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設宴款侍前來恭賀鋪子開張的貴客,吃過豐盛的酒菜,錢老東家急著趕回小澤鎮去。
跟夜染辭行:「染娘,文掌柜還等著我捎信回去,我先行一步!」
「澤城開花茶鋪子,老東家還前來捧場,染娘感恩在心,必將銘記老東家一片厚意。」
夜染起身送錢老東家,蘇長順要回本草堂鋪子忙活,顧山長也要回書院。
為了來花茶鋪子捧場,苗大夫今天在北城書院授課,他都沒有撐場。
不過,上回苗大夫授課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他教授的按摩術,讓學子們輕鬆不少,人一旦神清氣爽,做學問讀書皆有長進。
感受到了醫道一課的妙處,想來不用他撐場,一切皆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宅子裡的客人走得七七八八!
馮遠義此次來澤城,除奉了府台大人之令跑這一趟,其實是想來看看淑儀。
宴罷,去見馮淑儀了!
只有倪老爺子,等客人散了,還猶豫不決,想著到底要不要辭行?
夜染善解人意:「老爺子是不是想見子驥和鵬兒?」
家裡那兩個蠢女人,動了那種心思,等於是將子驥和鵬兒往外趕。
本來因為馮同知和驍王身邊的管事出現在花茶鋪子,他心裡有些猜測要問問蕭子驥。
昨晚蕭子驥被算計,他臉上無光。
「這個時辰,想來鵬兒在歇息,老夫先告辭!」
倪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帶著貼身小廝離開了。
從鵬兒一早來了夜府,星兒和月兒高興得很,她一早去忙活時,兩兄妹已經去蕭子驥住的內院,纏著鵬兒一起玩。
那兩個孩子玩瘋了,得歇歇午覺。
送走倪老爺子,夜染往蕭子驥住的內院走。
隔著一道院牆,就聽到裡面傳來吹曲兒的聲音,她掠過拱門進了去。
院子溪流邊大樹下,星兒和蕭雲鵬,一個吹塤,一個吹竹笛,在合奏一曲歌謠。
月兒以手撐著臉側,興致盈然在看著他哥哥和鵬兒。
蕭子驥則一點也不受影響,聽著曲兒,心無旁騖在翻閱一本書。
聽到動靜,他看向夜染,然後溫潤的一笑,起身:「染娘忙完了?」
「這幾個孩子攏在一處,鬧騰得很,沒擾到你吧?」
夜染想到倪老爺子離開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試探著問一句:「剛剛倪家老爺子離開時,有些想見你的意思,但是卻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說不好擾了你和鵬兒,先一步走了。」
昨晚的事情,攀氏和倪雁兒太陰毒了!
若是算計成了,娶了倪雁兒那種蠢婦,他這一輩子的下場,跟倪老爺子有什麼兩樣。
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
倪老爺子不能將犯下大錯的攀氏和倪雁兒打殺了,與其防不勝防,不如住在夜府這兒自在。
鵬兒和星兒月兒攏在一處玩,也歡喜……
蕭子驥溫聲一笑,答非所問道:「住在你這兒,比倪府清靜!」
他說的清靜是什麼?
一想到倪雁兒那花痴樣,夜染隱隱有了猜測,怕是被倪老爺子收拾了,倪雁兒不能打她相公的主意。
又將主意打到蕭子驥這個姐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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