遠峰迎到灶房,將那些木柴放了下來。
溫家二老年事已高,劈個柴,做頓飯都會累的腰酸背痛,所以平日裡就連熱水也是捨不得用,生怕浪費柴火。這下見到凌遠峰一下子送了這樣多的木柴來,溫母只打心眼裡的高興。
溫寧兒也是知曉娘家的難處的,溫家沒有壯年勞力,一些體力活自然便只能落在了二老身上。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也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所以她也是沒法子和凌遠峰開口,說出讓他幫襯自己娘家的話來。
要知道在雲堯鎮,可還沒有過女婿為丈人家劈柴的的事呢。溫寧兒想到這裡,看著自家夫君的眼神則更是柔和了,溫溫潤潤的扣人心弦。
進了屋,溫母連忙為凌遠峰倒了杯茶水,又拿出一些糕點讓女兒女婿吃。溫寧兒瞧見那些糕點還是上次與凌遠峰三日回門的時候買的,見母親留到現在都捨不得吃,心裡便是一酸。
三人閒坐片刻,溫母少不了又是問起了打鐵鋪的生意,凌遠峰便一一作答,溫母聽得鋪子裡生意還算不錯,終是舒了口氣。她又看向了溫寧兒,見女兒那張漂亮溫婉的小臉此時正是白裡透紅,氣色顯得極好,唇角的笑意不免又是深了一層。
這凌遠峰雖說年紀大了些,卻也終究沒讓女兒受委屈。溫母念及此,神色間甚是欣慰。
臨近晌午時分,溫父才趕了回來,身後卻還跟著鎮南頭的王秀才。溫母一瞧見溫父又將旁人帶回了家,臉色頓時就是沉了下來。那王秀才年紀與溫父相仿,卻是一貧如洗,打了一輩子的光棍。雖說他與溫父交好,平日裡也是溫家的常客,可在溫母眼裡卻仍是有著蹭吃蹭喝之嫌。
因著有女兒女婿在,溫母自是不好發作,只有那臉色卻也是十分難看了。
凌遠峰早已站起,只抱拳與二人見了禮,溫父瞧見女兒女婿,興致便是愈高,只讓溫母快去灶房多做幾個菜來,瞧那樣子,又是要大醉一場了。
溫寧兒隨著母親一道去了灶房,溫母少不得便在女兒面前抱怨了起來,溫寧兒只好言相勸,說了好一會,才讓母親的神色稍稍和緩了一些。
這邊母女兩在灶房裡忙活,那邊溫父與王秀才,凌遠峰三人卻是在堂屋裡坐著喝茶,那本是被溫母拿出來留作招待凌遠峰的點心,只頃刻間便被王秀才給吃了個一乾二淨。
溫母拿出家裡醃製的鹹菜,配上辣子炒了滿滿一盤。又讓溫寧兒去割了一塊臘肉,放在飯頭上蒸了起來,好在吃飯的時候留給男人們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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