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位少爺,真是不好意思,對不住對不住,本店眼下確實沒有上等客房,不過中等客房還是有的,不知這位少爺能否將就一晚…」
這廂掌柜的還沒說完,便對對方粗暴的開口打斷,「哼,欺人太甚」那少年將掌柜身前的櫃檯拍的砰砰作響,聲音極大,正在客棧里吃飯的客人也都放下手裡的碗筷,好奇似的往過看去,順便還同身旁的人小聲嘀咕兩句。
這少年絲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對著面前的掌柜說話也是不客氣,「哼,嚇了你的狗眼,也不抬頭看看本少爺是誰?區區中等客房居然讓爺住下,告訴你們……」少年越說越激動,音調也徒然高了好幾度,春秋雖然看不到那人正面,可觀之對方背面動作幅度之大,總感覺對方下一刻就要打起來似的。
聽完少年放的狠話,站在櫃檯後面的掌柜還是紋絲不動,語調聲音和之前別無變化。
「呵呵,這位少爺,實在是不好意思,本店店小,真是招待不周,還望少爺海涵,只是上等客房確實沒有,要不這樣,您去對面的仙客居看看」掌柜的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對面那個比他們要繁華的多的客棧,儘管從眼前少年口中聽到了許多讓人氣憤的話,不過掌柜的還是笑臉未變,一副樂呵呵的模樣看起來人畜無害。
掌柜的話實則激怒了眼前這個驕傲的少年,少年伸手,表情憤怒的指了對面的掌柜,「你…」
「少爺,還請手下留情」
少年舉起的手臂被一旁突然橫出來的雙手拉下,「少爺,出門在外,莫要忘了老爺的交代」雙手的主人又低頭補充了兩句,這兩句話直接將之前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少年成功鎮住。
「哼,吳管家也要插手本少爺的事情嗎?」少年直接甩開了對方的雙手,轉身將手背過去,斜著眼睛,表情不屑的看著一旁低著頭的老人,說話絲毫沒有顧忌。
「小人不敢,只是老爺的交代不得不從,還望少爺體諒」老人說話,不卑不亢,即使被少年刁難,也是絲毫沒有露怯。
少年低頭看著眼前的低著頭,對他恭敬的老人,直接「呵呵」兩聲,冷笑出聲,「怕是吳管家不這麼想吧」少年眸色冰冷,語氣張狂,「區區一個客棧掌柜,好大的口氣,真不知道是誰給的膽子」說到這裡,少年回頭,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望著那個掌柜的,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呵,我們走著瞧,吳管家,既然人家掌柜的都說了對面的仙客居不錯,那咱們也不能弧度人家的好意,咱們走」
少年說完,戾氣十足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客人,然後大步流星的從門口走了出去,少年剛剛離開,身後的吳管家連忙對著還站在周圍的僕人侍從伸手比劃了一下,那些人動作利索的跟了上去,到真是訓練有素。
這一行古怪的人離開之後,客棧里嗡的一聲全都炸開,之前只敢在背面小聲嘀咕的人都放開了嗓子,整個客棧就像是一個菜市場似的,嘰嘰喳喳的甚是喧鬧。
因為離得近,客棧掌柜和少年吵架的話春秋聽得七七八八,最後少年那臨走時說過的話,明顯是威脅之意,春秋有些好奇這客棧掌柜的表情,誰知道,這人一走,客棧掌柜又算起了櫃檯上的賬本,春秋觀之對方,居然面色平靜,沒有一絲一毫慌亂,這…春秋頭皮炸了起來,不是吧,難道這掌柜的真不怕被對方弄的家破人亡?很明顯,對方少年的勢力不小啊。
當然,至於面色平靜,正拿著算珠算著賬本的掌柜的心裡到底在盤算什麼,除了他,這誰都知道。
吃完飯,春秋喊過一旁的夥計給錢結了帳,「嘿,小哥,剛才客棧鬧得這麼大,這晚上睡覺真的沒事嗎?」春秋小聲的同一旁的客棧夥計打聽,他們晚上都會在這裡露宿,春秋觀察對方的談吐教養,看起來也不像那種大半夜突然襲擊的人。
夥計聽完春秋的話,以為是對方擔心客棧不安全,連忙勸道,「沒事,這種事客棧沒隔幾天就會遇到一次,客官放心吧,咱們店鋪絕對安全」說到這裡,這夥計也是明顯不將之前的過來的鬧事的青年放在眼裡,眼中那抹自信能輕而易舉的看出來。
春秋聽完,就像是那種的到肯定答覆完全放心的人一樣,一邊笑著一邊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第一次看到眼前這種情況還是有些擔心」
夥計聽後也跟著笑了起來,「呵呵,我們掌柜的之前也坐過類似的事,放心的,在整個雁門城,府州大人可是對此要求嚴格」語氣輕車熟拈,像這種安慰別人的話簡直是信手捏來。
春秋坐視又打聽了幾句關於雁門的事情,最後覺得差不多了,才準備返回兒房間。
鏢隊在雁門城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春秋被隔壁的周懷彥喊起,得知了出發的時間,春秋快速整理好之前的衣服,拿起包袱出了房。
沿著雁門的城北走,春秋一行人很快出了城,因為時間充裕,周懷彥他們也沒在接著走小路,換回了官路大道。
官路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森林,茂密的樹木將頭頂的太陽遮了起來,春秋坐在馬車裡,整個人精神奕奕,完全不復之前的狀態。
掀開一旁的幕簾,春秋興致頗高的看著周圍的景色,空氣中夾雜著樹葉的清新,春秋扯開唇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前兩天聚集在臉上的鬱氣一掃而空。
「誒,前邊有炊煙」
春秋注視著前方那片炊煙裊裊,驚呼出聲,就在她驚呼過後,整個車隊突然停了下來。
「誒?怎麼停了?」春秋話音輕起,一邊伸著頭往前面看。
「周少爺,前邊有一車隊,說是想要和咱們一起同行」
「哦?」
周懷彥輕疑一聲,「王師傅可知道對方的底細?」這荒山野嶺的,和他們一起同行,怎麼聽怎麼有陰謀。
王師傅說道,「並不知道,聽對方那個自稱姓吳的管家說,他們是去京城祝壽的」
「這樣啊」周懷彥說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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