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鬼手李坐得穩當,秦月夕自然也就沒有起身的道理,說來她還是李府的貴客呢,而那米賦則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自然跟她不能相提並論。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所以米賦一進門腳步先是一頓,瞳孔在瞬間就收縮成了一線。
好在他也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那短暫的失態就像是個錯覺一般。
「李先生、顧少夫人,在下米賦,久仰二位大名,今日才知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啊!」
米賦像是沒看到鬼手李端坐其上沒有起身似的,自顧熱絡地跟他和秦月夕打起了招呼,甚至明明跟二人都是初見,恭維的話說起來卻像是不要錢一般。
他的城府夠深,可那米晚晴卻相對太過青澀稚嫩,她只知道鬼手李是個並不好招惹的,可那秦月夕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山野村姑罷了。
偏偏她居然也敢在那兒拿喬,坐得端端正正的等著她大伯伯上前見禮,憑她的身份難道不怕折了她的壽嗎?
所以她瞥向秦月夕的眼神便充滿了鄙夷和怨毒,昨天就是她害得自己在祖母面前挨了訓斥,這種奇恥大辱足夠她記她一輩子。
「米先生,快請坐,聽說你今日來在下
府上數次,只可惜當時在下外出不在,若有怠慢,還望海涵。」
鬼手李嘴上說得客氣,可也只是抬手微微一拱,這個歉意也表達得極為敷衍。
米賦對鬼手李這個人物還是了解甚多的,畢竟酈城到蔚城也並沒有太遠的距離,而鬼手李以一介工匠的身份能得到眾多王公貴族的青睞,足見他也有那份自傲的本錢。
所以他在調整好心態之後,只是把那份被藐視的屈辱深深地壓在了心底,面上則絲毫不顯,只是從善如流地在下人引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偏就那麼巧,這偏廳里只有三把合適的椅子,那米晚晴想要坐的時候,卻沒有她的位置了。
鬼手李從秦月夕的嘴裡聽說,這位米家小姐性子嬌縱得很,他雖不至於跟一個黃毛小丫頭鬥氣,但小小地讓她碰個軟釘子,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他故意將米晚晴晾了一會兒後,才仿佛是剛發現一般,對下人呵斥道:「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得都看不到米小姐沒有座椅嗎?還要我來教你們該怎麼做事?還不趕緊給米小姐看座!」
「是,老爺恕罪,小的這就去辦!」
那下人也「嚇」得面如土色,噗
通一聲跪倒在地,說是去搬椅子,卻還連連磕頭賠罪。
秦月夕在一旁看得也是嘖嘖稱奇,她怎麼到了今天才發現,這鬼手李和他的這些下人們都是個頂個的演技派,若不是她看到鬼手李在偷偷地打手勢,說不定還真就被矇混過去了。
米賦也不是傻子,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陪著笑臉溫言勸道:「李先生,算了,令仆應該也只是一時疏忽,當不得什麼大事。」
鬼手李卻一臉余怒未消地說:「這麼是小事呢,今日他能慢怠了米小姐,將來就能過慢怠了別人。即便別人如你米先生不跟他一般見識,那萬一要是碰上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再把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豈不是平白給我惹了禍事。」
他反而不依不饒起來,那僕人又忙不迭地磕頭認罪,一時還有些雞飛狗跳的感覺。
米賦原本只是裝裝樣子,這樣勸和了顯得他寬以待人、體恤下屬,沒想到那鬼手李給個台階還能順杆爬,還不如不勸了。
而米晚晴依舊是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站著,原本還能早點兒坐下來著,被她大伯伯這麼一勸,反而又多「罰站」了幾分鐘。
好一會兒之後,
鬼手李才算是「消了氣」,而米晚晴也終於坐上了僕人送上來的椅子。
「對了,米先生這回是 所為何來啊。」
鬼手李像是忘了米賦拜帖上的內容,又問了一遍。
「哦,是這樣,家母承蒙顧少夫人所救,這救命之恩還未曾言謝,就匆匆分別了,家母一直過意不去,心心念念著說要報答顧少夫人的恩情,至少在這之前讓我米家略表下心意也好。」
「所以在下才腆顏數次來請,還望顧少夫人能看在家母的面子上,賞光赴約。」
米賦繞來繞去也沒有說到重點上,似乎就是在等秦月夕能主動提起,他也好順理成章地提出要求。
秦月夕此時緊閉雙唇,只是擺出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
她看得出來鬼手李這戲唱得還挺樂在其中的,她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強出頭,從而擾了鬼手李的興致。
秦月夕雖然不說話了,但鬼手李的嘴可沒停,他也不問米老太太的身體情況,而是頻頻點頭道:「是啊,這人啊,就是應該知恩圖報。您說這這畜生尚且懂得報恩,那人要是非但不報恩,反而恩將仇報,豈非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他這番話意有所指
,臉上的表情卻是慷慨激昂的,不管米賦怎麼看都不像是知道了什麼而衝著他來的樣子,可那話聽起來又尤為刺耳,又仿佛是鬼手李確實知道了些什麼似的。
米賦心中有鬼,鬼手李打的就是他心裡的鬼,有心算無心之下著實是狠狠抽了米賦一記耳光。
「李先生說的是,人自然是要知恩圖報的,所以家母這才命在下來請顧少夫人,也是為著能夠向她報恩。」
米賦吃了個暗虧,卻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畢竟那鬼手李陰差陽錯地說中了他的心思,他又不能當場翻臉反駁,否則豈不是坐實了他不是想要報恩,而是想要恩將仇報,確實是畜生不如嗎。
秦月夕自然是心中暗爽,不過她也知道鬼手李負責拱火的火候差不多了,該她上場了。
「米先生,我也是懂醫之人,見到那種情況斷然不會袖手旁觀的,能把米老夫人救回來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什麼知恩圖報的,那都沒必要。」
她謙遜地說,依舊沒有提到米太夫人的病情。
米賦見秦月夕遲遲不肯上勾,而外面的天色已經愈發黑下來,再拖怕是又要拖到明天去,他一咬牙,終於主動提起了話頭。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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