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你只是性格潑辣,誰知道你根本就是個沒長心肝的!
我主子對你那麼好,事事都為你想到了,你竟然動不動就來給我主子找麻煩,惹他生氣!
你以為,沒有我主子提前跟高僧打好招呼,打點好媒婆,林家那老狐狸能輕易的,就讓林公子隨便娶了你家的這個莊戶人家的閨女!林公子現在已經瘦了許多,可不再是以前那副樣子了!
還有你二嬸那病,人來的時候,就還喘著最後一口氣了,要不是我主子每天三遍針灸,人參靈芝的給你吊著命,她能好的這麼快!
你可知幾服藥就價值百金!
你大姐訂婚,我主子看出了你二嬸沒有去處,一想不喜閒人進入的他,收留你嬸子這麼多天!
你又是怎麼回報他的!
你總是說些讓他傷心的話,無視他,沒有事永遠想不起他,有事了就來找他,出點事還要怪他!
你知不知道,從你昨晚走了之後,他把貼身保護他的隱衛派去保護你了!
我主子什麼身份,你是個什麼身份!就憑你也配!」
小風越說越生氣,推了蘇清顏一把,蘇清顏像被人抽了骨頭似的,臉上難堪的被推倒在地上,沒有起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陌生了,眼前這個世界,所有的人和物,都很陌生。
「你主子昵?我要見他,我有話」
蘇清顏感覺自己的嘴不受自己控制了,語氣似乎有些哽咽,可是她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噎的難受。
她話沒說完,就聽見小風更加氣憤的說:
「你還有臉提我主子,他昨夜喝了酒,連夜騎馬跑了,我怎麼知道他去哪兒了!」
「哦。」蘇清顏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感覺自己好像說了句明天再來,可是她也不大清楚是不是真的說了。
反正,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子往外走,即便那身子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讓天旋地轉的感覺在腦海里晃悠,但喉頭一癢,她不過是咳嗽了一聲,一股腥甜就壓抑不住的上涌,在她手扶上門框的那一瞬間,血從鼻子和嘴裡噴了出來。
而後,眼睛一閉,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白靈君蒼白著一張臉從後院跑過來,看見蘇清顏倒在地上,二話不說,沖了上去,將她打橫抱起,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小風,你逾矩了,自己下去領罰。」
「主子,你今日就是讓小風死,這些話我也是要說的!」
小風倔強的報著嘴,堅定的站在那裡,雙眼含淚。
昨夜主子飲酒醉了,非要把貼身保護的人,派去保護一個農戶,他自己打馬出去沒有人保護,碰上死對頭那邊的人,受了內傷,差點丟了性命
今日又見到這人,竟是連自己的傷都不顧了!
白靈君抱著蘇清顏回房,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用布巾擦了擦她口鼻處的血跡,這才伸手搭上了她的脈搏。
在了解她不過是一時急火攻心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是他剛換上的白色衣衫,在胸前位置卻又滲出了點點紅梅。
司寇浩站在旁邊,看著白靈君的臉色越發蒼白,擔心的問:「舅舅,她不過是一個農女,真的值得你如此嗎?」
「那若躺在這裡的,是你送傳家寶的那個女孩昵?」
「那對我來說,自然是值得的,可是」
「所以就沒有什麼可是,你快回密室藏好,我受了傷,送你回去的日子,之能再往後拖拖了。」
白靈君伸手捂住胸口,蒼白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似乎隱忍著極大的痛苦,但在看向蘇清顏的時候,眼裡卻帶著笑意。
蘇清顏做夢了。
夢見自己騎著駿馬趕上了白靈君,兩人坐在草地上歇息,然後,她就醞釀著,該怎麼跟白靈君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讓他別在自己身上浪費感情了。
她說:「白大夫,你是個好人,可是你為我做這麼多,不值得的,我,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叫陸天輝,我想嫁給他,做他的妻。」
蘇清顏在夢裡是這麼說的,嘴上同時說著夢話,坐在她身邊給她擦汗的白靈君聽到了。
他眼皮垂了垂,胸口疼的讓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可那一聲從喉曨里發出的「嗯。」,更像是他的回答。
夢裡的蘇清顏,也聽到了這樣一聲嗯,是夢裡的白靈君發出來的。
蘇清顏咬了咬嘴唇,強扯嘴角笑到:「咱們是好朋友啊,你對我真的很好,你要是有事,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我知道欠了你很多人情,也欠了你很多錢,我會還的,但不是以和你在一起這樣的方式報恩。
我覺得,你會找到那個滿眼都是你的女孩的,雖然你很帥,我看見了也想流口水。
但是怎麼說昵,愛情啊,真的很奇怪,當我很愛很愛一個人的時候,我最先忽略的反而是他的外貌。我想起他就滿心甜蜜,不會因為他不為我做什麼就不愛他。」
「那,我可以親你一下嗎?我想留個紀念。」白靈君用來給蘇清顏擦汗的布巾落地,他難過的捂住了自己胸口,這才意識到,痛徹心扉,不是因為傷口。
「可以啊,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躺在床上的蘇清顏眼睛未睜開,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夢話,卻完美的跟現實中的白靈君對話了。
白靈君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粉紅色唇瓣嘟了起來,是在等著人親吻。
他唇角揚起,用手捂著胸口,附身緩緩親了上去。
是你同意的,希望你以後別恨我。
你讓我別愛你,我又何嘗想深陷情網,痛苦難眠。
可悲的是,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不愛你。
一吻既訣別,以後這份心意,藏在心底便罷了。
這輩子相遇有些晚,希望下輩子能早些。
蜻蜓點水般的親吻,稍觸即離,白靈君卻感到了無比的滿足。
他輕揚唇角,當即決定要帶著司寇浩回京城。
原本,他是想養好傷再走的,但是他改變主意了,他的致命傷在這兒,他不遠走療傷,永遠都不會好。
司寇浩剛才進了密室,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一切,只是看見舅舅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明明不捨得的走,卻非要走的時候,他疑惑的問:
「是不是因為這個姑娘跟娘親有一點點的相似,所以舅舅才會這麼在意她?」
當然不。
白靈君想起與蘇清顏第一次相見的場面,她在大街上罵他老匹夫,他吃了她的窩窩頭,那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粗陋的東西了,卻因為是從她手上搶的,格外美味。
尤其是她那抓狂不已,卻還要隱忍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她,跟姐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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