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瞥了他一眼,剛才踢了球,臉頰正紅:「算起日子確實挺久了,也不知道姐姐最近在幹嘛,一直沒有來,就連爹也好久沒來看過我了。」
似乎說到了共鳴之處,阿煥也抱怨道:「父皇也好久沒來看我了。」
阿哲覺得好笑:「皇伯伯只是三天沒來而已,怎麼就變成好久沒來了。」
對孩子來說一日不見,就好好久沒來了。
「父皇以前都是天天來的,這都三天沒來,也不知道遇見什麼事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勸母后去乾清宮看看?」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談著,若是有旁人在側,定會覺得兩人有趣,十分討喜。
一陣涼風吹過,阿哲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衣服被汗水浸濕了大半,猛然吹風,覺得涼意。
阿煥撐著懶腰站起身,撿起蹴翰,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咱們回去吧,免得玩的太久,被母后發現了。」
穿著汗濕的衣服,阿哲一路走回去,等回屋的時候,剛好撞見王嬤嬤焦急的眼神。
「哎呀我的哲公子啊,您這是跑哪兒去了,可叫我好找。」
阿哲臉頰通紅,意識有點模糊:「我跟阿煥在御花園玩了一會兒,沒有叫人跟著。」
王嬤嬤一臉擔憂的摸了一下他的後背,發現衣服已經汗濕了。
「哲公子,你這是玩了什麼啊!弄得衣服都汗濕了,快快快,把衣服換下來!」
王嬤嬤手忙腳亂的幫阿哲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一路走來他已經著了涼風,現在一折騰,似乎為時已晚。
「嬤嬤......」阿哲捂著額頭,難受的靠在床邊,「嬤嬤,我有點難受。」
王嬤嬤倒了杯熱茶過來,摸了摸孩子的頭:「糟了,在發燙。」
王嬤嬤照顧阿哲多年,一直小心翼翼,主子也從未生過病。
她讓阿哲先躺下,自己轉身去找太醫。
空蕩蕩的房間讓阿哲的視線開始出現暈眩,她喝了一口熱茶暖暖身子,卻發現越是喝便越覺得難受。
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阿哲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只是在御花園踢了一場蹴鞠而已,就病倒了?
太醫來後給孩子把了脈,白令琪守在旁邊焦急的等待結果。
「太醫,阿哲怎麼樣了?」
「回皇后娘娘,哲公子是出汗後為及時處理,著了風寒,剛才有些發燒,微臣開一點藥吃兩天就會好了。」
白令琪半信半疑,還是擔心:「真的沒事嗎?阿哲以前從未生過病。」
太醫說:「娘娘放心,只要安心靜養兩天,吃了藥,好好睡一覺,下次再多多注意,就沒事了。」
只是簡單的風寒而已,人活在世,總有不注意著涼的時候,不是什麼大事。
阿哲才剛剛退了燒,腦袋還昏沉著,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白令琪喚出偏殿內伺候阿哲的宮人,一一訓斥。
「叫你們伺候主子,便得無時無刻看護在身邊,今日阿哲著了風寒,沒能及時換衣,便是下人的責任,本宮今日罰你們,你們可認?」
面對皇后的斥責,無人敢不服。
「奴婢們甘願受罰,請皇后娘娘饒命。」
白令琪微微頷首:「王嬤嬤。
「奴婢在。
「你是從將軍府就一直伺候阿哲的,也是平日裡照顧最細心的人,本宮不會重罰你,但是,這種事情,不想再看見第二遍,聽懂了嗎?」
王嬤嬤連磕幾個頭,戰戰兢兢的答道:「是,奴婢遵命。」
同樣踢了蹴鞠,玩的大汗淋漓的阿煥卻沒有阿哲這般身嬌體弱,回到偏殿換了身衣裳,用熱毛巾擦了擦身子,就完事了。
見白令琪回來,阿煥屁顛屁顛的跑到母親身邊,詢問情況:「母后,阿哲哥哥沒事吧,他怎麼樣了?」
白令琪拉低了眼眸,淡淡道:「阿哲沒事,找了風寒有些發燒,得休息。」
阿煥輕蔑的勾勾嘴角,得意洋洋的說:「阿哲哥真是太弱了,都在一起玩,我就沒事,」這樣的話,我下次都不敢找他玩了。
孩子越這麼說,白令琪便越是氣憤。
「阿煥,你難道一點錯處都沒有嗎,說好了下了書房就得好好練字,結果你帶著阿哲一起去花園玩樂,身邊還不帶一個宮人,阿哲的身體不比你,還好沒什麼大問題,不然你叫母后如何向張將軍交代。」
阿煥縮縮脖子,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我就是好心和阿哲哥一起玩而已,誰知道會這樣......」阿煥委屈極了,只是玩玩球而已,母后為什麼要凶他。
天色已晚,早已到了休息的時間,白令琪憋了一肚子氣,恨恨道:「罷了,我現在也沒時間來責罰你,自己回去睡覺,明天早點去書房。」
阿煥愁眉苦臉的行了個禮:「是,兒臣告退。」
夜晚,沈天明放下繁瑣的政事來到鳳儀殿,阿哲發燒的事他已經聽說了,也去了偏殿探望了一下。
夜已深,孩子也睡著了,他不敢過多停留,繞了個圈來到寢殿,來找白令琪。
屏風後面,白令琪坐在床邊,借著燭光看著手中的賬本,對沈天明的靠近一點也不在意,兩人就像老夫老妻一般,君臣之禮不再有,只有夫妻。
「梓童,你還沒睡啊。」
「陛下不也沒睡嘛。」白令琪頭也不抬一下,淡淡的回應。
他緩緩坐到床邊,這幾天忙於政事,一直歇在乾清宮,沒有過來陪她,她肯定不高興。
剛坐下,沈天明也不知怎麼的,嘴皮子一瓢,說道:「聽說你今日訓斥了阿煥?」
白令琪眼皮一抬,一個厲眼甩過去:「怎麼?陛下是為了這事才來鳳儀殿的?」
「不是不是。」沈天明求生欲滿滿,比起兒子,他更心疼媳婦兒。
「我聽外面伺候的人說,阿煥帶著阿哲在御花園玩蹴鞠,帶了一身的汗回來,阿哲因此受涼發燒,雖然阿煥有過錯,但這種事,他一個孩子也想不到這麼細緻,梓童也不必如此生氣。」
男人溫柔的語氣環繞耳畔,白令琪自有自的想法,她要是真的怪阿煥,早就處罰他了,現在不過是訓斥了幾句,已是仁慈之舉。
白令琪斂眸低眉,淡淡道:「陛下,兩個孩子從小養在我宮中,我早就將阿哲視為己出,一視同仁,不管誰受了傷,生了病,我都會心疼。阿煥每次下了書房來請安,口口聲聲要勤奮讀書,實則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總會出岔子,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偷跑出去玩了。」
「偷跑?」沈天明抿抿唇,「孩子天性如此,偶爾玩樂幾次也無妨,倒是你將孩子逼的太緊,阿哲也是,本來身子就嬌弱,關在屋裡常年不見太陽,恐會越來越差。」
濃淡適宜的眉目輕輕一瞥,白令琪瞪著他,不悅開口:「所以陛下來鳳儀殿,就為了訓斥臣妾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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