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侖連忙跪下,他只想著帶婉婉玩一會兒,沒有想到這層:「是屬下的錯,屬下思慮不周,還望將軍恕罪。」
「白叔叔,這是怎麼了?」婉婉皺著眉頭,她不理解秦侖為何下跪,也不知道白爍幹嘛這麼凶。
白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帶婉婉回去,自己再去領二十軍棍。」
「是。」秦侖灰頭土臉的站起來,牽著馬繩子往回走。
「啊?去哪兒,我不走!」婉婉在馬背上大叫著,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地方騎馬,才走了這麼一會兒就得回去,婉婉不樂意。
秦侖轉過頭安慰她:「婉婉乖,我們先回去,去校場內的外圍場騎馬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聽外圍場,婉婉更氣憤,掙扎了兩下,狠狠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白爍:「婉婉!」
小孩背部著地,還好草地柔軟,衣服穿的也厚實。
「啊!嗚嗚嗚!」婉婉眼睛迷成一條縫,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嚇壞了,白爍撲上去,連忙將孩子抱起來,滿臉擔憂:「是摔疼了嗎?哪裡疼啊婉婉?」
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小孩是被嚇著了,小馬不高,草地也不硬,沒有受什麼傷。
白爍心急如焚,對著秦侖呵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叫軍醫過來!」
來不及多問什麼,白爍抱著婉婉回了自己的軍帳,也派人去請陸天輝了,軍醫比陸天輝先到一步,查看了一下婉婉的四肢,確定無礙後,才回話。
「回將軍,小郡主只是墜馬受了驚嚇,沒有受傷,小馬個子不高,摔不壞的。」
白爍不放心:「那孩子為什麼一直哭,真的沒有受傷嗎?」
軍醫答道:「郡主是受了驚嚇,帶回去好好調養一番就好了。」
軍帳門帘從外被掀開,陽光投射進來。
「阿爹。」哭成淚人的婉婉朝陸天輝伸出手。
孩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想要依靠的,任然是自己的父親。
「婉婉!」陸天輝將孩子摟入懷中,大驚失色,「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從馬背上摔下來呢。」
軍醫:「張將軍放心,郡主並無大礙,今日還是早些送郡主回府休息,莫在校場逗留的好。」
陸天輝怒瞪身側人:「秦侖!」
秦侖噗通一聲跪下:「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將軍責罰。」
「阿爹,我要回去......」好不容易等天氣回暖來校場玩一次,便發生了這種事,婉婉心情很低落,等會兒回去也不想騎他的馬了,得坐馬車。
「好,爹帶你回去,咱們坐馬車。」擦乾女兒臉上的淚水,陸天輝抱著孩子走出了軍帳。
整件事,看似與白爍沒關係,實則又有關係。
是他走上去讓秦侖帶婉婉離開草原的,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婉婉根本不會墜馬。
回到將軍府,哭了一路的婉婉終於止住了眼淚,紅彤彤的眼眶顯得嬌俏可憐,陸天輝又請了大夫過來給婉婉檢查了一邊,與軍醫闡述的相似,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受傷。
「婉婉居然墜馬了?怎麼會這樣!」
蘇清顏聽到此等消息,非常生氣!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從馬背上摔下來,後果可想而知,沒有被馬蹄子踩到,沒有摔斷腿,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陸天輝也非常內疚,自責道:「是我沒有看護好婉婉,還好騎的是小馬,沒有出事,這段時間,還是別讓婉婉再去校場了。」
婉婉看著手中的小木馬,坐在蘇清顏身側,對兩個大人的談話似乎沒有在意。
草原馬場的事已經過去,她不是個記仇和回頭的人,早上發生的不愉快之事,下午就忘記了,一整天還是嘻嘻哈哈的,玩著自己想玩的東西。
蘇清顏慈祥的俯下身,摸著孩子的頭,輕聲:「婉婉,聽見爹爹說的話嗎?最近不能再去校場了哦。」
「嗯。」婉婉應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話了,今天見了大草原,她已經很滿足了,就算後面幾天只能玩小木馬,她也心甘情願。
蘇清顏欣慰一笑:「我們婉婉真是個堅強的好孩子,等你以後長大了,可以騎著馬,真正奔騰的時候,一定是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那一年,張家二子張哲七歲歲,帝後大皇子六歲,張哲作為大皇子的伴讀居住在皇宮中,與大皇子每日一起上書房,讀書寫字。
「兒臣請母后安。」下午下了書房,阿煥回到鳳儀殿。
白令琪捧著茶杯高坐其上,微笑著喚他過來:「今天師傅講了什麼?」
阿煥走上前,逐字逐句道:「師傅講了前朝政事,說前朝明耀帝,膝下有二子,一嫡一庶,嫡子為尊,當繼承大統,可惜嫡子頑劣不如庶子,最後明耀帝破天下之大忌,立了庶子為太子,最後鬧得二子奪嫡,下場慘烈,國本動搖。」
「師傅教導兒臣,身為嫡長子,責任重大,因刻苦穩重,為父皇母后分憂。」
白令琪欣慰的點點頭,薄唇輕啟:「你是嫡子也是長子,宮中並無嬪妃,也無庶子與你相爭,阿煥,天下遲早是你的,母后只求你安穩順遂,斷事明理,為百姓造福。」
「兒臣知道了。」
年幼的阿煥眼瞳閃著亮光,他享天下之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面對儲君,就差一道聖旨冊立他為太子了。
白令琪看了看外面,開口問:「你阿哲哥哥呢?」
「今日,師傅送了阿哲哥一套石墨,阿哲哥說先把東西放回房中,再來向母后請安。」
「好,天色還早,你也回房練練字吧。」
阿煥退後兩步,規矩得體:「兒臣跪安。」
前幾日,阿哲耗費多日完成了一份書法獻於書房師傅,書法的內容是表達尊師友愛的,師傅很滿意,今日上書房,便賞了他一塊上好的香石墨。
阿哲很開心,這東西在皇宮乃至京城都不常見,一般是別城作為貢品送來的,沒想到師傅那有一塊。
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了他,阿哲要好好愛惜。
「哲公子,這是將軍府送來的東西。」門口的嬤嬤推門進屋,遞上一個包裹。
阿哲回過頭,將包裹鋪在床上,打開來看,裡面整整齊齊的放著幾件新衣裳,繡工精美,都是按照他的身型做的。
阿哲問:「這是娘派人送來的嗎?」
王嬤嬤點點頭,笑的慈祥:「公子真是好福氣啊,每年換季,公主都會做新衣裳給公子送來,這世間,母親果然是疼孩子的。」
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公主,便是阿哲的生母,可阿哲從記事起,就從未見過這位神秘的母親。
王嬤嬤告訴他,他的母親就住在京城的將軍府內,他的父親是輔國將軍。
「如果娘真的疼愛我,為何不來見我?」這是阿哲經常問王嬤嬤的一句話,每次提到這事,嬤嬤都失落的低低眸,含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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