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娥喜歡拉著赤墨練武功。
赤墨說過,隨便找人練武功,武功會沒了……
所以,大娥跟著赤墨下坡,一看有個女人要搶她的武功,頓時火了。
不等董氏撲到赤墨,大娥已經飛一般衝過來,直接將她撞進溪流里,叉著要揮舞著拳頭一臉兇狠。
那架式,只要董氏敢從溪溝里爬出來,她就敢湊死她。
夜染從坡上下來,站在溪溝邊冷笑:「所以,你們潛進我家藥莊,是想幹什麼?」
「染娘,我們就是來拔幾根藥苗種。」
李招娣自知理虧,更知道夜染也不好惹,狼狽的趴在溪溝邊討好的笑:「我看周海和陸永明從你家拔了藥苗種,我們也來拔一些。幾根藥苗,我們還是親戚,你不會那般孤寒吧?」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這麼孤寒。」
夜染冷笑一聲:「周叔和陸永明拔的那些藥苗,是付了銅子兒的。你們剛拔的,是何首烏的藥苗,首烏是好東西,那藥苗十個銅子兒一株,念在鄉里鄉親的份上,算你們五個銅子兒一株。月兒,你去數數,她們拔了多少?」
什麼,一根藥苗,要五個銅子兒?
四根藥苗,都趕上一斤精米的價錢了!
李招娣氣急敗壞:「五個銅子兒,你去搶吧?」
夜染懶得理她,扯了她的藥苗,不付銅子兒,她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們。
月兒數了一圈回來:「娘親娘親,她們拔了八根藥苗兒,鵬哥哥幫月兒數了,還有三十根藥苗被踩壞了。」
夜染輕蔑掃她們一眼:「一百九十文錢!」
她們只扯了八根藥苗,要付一百九十文錢?
有沒有搞錯!
李招娣和董氏不干,一齊嚎開了:「我們沒銅子兒。」
「沒有沒關係!」
夜染冷笑一聲:「你們不請自來,來扯我家的藥苗,這就是偷盜。銅子兒不用付了,我就讓大娘去喊里長來,讓村里人知道,你們是賊,讓整個秀水村的人防著你們。」
一聽說夜染要喊里長來,李招娣和董氏頓時慌了。
事情鬧大了,理虧是她們。
再說,如今夜染有人撐腰,就是族長一家,也不敢惹她。
李招娣求饒道:「染娘,是你後娘答應讓我們來拔藥苗的,看在我和你是親戚的份上,你能不能饒了我這一回,我真的沒那麼多銅子兒賠你……」
李招娣早與陳貴和離了,仗著陳寶兒,還有陳老太太癱了要有人伺候,死皮賴臉住回了陳家。
李招娣不提李春花還好,一提李春花,夜染冷哧一聲:「我改變主意了,我這首烏藥苗金貴,一株也不能便宜,還是給你們算回十個銅子兒一株,一共三百八十文錢。」
「大娥,將人給綁起來!」
夜染冷笑:「他們付不起銅子兒,一直綁著,等里長來處置。」
偷盜罪,一旦鬧起來,是要被趕出村子的。
當初賀四就是這樣的下場,只是後來混出個人樣,又回來了。
她們是女人,一旦被趕出村,只能回娘親,沒有活路啊!
李招娣和董氏疼得心裡一陣抽搐:「我給,我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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