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來的突然,沒來得及準備見面禮,還望妹妹莫要介意。」
「怎麼會,早就聽說姐姐風姿,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柳玉皎笑的很人畜無害。
「哪裡,妹妹才生的傾國傾城。」
柳玉皎嬌羞的撫了一下臉,「都說我長得像姨母,姐姐這樣誇讚,倒是把我們二人都夸進去了。」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姨母年紀已經大了,哪能跟你們這些小姑娘相提並論。」
「怎麼會呢,姨母您美貌依舊,一點都不遜色於當年。」
柳玉皎的馬屁一套一套,聽得蘇清顏和意歡都有點反胃,偏偏趙氏好像很吃這一套,高興的眉開眼笑。
「清顏啊,小山小水一直念叨著想你,晚上要是沒什麼事,不如在這裡住下吧。我吩咐廚房多準備點菜,晚上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是,女兒都聽母親的。」
柳玉皎:「姨母該到了午休的時間了,清顏姐姐,我們還是出去聊吧。」
「也好。」
兩人行了個禮,一起出了趙氏的住處,柳玉皎故意走的離蘇清顏很近,遠遠看就如親姐妹一般親眤。
「清顏姐姐,姨母膝下無依,恰好我母親難產早逝,所以在襁褓之中時,她就將我接到了國公府,雖然一直喊姨母,但關係卻如同母女一般。如今皇上封你為國公府嫡女,往後我們兩人可得和睦共處,一起盡孝才是。」
這話聽著很客氣,實則卻是在提醒蘇清顏她的地位有多穩固,就算是皇上親封,也抵不過他們相處幾十年的情分。
「妹妹的話我自會謹記在心。」
「那就好,你最近一直忙碌疫情的事,把兩個孩子丟在國公府里,他們每日吵的姨母頭疼不已,不如明天還是接回去吧。」
「小山小水向來懂事,不會打擾母親。」
「再懂事也是孩子,做事難免把握不好分寸。清顏姐姐,你身為他們母親,難道這麼淺薄的道理還要我來教麼?」
柳玉皎的敵意已經表現的非常明顯,態度和在趙氏面前完全是天壤之別。
意歡已經有些不悅,正欲開口袒護,卻被蘇清顏一個手勢攔下,「妹妹,當初是母親主動開口讓小山小水留下陪伴的,並非我為了偷懶,故意把孩子們丟在這裡。」
「不管因為什麼,我都不希望他們繼續留在這裡。」
蘇清顏冷笑,「妹妹好大的口氣,我的兒子是蘇府世子,女兒是郡主,他們是走是留,何時輪到你在這裡置喙了?!」
柳玉皎咬緊了後槽牙。
這兩日,她已經打聽了許多關於蘇清顏的事,原以為這女人是個耳根子軟,沒什麼見識的蠢貨,沒想到這般牙尖嘴利。
「這裡是國公府,我是姨母最疼愛的侄女,難道憑著這個身份還決定不了兩個孩子的去留麼?」
「呵,我是逍遙蘇妃,還是皇上親封的國公府嫡女。妹妹,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外姓侄女而已,有何資格在我面前猖狂?」
「你!」柳玉皎被嗆得啞口無言。
她怎麼忘了,這個女人還是逍遙蘇最寵愛的蘇妃,即便有姨母袒護,也不能輕易得罪對方。
柳玉皎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後換上了另一副麵皮,「清顏姐姐莫要氣惱,我也只是為姨母的身體著想而已,既然你不願接孩子們回府,那就當我沒說過這話。」
「妹妹多慮了,我從來不會為不值得的人與事生氣。」
「......」柳玉皎碰了一鼻子灰,拂袖怒氣騰騰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見她氣急敗壞,意歡忍不住笑了一聲,「這種貨色也敢在蘇妃面前擺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從小就被接到了國公府里養著,恐怕早就把自己的身份看做了國公府唯一的女兒,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嫡女,能不著急上火麼。」
「我瞧著她不會善罷甘休,蘇妃打算怎麼對付她?」
「剛剛阿爹特地打了聲招呼,我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只要柳玉皎別蹦躂到我的臉上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妃重情重義,希望她能及時悔悟,不要得寸進尺。「嗯,我們去看看孩子。」
小山小水住在了偏院,蘇清顏到時,兩個孩子正在院內坐著,一個看書,一個扎著馬步。
「母親,您怎麼來了!」小水兩眼發光,抹去額頭的汗水,撲進了她懷裡。
「分開這麼久,心裡惦記的很,所以來看看,你們在國公府里住的還習慣麼?」
「習慣,外婆對我和哥哥很好,只是最近來了個壞女人,處處給我們臉色瞧,討厭的很。」
小山放下了手裡的書籍,「小水,莫要胡說,那是外婆的侄女,不是壞女人。」
「就是壞女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這叫什麼來著......對,笑面虎!」
蘇清顏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沒錯,我剛剛已經與她見了一面,確實很像笑面虎。」
「是吧!連母親都這麼說,我可沒有胡扯。」
小山搖了搖頭,問道:「母親,她沒有為難你吧?」
「放心,這種人我還不放在眼裡,她可有打罵你們?」如果柳玉皎敢碰小山小水一根手指頭,她絕對要那女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沒有,她最多威脅恐嚇幾句,不敢動手。」
「那就好,如果你們在這裡住著不舒服,明天我就帶你們回蘇府。」
小水撒著嬌,「好啊,正好也許久不曾見到爹爹了,覺得很想念。」
「嗯,我去房間裡歇息會,你們繼續忙自己的事吧。」
「好。」
小山一心讀聖賢書,小水則喜歡練武學習兵法。
意歡對這兩個孩子的選擇覺得很奇怪,卻又不好多說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這兩人的路完全顛倒了,保家衛國應該是男兒做的事,女子該習字讀書?繡花逗蝴蝶?」蘇清顏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問了一句。
「是,我確實覺得不太能理解。」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太贊同小水跟著將軍們學兵法,但後來突然間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男子飽覽詩書,將來可以考取功名,可女子呢?就算書看的再多,最後也只能嫁給一位夫君,整天待在後院裡和一群女人勾心鬥角,玩弄手段。」
意歡恍然大悟,「蘇妃不希望小水將來過上這樣的日子。」
「沒錯,我和天輝的孩子,絕不會是平庸之輩,哪怕最後她和將士們一起戰死沙場,至少能夠揚名立萬,將名字永遠流傳下去。這樣總好過不明不白的死在妾室們的手上。」
小水性格單純,沒什麼城府,還很容易被攛掇。
這樣的脾性,要是遇到殷秀秀和穆月華這種女人,不出三五日就會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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