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喜弟的身子固定好,立馬去端稀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舀了一勺子出來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用唇邊試著不熱了才送到喜弟的嘴邊。
喜弟卻直盯著溫言煜看,「你就這麼高興?」
溫言煜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而後跟著便是一聲聲的大笑,笑的都讓喜弟無端的冒起火來了,可偏偏不等喜弟發作,溫言煜的眼神突然變的深情,「打從看見你第一眼,我便,便心裡有了你。」
側著頭想想當初,真的是因為逃婚後沒有足夠的銀錢過不下去了,還是其他,如今才想明白了。
又或者,無端的維護,不過是因為信任!
只怪當初年少,不懂那不一樣的心思到底是為了什麼。
手輕輕的搭在喜弟的肩膀上,「不過幸好,我懂得的剛剛好。」
如若那時候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過是徒留傷心罷了。
啪!
喜弟用力的拍了一下溫言煜的手背,「你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
溫言煜聽喜弟這麼說,乾脆一貓腰重新躺在床上,特別還翹著腳在喜弟跟前晃悠晃悠,「那你就委屈委屈吧。」
以為溫言煜還得像之前那般說些個好聽的話,沒想到竟是讓自己的委屈。
砰!
喜弟一生氣直接踹了溫言煜一腳,「滾下去!」
只是喜弟的這麼一動明顯的感覺,有一個地方撕扯的疼痛。
溫言煜倒是無所謂,喜弟讓他滾他真在地上滾了兩圈,一圈是滾遠些,一圈是又滾回來。
看喜弟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溫言煜把下吧往床上一搭,「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我讓你辭官不做。」喜弟試探的問了句。
溫言煜卻是連眼睛都沒帶眨一下,「只要你說能保護你的自己的不受傷害,我現在,即可可以不當這將軍。」
溫言煜的聲音洪亮,就跟生怕旁人聽不到似得。
如今已經是將軍府了,自然與巡邏的人了,喜弟分明聽見外面人腳步一亂。
喜弟無奈的輕眉心,他這是一點都不怕了,以後這種話還是少說,免得傳出去落在別人的耳朵里,引的溫言煜獲罪。
「趕緊滾遠些。」喜弟故作無趣的踹了一下溫言煜。
只是腳尖一提掀起了溫言煜的裡衣,身上一道道的傷疤便露了出來。
喜弟側著身子當沒有瞧見,只是腦子裡全是想像著溫言煜在戰場拼命的場景。
原來有些情話,早就如同溫言煜的傷疤一樣,布滿了自己整個世界。
「將軍,夫人,余大姑娘求見。」外頭下人稟報了句。
這麼晚了?喜弟微微皺眉,只能說看來這余家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不太平,「領余大姑娘到議事廳等候。」
看喜弟要起,溫言煜非常有眼力勁的把衣服給捧過來,「那個,我可以跟著過去嗎?」
「兩個婦人說話你過去做什麼?」喜弟接過溫言煜的衣服,一邊穿一邊還不忘白了溫言煜一眼。
溫言煜點點頭一想便就是這麼回事。
「那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你以後莫要再打我了。」趁著喜弟的心思不在這,溫言煜趁著要個話。
「不能!」喜弟說完,接著又在溫言煜的頭上敲了一下,「若是受不了可以滾。」
溫言煜一臉委屈的看著喜弟,「我,我只是怕你手疼。」
對於溫言煜賣慘喜弟完全不放在心上,穿戴整齊在銅鏡里一照便走了出去。
溫言煜啪在門上伸著手還在張望著喜弟,那樣子大概是不想讓喜弟離開。
路過巡邏的人都下意識的把臉捂上,只覺得這樣的將軍,真真是見不得人。
得著喜弟沒影了,溫言煜才把手收回來,白了捂臉的幾個人一眼,「過來個喘氣的。」
一聽溫言煜吆喝,幾個人趕緊耷拉著腦袋過來,他們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誰知道溫言煜蹲在地上,好半響也沒說個話。
「將軍啊,您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咱們要是皺一下眉頭那就不是男人。」幾個人撐不住氣了,不等溫言煜發落,乾脆自己挑明了說。
溫言煜狐疑的掃了一眼他們,「怎麼這麼想我,我有這麼粗魯嗎?」
聽溫言煜這般言論,在場的人不停的抖動自己的嘴角,這就叫粗魯了?戰場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難道不是他?
「是,是,將軍是斯文人。」幾個人言不由衷的說道。
溫言煜滿意的點頭,「去,給我找個針線笸籮來,還有,還有一方紅布來。」溫言煜說完還用手比劃了比劃,「大概有這麼大。」
「您要這東西做什麼?」下頭的人驚訝的問了句。
以前在軍營他們都還是普通的士兵,衣服破了都得要自己縫,可現在溫言煜已經是將軍了,自己家就有做繡娘的,再說了就算不指望鋪子,還有下頭那麼多伺候的人,怎麼也輪不到這麼大的將軍自己動手。
「我要做什麼還跟你稟報,跟你稟報!」溫言煜被問煩了,長腿一伸就朝對方踹去。
「將軍,將軍您是斯文人莫要跟他一般見識。」旁邊的人趕緊打圓場。
溫言煜這才想起來,「對,是斯文人。」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議事廳的方向。
左右的人無奈的搖頭,他們將軍啊是被夫人吃的死死的。
過了一會兒溫言煜要的東西都取來了,溫言煜又拿著繡線發呆,「你們說我繡個什麼好?」
「啊?」跟前的人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了,他們沒聽岔吧?
「啊什麼啊,啊什麼啊,一個個一看就沒有娶親不懂得夫妻情趣!」溫言煜白了他們一眼,腦子裡一閃,「這夫妻,便該繡鴛鴦。」
拿著紅布晃悠,想像著喜弟每日用的都是自己的繡的帕子,每日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該是有多甜啊。
看著溫言煜一臉憨笑的表情,左右的人都彼此使眼色,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實在是,丟人丟的看不下去了。
一個個趁著沒人的時候,都拍自己的臉,幻覺幻覺,他們英明神武的將軍怎麼回府里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余大姑娘過年好。」另一邊,喜弟走了過來見到余汝後,先抱福了福身子。
余汝打下打量喜弟,這當了將軍夫人果真不一樣,瞧瞧這身上穿的頭的戴的,果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猛的一看,喜弟的身上還隱隱的有一種貴氣。
余汝立馬搖頭,貴氣?她定然是看錯了,就衝著常氏的閨名喜弟這倆字,她也不可能會有什麼貴氣!
「看溫夫人神清氣爽,這個年不問過的也該是,順風順水的。」喜弟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官太太是,對著余汝見禮余汝怎麼也該起身回個,可余汝卻坐的安安穩穩的,一點起的意思都沒有。
喜弟倒是不介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著旁邊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我自然過的不錯,不過看余大姑娘火氣不小,莫不是想,過河拆橋?」
說完喜弟低低的一笑,「不過,這河都還沒過完,這時候拆橋是不是太早了些。」
余汝的臉色一變,「你是在威脅我?」
「我是在提醒你!」喜弟陡然抬高了聲音,「我這個人,素來沒有吃氣的嗜好,若你一直是這個態度,現在立馬可以離開了!」
余汝的咬著唇輕輕的動了動,「好,你曾許諾的我的你可曾做到,如今餘生已經知道你我定然有約定。」
「既然你提起這事,我倒要說道說道,既然咱倆是合作關係,為何餘生下禮這麼大的事你都沒有提前與我傳個信來,若不是我早有安排,今日,我該如何收場?」余汝這邊剛開一個口子,喜弟在直接反回了一巴掌。
余汝拍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順氣,「如此這般倒是為了自保了,這話我斷是不信的,你做的那個什麼保險,用的是我的私印,這麼周密的計劃想來你算計了也不是一兩日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沒給你傳信來。」
「是又如何?」余汝這火氣上來了,喜弟卻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余汝翻了幾下白眼,只覺得喜弟這是真小人。
啪!
喜弟將余汝的私印往桌子上一放,「我不就送了。」
「你這是在趕我走?」余汝冷冷的盯著喜弟。
喜弟搖了搖手,「莫將話說的這般難聽,你氣勢洶洶的過來難不成不是為了討回你的東西,可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有心情想著有沒有身孕的事?」
喜弟這話就跟刀子一樣直撮入余汝的心口,「你還敢提這事,你說那馬氏是怎麼被你們抓到的,難不成你們在京城還有人?」
一開始下頭的人說馬氏不見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跟梁從高的一樣,難不成那賤人又不長眼的得罪了餘生了?
可這一路走來她卻是冷靜下來,若餘生想收拾她必然光明正大的,萬全不需要耍這種手段。
只能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們兩口子來。
這般一想,余汝便人快馬加鞭的趕路,生怕梁從高中了計,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不過卻也讓她看清了,這事是喜弟的手筆。
「是啊。」喜弟倒是大方的承認,當然,她也不知道溫言煜是想的什麼法子將人弄走的,可真真假假的才能讓對方摸不清自己。
余汝突然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喜弟的臉,可隨即又笑了一聲,「我一直覺得你配不上我弟,可現在看來或許是我錯了,我此刻該展開雙手迎你進余家。」
喜弟聽後只掩嘴笑了笑,「你們余家的廟太大,我這小佛著實不敢登門,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余汝這才慢悠悠的起身,將自己的私印小心的收了起來,「今日天色以晚,明日我再來備禮登門。」
「余大姑娘年輕,身子應該恢復的不錯。」喜弟緊接著便來了句。
余汝輕輕的挑眉,「哦,你的意思是?」
「你明日不必過來。」
聽了這話,余汝的笑意卻更濃了,「不,我知道你會想要我來的。」
說著,優雅的推門走了出去。
喜弟看著余汝的背影有些發愣,不知道余汝這話這是什麼意思,不對,該是她抓到了自己什麼把柄,可能有什麼呢?
喜弟思來想去卻琢磨不出來,如此只能靜等明日到來。
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看著溫言煜此刻坐在凳子上,正拿著一根針在那縫著什麼。
「你這又再忙活什麼?」
喜弟突然出聲將溫言煜嚇了一跳,溫言煜下意識的便將帕子放在後面,「沒,沒什麼。」
看溫言煜這激動的臉都紅了,沒有才怪!
「你拿不拿出來?」喜弟也不去搶,攤開手掌放在溫言煜的面前。
「這,這不好吧。」溫言煜衝著跟喜弟乾笑了一聲。
「一,二。」喜弟也不跟他費話。
只是還沒數到三,溫言煜就乖乖的將自己的繡的東西放在了喜弟手上。
「原本我是想繡鴛鴦的,可實在是畫不出那倆鳥來。」溫言煜在一旁解釋道。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心想著並不能繡鳥來該也是個動物吧,不想打開之後,只有大大的,「水到渠成」四個字。
沒來由的喜弟的臉跟著一紅,這四個字不正如她跟溫言煜之間,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沒有什麼羞答答的打情罵俏,就是水到渠成,他喜歡自己不討厭,然後,就現在了。
聽著像是湊合著過日子,可,湊合也是獨一無二的湊合。
「餓了吧,廚屋給你留著飯呢。」喜弟這一臉紅溫言煜也跟著覺得好像有些不自然,趕緊尋個理由跳了出去。
屋子裡好像一下子安靜下來,喜弟眯著眼睛只盯著水到渠成這四個字看。
越看越覺得,這是四個字總結的精闢。
另一邊,招弟坐在一旁穿著衣服,餘生斜躺在地上冷冷的掃了一眼招弟,「回去知道該怎麼說。」
招弟的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不過終是露出了個笑容出來,「大東家放心,我又不是大姑娘的身子,什麼事沒經歷過,自然不會說出去,不過卻也希望大東家的火氣泄完了。」
聽著招弟這般自嘲,餘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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