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皎嗅著他身上的龍涎香味道,羞的頭都不敢抬,「殿下,你我只是初相識,這樣抱著是不是不太妥當。」
「雖然才認識短短一天,但我已經將你視作了未來攜手一世的所愛之人。」
「殿下這話是認真的麼?」
「當然,我怎麼可能騙你。」
陷入情愛中的女人總是蠢笨的,柳玉皎一聽這話,連東南西都快分不清了:「那殿下打算何時娶我回府?」
「我身為太子,成親之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決定的,需要稟報給父皇,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這話,如同給柳玉皎潑了一盆涼水,「我只是姚國公的侄女,並非親生女兒,皇上能同意麼?」
「只要姚國公主動開口求旨,父皇會應允的。」
「那殿下打算給我什麼位份?」
「我捨不得你做妾,那就當個側妃如何?」
柳玉皎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側妃說得好聽,其實不就是個妾麼?她想要當的一直都是太子妃。
「殿下,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皎皎曾立下誓言,此生絕不為人妾室。」
「怎麼會是妾室,就連西域公主嫁過來也不過是個側妃而已,你若入了府,就能和她平起平坐,這樣不好麼?」
柳玉皎噙著淚水,搖了搖頭,「不好,我愛慕殿下,只想以妻子的身份陪伴在您身側,而不是側妃或者妾室。若您做不到這一點,倒不如不要來招惹我。」
太子一看她落淚,心都揪了起來,「皎皎,自古以來太子妃都是由帝蘇幫著挑選的,我恐怕做不了主。」
「殿下,只要您願意,我會想法子讓姨夫和姨母入宮懇求皇上,他看在我們情真意切的份上,一定會同意的。」
太子有些猶豫。
這些年來,他一直刻意把太子妃的位置保留出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娶一位對自己助益最大的女人。
柳玉皎雖然是姚國公的侄女,但身份還是太低了點,根本達不到他的預期。
「殿下,您是嫌棄皎皎的出身麼?」
「怎麼會,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覺得這事想要辦妥恐怕不太容易。」
「沒關係,只要能夠陪伴在殿下身邊,就算再久我也會等下去。」柳玉皎主動抱住了他的腰,「太子之位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有太多的無奈和壓力,我或許在政務上對殿下沒有太大的助益,但至少可以在生活上將您照顧的妥帖細緻。」
從前認識的那些女人,只會看中太子之位的風光無限,還從沒有個人對慕楓說過這麼掏心窩子的話。
他忍不住回擁住了柳玉皎,對這個女人的感情越來越不受控制。
也許老天爺是憐憫他的,從前總是羨慕陸天輝可以有蘇清顏陪伴在身側,現在他終於也遇到了這樣一位女子。
「皎皎,我向你發誓,一定會將你接入太子府,今後恩寵不斷,絕不辜負了你。」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偏偏柳玉皎全都聽進了心裡,感動的淚流滿面。
「我相信殿下。」
情到深處,肯定少不了卿卿我我。
太子和柳玉皎很快就擁吻在了一起,隨後乾脆一起進了馬車內。
在暗處看好戲的蘇清顏『嘖嘖』咂舌,「這才認識第二天,兩人就開始行露水之歡了,真夠厲害的。」
謝楹也沒想到柳玉皎這麼放得開,「屬下瞧著太子對這個女人是有幾分真心的。」
「嗤,男人怎麼可能拒絕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更何況柳玉皎跟個妖精似的,每句話都把太子哄得神魂顛倒,他當然抵抗不了。」
「那蘇妃覺得她會成為太子妃麼?」
「不會,太子此刻或許被迷昏了頭,但在他眼裡,女人只是附屬品而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得過他的權位。」
「照這麼說,柳玉皎丟了清白,又當不了太子妃,將來一定會後悔莫及。」
蘇清顏冷笑,「未必,她或許還會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已經成了太子心尖上的人。」
「不管怎麼樣,她已經有了一個把柄被咱們捏在手裡,接下來蘇妃打算怎麼做?」
「什麼都不需要做,安安靜靜看戲就行了,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該有一位故友來找我了。」
她的預料果然沒錯,當天下午,一張請帖就被送到了朝露院,說是邀請她去海鮮館一敘。
蘇清顏換好衣衫,立即趕了過去,推開雅間的門,就看到了殷秀秀坐在桌邊。
「你找我有何事?
「太子與柳玉皎攪和在了一起,此事你可知曉?」
「哦?」蘇清顏故作驚訝道,「你該不會是弄錯了吧?柳玉皎和太子身份懸殊,怎麼會攪和到一起去?」
「哼,她確實出身不高,偏偏背後有個姚國公撐腰,光是憑著這一點,就足夠在太子府里站穩腳跟了。」
「你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還能因為什麼,我現在的處境已經足夠艱難了,要是再多一個柳玉皎,我還有立足之地麼?」
蘇清顏挑眉,「你已經想好對付柳玉皎的辦法了?」
「沒錯,我雖然沒見過那個女人,但從旁人口中也能了解個大概,她擅於扮柔弱裝可憐,以此來獲取旁人的同情與憐惘。」
「這一點你倒是說的沒錯。」其實柳玉皎和殷秀秀是有幾分相似的,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們倆要是鬥起來,場面一定很熱鬧。
「今天中午太子回府,我親自送了一碗參湯去書房,親眼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吻痕,這幾天他並未踏足過後院,除了那個柳玉皎,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柳玉皎好歹是姚國公的侄女,應該不會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
「你太低估那種女人了,只要能爬進太子府,她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殷秀秀憤然踹了一腳凳子,「我絕對不會容忍有人替代我的存在!」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聽聞思南坊很快就會上一批新的首飾衣衫,每到這時,都會有許多貴女夫人們爭相購買,柳玉皎也不例外。」
「你想在那一天找她的麻煩?」
「算不上找麻煩,只是想要會會她而已。」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狐媚子可以得到殿下的青睞。
「你想怎麼做儘管去做就是,只一點,不許在我的思南坊里鬧出太大的動靜,免得影響生意。」
殷秀秀鄙夷道:「你身為蘇妃,已經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竟然還對生意和銀子看的這麼重,真是窮酸日子過多了。」
「我從前在蘇家村里過的有多艱苦你不是不知道,現在雖然不愁吃喝,但也不能忘本。」
「說的比唱的好聽,罷了,這些事並不重要,當日首飾開售時,你記得和柳玉皎一同前去,我會在那裡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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