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端端找來的人,就這樣被白春生擄走,怎麼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就說一下,也不行啊?」
白春生一點都不怕。
他和沈硯之是一同長大的,雖然沈硯之有胞弟,但是白春生在沈家兄弟面前,也不會生分到哪裡去。
他縱使知道自己只是白爺爺撿來的野孩子,也從來沒有生氣過任何自卑的心理。
「別的事,我由著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沈硯之可一點都沒有和他說笑的想法。
要是林芽兒被拐跑了的話,他去哪裡再找一個胎記都符合的丫頭,給送到雲老夫人那裡去?
「她又不是你的人,去哪你還管得著?」
白春生才不管,這紅泥水,啊呸,不對,是奶茶,喝著還算可以。
有這樣的手藝,到大富人家那裡當一個廚子,也是綽綽有餘的。
反正他白爺爺不差錢,這小丫頭這麼喜歡錢,多給她一點錢,請到家裡來當廚子,也不是難事。
「至少現在,她是我的丫鬟。」
沈硯之抬起頭,看著白春生。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臉上有多嚴肅。
「喂喂,你們過分了呀。」
芽兒站在一旁,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她好端端的自由身,又沒有簽賣身契,什麼時候就成為了商品,隨便他們在討論著歸屬地的問題。
這些人,就這樣藐視人權對吧。
「尤其是你,白春生,我可沒有興趣跟著你。」
「硯之出三十兩,我多他一倍,一個月給你六十兩銀子,如何?」
這可是,很誘人的條件了。
她那巷口的露天小攤,一個月下來,累死累活的,都不知道有沒有十餘兩銀子的剩餘。
現在竟然一下子就有六十兩,只需要她點頭就可以得到。
不心動,是假的。
「那我要跟著你做什麼?」
「很簡單,我肯定沒有硯之那麼剝削,你只需要有好吃的,做給我吃就好了。」
白春生笑著說道。
有錢人總是對錢不甚看重,甚至覺得那些不過只是塵世俗物,摸到了都沾染了銅臭味,卻不知道,對於山溝溝裡面,最窮苦的人來說,六十兩銀子,甚至足夠一家人過一年。
那些窮苦人家,吃的用的,都是從土地里得到,用到錢的地方極少,只有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捨得到鎮上花錢。
而他們,一家人一年的辛勤勞作,也未必可以掙到六十兩銀子。
這些人,卻可以輕易的說出,只不過是為了喝上一杯奶茶,就能每個月花六十兩請一個小廚子。
「那我得考慮考慮一下。」
芽兒並非真的想到白春生家中當廚子,這話不過是故意說著,逗大家玩。
興許在其他人眼裡,不管是沈硯之還是白春生,都是赫赫權貴之人。
但她不管。
這些人,不過是投胎的時候,命好,給投胎到了富貴人家罷了。
她真正佩服的,是白手起家的好漢。
「不許。」
沈硯之坐在一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微慍的看著芽兒。
「為什麼不許?」
白春生扭過頭,玩味似的看著沈硯之。
嘴角勾起來,笑得很是得意。
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沈硯之竟然還會有這般在乎的一面,還以為這塊木頭,對什麼事情都不甚在意呢。
「林芽兒,你可記得我與你的交易,要是你敢出爾反爾,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硯之沒看一旁擠眉弄眼的白春生,而是把微慍的怒氣,都撒在芽兒身上。
她覺得莫名其妙,有錢人啊,就是性格怪異,動不動就生氣。
「我知道啦,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
對此,芽兒並沒有多想太多,她一直都恪守著,當初沈硯之對她說過的話,要瞞騙著雲老太太,直到雲老太太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為止。
在那之前,她會一直遵守諾言。
其實,這半年相處下來,就算沈硯之不再給她任何薪酬,她也會一直去看雲老太太。
真心對她好的人,她會一直記在心裏面。
「答應的事?」
此時,白春生的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眯著眼睛往芽兒身旁靠過去,想要嗅出一點蛛絲馬跡出來。
他就知道,這兩個人,才不是單純的所謂請來照顧幾天那麼簡答的關係。
還沒靠過去,就被沈硯之伸手,一把拉開。
「誒,硯之,你受傷還沒好呢,可別隨便用力,要是手臂上的傷崩開了,這回我爺爺都沒法算時間讓你矇混過關。」
白春生大聲嚷嚷著。
他看著沈硯之越是不尋常的舉動,就越覺得有問題。
「回去,我懶得看你。」
沈硯之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
怎麼從前不覺得,現在他覺得,白春生真是一個聒噪的鷯哥,只會在那裡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停。
「我才來,你就讓我走啊。」
「看到你就腦袋痛,回去。」
「嘖嘖,真是無情無義,虧我還特地帶了藥箱來給你換藥,這大夏天的,最容易就是傷口感染,每天都要清洗,你這個人啊……」
白春生一邊說,一邊搖頭。
不過他儘管嘴裡抱怨著沈硯之,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打開藥箱,把藥用的藥粉紗布之類,全部拿了出來。
芽兒見狀,便不在這裡打擾,收拾東西往外走。
絕不好管閒事,是她的優點。
從前看電影的時候,就吸取到了無數次的教訓。
鬼片的時候,死的最快的,都是那些有好奇心的人,叫他往東走非要往西走,叫他回家睡覺非要到古屋裡面探險。
這種人,不死都天理難容。
當觀眾當多了,她早就知道哪些還是雷區,不可以亂碰,否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聽到梁南王這種大波士級別的怪獸,剛出新手村的她,肯定是有多遠躲多遠,誰還會笨到一頭撞上去呢。
等她把廚房的碗碟給洗好以後,回到房間裡,白春生已經回去了。
到底是自己回去的,還是被沈硯之趕回去的,這一點就不得而知。
「白春生回去了?」
她隨口問了一句,然後開始收拾房間。
沈硯之是個擁有著好習慣的人,用過的東西,都會放回原位。
他住的房間,誇張一點來說,就算是三個月不收拾,也看不出有凌亂的地方。
只不過是芽兒覺得,既然拿了人家一間鋪子做酬金,不努力做事,拿起來實在有些心虛。
「你很在意他在不在這裡嗎?」
沈硯之已經換了藥,手也不用吊在脖子上,看上去行動自如了許多。
「他在不在這裡,關我什麼事?」
她被這話問的好笑。
人來了,就多下一把米做飯,人要是不來,就少洗一個碗。
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春生下次再和你說,讓你跟他走的話,你會怎麼做?」
沈硯之用手把玩著細口花瓶上的插花,眼睛不看芽兒。
「這要看誰給的價錢合理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把心裏面的想法給說出來。
畢竟價高者得這句話,放在哪裡,都是思想正確。
「你說什麼?」
沈硯之皺起眉頭,看著她說道。
這沒良心的丫頭,人家就那麼多給一塊肉,便跟著跑了。
「你要是捨不得我,那就把價錢給開高一點唄,反正你這樣的富貴人家,到來泰樓吃一次飯,少說幾十兩都說不準,何必在我身上斤斤計較,對不對?」
她一蹦一跳的走到沈硯之跟前,笑著說道。
看著沈硯之臭著一張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特別開心。
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要敬讓三分的沈小六爺,卻能被她氣得臉黑,這話要是傳出去,以後都可以成為炫耀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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