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這邊雙眼含淚,卻不忘盯著周圍的人,若是,若是這個縣令真敢行兇,她就是死也不會讓喜弟受到傷害。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大人,勸您三思!」葉玄一看眼前的形勢越來越緊迫,趕緊站出來勸了一句。
她這一說完,過來的賓客也都紛紛抱拳,「大人三思啊!」
哐當!
他們話音剛落,縣令直接從旁邊的衙差手上抽出一把刀來,徑直放在葉玄一的脖子上,「若是誰再多說一句,那就嘗嘗我刀的滋味。」
而後將視線挪在葉玄一的臉上,「便從你開始!」
看著逼急了的縣令,卻讓喜弟眉頭緊鎖,縣令這個樣子這是打算豁出一切去?
倒是好奇了,他究竟與師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竟然護師爺到如斯境地!
縣令的態度自然是最合秋姨娘的心意,嘴角噙著笑容似乎在嘲笑喜弟與溫言煜的不自量力!
有縣令的態度放在這,衙差們也不再畏手畏腳。
溫言煜就算是從六品又如何,再這裡始終是縣令說了算。
啪啪啪!
在眾人屏息凝視,都提著心的時候便瞧著有一個男人在蓮蓮對面春葉住過的屋子出來,一邊走一邊拍手。
來人一臉方正,走路帶風,目光如炬,能有這般氣勢的想來也不是普通人。
「做什麼的?」衙差的刀抬了起來,直指對方。
「放,放下!」縣令這邊腿都開始打哆嗦了,一把推開衙差跪在對方的跟前,「您,您怎麼過來了,怎麼沒讓人傳話,下官,下官好去迎接您。」
對比剛才跋扈,縣令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男人環顧四周冷哼了一聲,「讓你迎接,豈不是看不到這樣的好戲了?」
縣令直接跌坐在地上,一臉的絕望。
男人走到溫言煜跟前別有深意的看著他,「果真是一齣好戲。」
「不,今日是有誤會的,請您與溫大人到衙門小坐,下官好生解釋解釋!」縣令腦子一閃,似乎想到什麼趕緊眼巴巴的又挪到了男人跟前,「不知您這次帶的人多不多,下官好安排他們歇,歇息。」
話正說著是被男人一個眼神掃過去,結結巴巴把剩下的話給咽下去。
「怎麼,若本官說是本官自己來的,難不成你還想將本官也滅了口?」男人突然抬高了聲音。
他這一自稱是本官,且看縣令的態度,莫不是男人是知府大人?
在場的人趕緊都跪了下去,高呼,「大人英明!」
「下官不敢,不敢。」縣令不停的抹著額頭上的汗。
男人冷哼了一聲,袖子一甩負手而立,「這事本官一定會給大家給交代。」而後,將猛地回頭看向縣令,「來人,將他給本官帶下去!」
「是!」聽著下頭人一喊,衝過來了幾個小廝打扮的人,直接將縣令給壓住。
剛剛院子裡那麼多人,喜弟以為都是掌柜們的帶的小廝,不想竟然是官家的人。
男客們是由溫言煜接待的,喜弟也沒多存心思,這麼看來確實如喜弟所料想的一樣,這事與溫言煜有關係。
縣令低著頭被壓走了,剩下秋姨娘還是個不安分的,「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一個賤婢,再叫喚把她給本官弄死了!」縣令到底是男人手底下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他面上也光,本來心裡頭就憋著一股邪火,秋姨娘又在這不知好歹的叫喚,男人的氣正好撒在她的身上。
看男人不像是在玩笑,秋姨娘趕緊閉上了嘴,灰頭土臉的離開溫家。
倒是將溫姑母給高興壞了,雙手掐腰衝著秋姨娘的背影呸了好幾口,「下賤的玩意,破爛貨!」嘴裡還不忘念叨著。
對於溫姑母的話自然也沒人放在心上,溫言煜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可以回去繼續吃飯了。
至於屍體雖說被衙門的人給抬走了,可畢竟死過人總覺得滲的慌,溫言煜便讓長工把屋子裡的東西都給扔了,就連桌子都不剩。
自然讓這屋子一直空著也不是個事,溫言煜又讓人將溫母用過的東西搬來,至於溫母的住過的屋子,添了凳子椅子專門用來做議事用的。
喜弟掃了一眼溫言煜,總覺得他是故意這麼安排的。
鬧出這麼一出事來,賓客們也沒有留在這的心思了,趕緊吃了離開。
招弟一直緊挨著喜弟,本來是想說聲謝謝,可總覺得說這話便是見外了,只將情感都藏在心裡。
送走賓客喜弟伸了伸胳膊,剛才還未覺得什麼,現在才覺出渾身酸疼累的很。
只是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葉玄一坐在堂屋裡卻沒走的意思。
「今日,還得多謝葉姑娘仗義直言。」喜弟打起精神,笑著與葉玄一寒暄。
葉玄一慢慢的起身,喜弟還以為這人是要走了,沒想到走到溫言煜跟前的時候突然就停下來了,「不知道,溫夫人打算怎麼謝我?」
聽了葉玄一的話,喜弟輕咳一聲,「若是用錢財,我想是俗了些姑娘定然看不到眼裡。」
「是俗了。」葉玄一接過就來了句,「所以,我不要銀錢。」
「葉姑娘的是我們的恩人,不過想來姑娘也是見過世面有教養的,該知自重兩個字。」招弟看葉玄一離著溫言煜太近了,尤其是她還一直盯著溫言煜看,憑女人的直覺這個葉玄一必定不單純!
被招弟說到臉上,葉玄一卻沒有惱反而往前又走了一步,「溫言煜,我要做你的女人!」
溫言煜猛的抬頭,看向喜弟。
可葉玄一卻始終盯著溫言煜,「我說,我要做你的女人!」
「內宅的事,夫人做主,你尋錯人了!」溫言煜看喜弟臉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心裡總是有些失望。
葉玄一回頭看了喜弟一眼,不屑的冷哼,「我是你們溫家的恩人,我能帶八十抬嫁妝,溫言煜我只要做你的妾,你並不吃虧!」
說著,直接伸手要抱住溫言煜的腰。
溫言煜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離著葉玄一遠些,「葉姑娘,我並不打算納妾,我夫人蕙質蘭心,賢良淑德,娶妻如此我以足夠。」
葉玄一眯起眼睛,「這一定是你尋的藉口,溫言煜你最好把話說明白了,不然我絕不罷手!」
溫言煜對著葉玄一抱抱了拳頭,「在下是個粗人,恐說實話傷了姑娘的心。」
「無妨,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理由!」葉玄一一擺手,繼續逼問。
溫言煜看了一眼喜弟,似乎有些猶豫,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道,「我看不上你!」
噗!
在旁邊的招弟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話,也確實是夠直的。
從前怎沒發現,溫言煜竟是這樣的人。
「笑什麼笑,你這個掃。」葉玄一被刺的臉紅脖子粗的,她不能將溫言煜如何,只能將火發在招弟身上。
只是話還沒吐出來,卻被溫言煜直接掐住了脖子,「在我溫家撒野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葉玄一愣了,她分明在溫言煜的眼裡看到了濃重的殺意,不帶一絲憐惜。
為何會是這般,男人不是都喜歡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
她的父親只有她一個女兒,家裡的銀錢將來都是會留給她的,只要溫言煜娶了自己,不比開醫館有銀子?
更何況自己的父親是風水大師,一定能幫溫言煜扶搖直上,站在人上人的位置。
而且,而且葉玄一自認長的也不錯,怎麼想她都比喜弟這個莊戶人家的姑娘要好,為何溫言煜會不選擇自己?
溫言煜的手越來越緊,這樣子並不是玩笑,莫不是他真的要殺自己?
「我,我是你的恩人,你們溫家忘恩負義!」葉玄一掙扎著抓著溫言煜的手。
溫言煜冷笑了一聲,「連知府大人都被我請來了,用的著你在這多管閒事?」
這句話,卻讓葉玄一的眼神一黯,今日她在外面買胭脂,正好碰到有人回衙門報信,她一聽是溫家出事了,趕緊騎了快馬過來。
她費盡心思為溫家脫罪,感情在溫言煜眼裡不過就是笑話一場?
溫言煜的手勒的越來越緊,在葉玄一以為今日真的要交代到這的時候,溫言煜突然鬆開手。
葉玄一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以後再讓我發現,你詆毀我溫家,不僅是你,就是你那個老子我也不會放過!」溫言煜冷哼一聲,直接甩袖子走人。
這個時候自然該喜弟上場,剛才葉玄一要說招弟的時候,喜弟心裡也捏了一把汗,無論她這話真假,招弟是要成親的人,聽後總是滲的慌。
「你今也嚇壞了吧,回去歇息歇息,這兩日還有的忙的。」喜弟先把招弟支開。
招弟這也沒多想,在她看來就是葉玄一氣不過要拿自己撒氣罷了,如今得溫言煜這般護著,心裡自然是暖暖的。
溫言煜能對自己這樣,還不是看在喜弟的面子上,這便更能說明,喜弟是溫言煜心尖上的人。
「好,那有什麼事姐再喊我!」招弟微微額手,再有三日她便成親了,手裡的活肯定得耽誤了,不如趁著這會兒功夫,能多趕一點是一點。
看招弟走遠了,喜弟才將視線放在葉玄一身上,看她臉上掛的都是淚水,喜弟特意蹲下身子幫她擦乾淨。
「我們家爺出生在戰場上是個粗人,只懂得打打殺殺不知兒女柔情,傷到了姑娘還忘姑娘莫要見怪!」看葉玄一情緒穩定了,喜弟一邊是一邊將人扶了起來。
葉玄一冷冷的看著喜弟,「粗人?他分明是在堵我的嘴!」
葉玄一的話喜弟自然是懂得,只將那帕子放在葉玄一的唇上,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姑娘是個明白人,既然知道有的話不能說,最好是爛在肚子裡,不然,我男人的脾氣我知道,定是說到做到,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不能放過的人!」
葉玄一大笑了幾聲,「常氏,你很得意是不是?看這個男人為了你雙手不惜沾上無辜人的鮮血,你多有本事啊!」
喜弟慢慢的放開葉玄一,「看剛才縣令對姑娘的態度,想來你們私下也有不少交集,如今是知府大人做主,鬧到這般程度想來也不能善了了,就是不知道,屆時會不會牽扯到你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玄一猛的抬頭,剛才溫言煜說了,知府大人可是他尋來的,莫不是今日都是設計好的?
喜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聰明,定然會想明白,以後,好生管你的嘴!」
葉玄一定定的看著喜弟,若是這麼灰頭土臉的離開,她自然不甘心,可不走後果怕是不敢設想。
「常氏我會離開,只是我今日的下場便將是你的明日,溫言煜是天定的貴人,將來的人上人,註定會是妻妾成群,屆時,就是不知道他能將這個糟糠妻寵多久!」葉玄一說完,挺直了身子讓是自己走的儘量有自尊些。
喜弟看著葉玄一的背影的微微的皺眉,她自然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一見鍾情,就算有也不是葉玄一。
昨日的態度在那擺著,她對溫言煜怕是無感,今日眼巴巴的跑過來想來就是為了剛才說的話。
溫言煜今後前途不可限量,這是過來分一杯羹?
喜弟微微擰眉,這才只見個端倪,就被人惦記上了,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多想無益,交代長工把屋子都收拾妥當了,蓮蓮已經埋了,晌午又這般熱鬧,白事算是徹底過去了,等這三日後行大禮便是。
只是時間有些倉促,也不知道李木子那邊準備的如何,雖說對李木子也還算是心裡滿意,可招弟若不能將禮數做全了,心裡總是還是覺得遺憾。
回到屋子,溫言煜正在捅爐子,將火燒的更旺些。
「你早就想著,要將縣令與師爺一窩端了?」看溫言煜的手上抹了黑,喜弟趕緊倒了點溫水。
「恩!」溫言煜輕聲哼了一句。
喜弟往他跟前湊了湊,「不是說你不能露臉,鬧這麼大動靜要是被軍營那邊知道了?」喜弟越說心也提了起來,軍紀嚴明才能屢戰屢勝,只有在軍營里這些個官官相護的事才會少些。
如此,就算溫言煜是立過功的人,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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