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裡,她接納的第一個親人,便是木宗。
可今日看到爺爺被如此對待,她險些壓制不住怒氣。其實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在這個世界,這樣的事情是常態,是正常的。她的想法,才不正常。
可她如何能接受,她從心底尊重認定的親人,對著自己自稱老奴?
爺爺是先她之前到的,若不是祖父事先給了態度,爺爺定然不會如此。
這件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當然,也不會接受。
轉頭就走,是她失禮在先。可若是當時不走,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是尚存一絲理智下,能做到的最委婉的選擇了。
回到住處,躺在床上,木芽閉上眼睛。腦子前所未有的亂,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帶著爺爺,遠離這相師府。
可是木芽知道,是她太過偏激。未給祖父,祖母父親母親一絲解釋的機會。或許事情並不如她想的這般嚴重。可是在那種狀態下,她無法過多得思考,只能選擇掉頭走人。
用了一個時辰,木芽才逐漸冷靜下來。這種險些失控的感覺,著實不好。這是前世,除了導致殞命那次,從來沒有過的。
安福院。
木芽走後,留下的人面面相覷。當然,木靈除外。
木鎮原和繆典英更多的是震驚,餘下的才是不妙的擔憂。
而木乾和顏華,更多的是複雜的情緒,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五味雜陳。
木慎行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看不出情緒來。
木鎮原大掌一揮,示意眾人退下,木宗留下。
「木宗。」木鎮原喊了一聲,卻沒有下言。
木宗應了一聲,便恭敬得站在一側,再無旁的動作。繆典英看了一眼木鎮原,搖了搖頭,自行離去。
剛才還算熱鬧的廳堂,現下只余木鎮原和木宗二人。一坐一站,二人皆沉默不語。
最終還是由木鎮原開口打破沉寂,「是我思慮不周,沒有考慮到小芽兒對你的感情。日後」木鎮原挺直的背,瞬間頹靡下來,「日後你們原先如何相處,還是如何相處,不用顧及我們。今日本想取消奴籍,賜下財物,放你歸去。」說著,木鎮原深深的嘆了口氣,「罷了,是我們思慮不周,讓小芽兒傷心了。明日便舉行認親儀式,讓小芽兒正式的認你為干爺爺,你——意下如何?」
木宗震驚的抬頭,看向木鎮原,拒絕的話到嘴邊,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眼眶漸漸泛紅,「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多謝多謝老家主恩典。」木宗的聲音有些哽咽。
自從芽兒計劃回京時,木宗便料想到了結果。
可是料想的數十種結果中,唯獨沒有眼下的這種情況。
「快快請起,若不是你,芽兒」木鎮原頓了頓,微嘆口氣,才再度開口道:「罷了,不說這些,快快起來,去看看小芽兒吧。告訴她,祖父,祖母不是不通人情之人。」
說完,木鎮原像是放鬆了下來,又像是累極了的樣子,擺了擺手示意木宗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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