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陳思草扯上他,非說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
他突然問自己做什麼?
夜染並不想捲入這種是非中,但好歹人家殷天是她的救命恩人,上回李招娣她姑搶自己藥草生意,也是他在背後替她出頭。
他和她,算得上是戰友!
夜染很反感陳思草會纏上殷天,十分篤定道:「我是不信的,你看不上陳思草。」
殷天和夜染說話,陳思草都忘了哭了。
這算什麼事?
她懷上了孩子,要撞牆了,這兩人還旁若無人聊上了。
被夜染那句看不上她刺激了,陳思草尖叫出聲,指著夜染邊哭邊罵:「我將身子交給殷公子時清清白白,肚子裡懷上了殷公子的孩子,他看不上我,能看得上你這種生了野種的賤貨……」
「嗯!」
殷天淡淡的嗯一聲,看向夜染的神色柔和了很多,唇角淡淡勾一下,沖殷松道:「除了染娘,我在秀水村沒親近過別的女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親近過她了?
一觸上村里人八卦的神色,夜染頓時感覺天雷滾滾。
她不過說了一句真話,怎麼一個卷進了殷家這樁狗血的漩渦中。
更令她吐血的是,殷松點點頭,一臉認同是什麼鬼。
「傻子,你個沒臉沒皮的,我肚子裡懷了公子的孩子,你還要來搶公子?」
陳思草掙脫開李大娘,抓狂的朝夜染撲過來:「我不活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陳思草該和殷家斗的。
突然掉轉矛頭朝她撲過來算怎麼回事?
夜染知道,是殷天這個腹黑貨,成功將火點到了她身上。
她不是個怕事的,陳思草撲過來時,她眼疾手快掐住了她的手腕,沖殷天冷笑一聲:「你可當心了,你肚子有個磕碰,沒有了挾持殷公子的把柄,想嫁入殷家可就難了……」
陳思草聽了她的話,果然臉色白了白。
用力掙開夜染的手,朝陳貴跪下來,抱著他的腿嚎啕大哭:「爹,是草兒不孝,替爹丟人了,但草兒是真心愛慕公子,公子說願意娶草兒,草兒才一時沒反抗……」
陳貴的身子一陣猛顫,青筋畢露的手舉起來,看著哭成淚人兒的陳思草,手終是漸漸垂下來,手上的青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下去。
老淚縱橫痛哭失聲:「草兒,你糊塗啊,殷家這種高門大戶,也是咱們農戶攀得起的?你這樣,讓爹怎麼活,讓爹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陳貴哭著哭著,突然扶了陳思草,扭過身來看著夜染。
夜染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撲通一聲朝夜染跪下來:「染娘,你妹妹肚子裡,已經懷上了殷公子的種。爹有一個生下野種的女兒,不想再有第二個,你,爹知道委屈了你,你能不能不要跟草兒搶殷公子?」
她是來送藥的?
陳貴哪隻眼睛看到,她是來跟陳思草搶殷天的。
陳思草說什麼就是什麼,夜染簡直快被氣笑了,剛要開口……
殷天出聲打斷了陳貴,眸子裡透著清寒,看著陳思草問:「你說真心愛慕我,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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