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還要繼續守歲,季青燕也不好回空間和小夥伴們一起玩。
但小夥伴們能理解,畢竟他們也跟著她在雲家生活了這麼久,對這些的每個人都有了熟悉的感情。
因此他們自己出了空間,在院子裡看雲家小朋友們玩耍,或者去村里逛逛,自己找樂子。
不過挨到子時左右,季青燕還是藉口要帶孩子睡去,回了自己屋子,其他人也便識趣地散去,不過是拿了吃的分作幾處呆著罷了。
季青燕這才用意念召回了小夥伴們,等雲林栓了屋門,大家一起進空間再吃團圓飯,又玩了一個時辰這才睡下。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一年之始、萬象更新,雪下了一夜竟然在清晨時停了下來,天空還有燦爛的陽光,看得大家歡喜不已,都說這是好兆頭。
既有瑞雪兆豐年,又有光明和希望之意,出行也方便了。
雲林照顧季青燕洗漱,李氏煮了一碗雞蛋肉絲麵給她做早餐,大家就帶了祭品匆匆回老宅去了。
季青花和季青磊也帶著小妹回大房那邊祭祖,吃了中飯會回來。
季青燕的中飯,則由雲林回家來做,因為大年初一,飯是不帶出門的,有家財流失之意。
儘管雲林的家也是雲家,季青燕也是雲家媳婦,但已算是分家,不過雲林家裡不差飯菜,又是習俗,因此只想解決之道,並不計較。
當然老宅那邊今天是王氏做飯,李氏肯定會進廚房幫忙,順便監督一下。
畢竟王氏這兩年過得憋屈,卻異常地安份,以她的性子,大家真的不相信她會改過,尤其她雖然變得安靜了,但看孩子的目光還是有些陰森。
只是大家不說出來而已,也就是自己多防著。
季青燕交代了小雨和小玄跟雲林哥過去老宅,幫著盯住王氏。
當然她也不會讓自己餓著,天天一大早就在燉羊湯了。
季青燕在月子裡吃了不少燉羊肉,有利發奶,畢竟她要餵兩個兒子,各種好伙食加上空間裡的材料,這才撐了下來。
其他人也在空間裡幫忙,畢竟是新年第一餐,不過是天天主廚,佐佐和佑佑打下手,小白和朱朱在一旁試吃。
說起來,佐佐和佑佑的性格介於小白和小玄之間,有歡脫也有呆萌,年紀也不大,很快成了天天的跟班,卻能和小白、小玄玩成一片。
李氏做的雞蛋肉沫面,被雲林在屋裡偷偷吃了大半,因為他知道天天在做更好的早餐,怕自家媳婦吃飽了就吃不下了。
果然朱朱端出來的是紅棗雞湯粥和炸土豆酥卷、豆沙小饅頭、芝麻煎餅,份量都不多但是品種多,季青燕吃著才不覺得膩。
她這邊還在吃早餐,雲林參加完祭祖儀式卻立刻回來了,也過來吃了點兒,一家人乾脆進了空間裡。
小雨和小玄則是一邊吃著自帶早餐、一邊盯著王氏,發現王氏果然拿了一包藥粉打算放在湯里,當場就把湯碗給她打翻了。
熱湯潑在王氏手腕和衣襟上,燙得她哇哇大叫。
正在灶下添火的李氏詫異地看過來,雖然她和王氏不對盤,但從她進門也沒見王氏這麼冒失過,還是大年初一。
這時已是上午,祭祖早已完成,雲和祥雖然氣王氏的冒失,但看她的手瞬間紅了,還是帶了她去藥廬。
藥廬過年也是開著的,李郎中見了王氏燙得紅腫的手,又喊了大兒媳婦帶王氏到內室檢查身上的燙傷情況。
之後開了清火方子抓了幾副藥又拿了一盒藥膏,就讓他們離開了。
不過王氏手燙傷了不能再進廚房幹活,中飯是李氏做出來的。小兄弟跑到新屋喊了雲林回來吃飯,然後雲林正在生氣中。
因為小玄先回家來稟報了情況。
季青燕勸了雲林幾句,交給他一雙銀筷,讓他去老宅把所有飯菜都檢查一遍再吃,雲林怕大家先吃,這才匆匆趕回去。
結果就在潑掉的殘湯里看見銀筷變黑,其它菜沒試,一家老小全都看著黑掉的筷子,吃驚得瞪大了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雲和祥扭頭就把王氏揪了出來,讓她解釋做了什麼,王氏死活不認,也不管地上積雪未化就打滾罵雲和祥沒良心,為了和兒子過就這麼冤枉她。
大概是許久沒看見王氏這麼潑過了,大家都很感慨,也很慶幸那碗湯及時翻了碗,不然他們現在是不是得死了?
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毒,只知道一雙銀筷子全黑了,心裡自然驚嚇。
但王氏抵死不認,他們也沒辦法,難道送衙門?殘湯已被泥土吸收了,除了一雙黑掉的銀筷子,已經沒證據了。
「王氏,雲家留你不得了,是死是走,你自己看著辦吧。」雲和祥紅了眼眶,聲音有些哽咽。
昨天他們一家人還在一起熱熱鬧鬧吃著團圓飯,沒想到今天就差點釀出命案。叫他怎麼想?他心裡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變故。
最後好好的新年第一頓飯,誰也沒吃,沒人去罵王氏什麼,也沒人去埋怨雲和祥什麼,雲風緊緊抱著小曦兒,另一手牽了兒子,看向李氏道:「走,我們回新屋去。」
雲勝和雲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娘,而娘卻在雪地里打滾說她是被冤枉的。
他們腦子裡一團亂線,表情很茫然,眼淚卻嘩嘩地淌了下來,兄弟倆都站在院子裡頂風吹著,望著娘親不知道說什麼。
「王氏,對得起你自己的兒子嗎?這樣毀了他們的前程,你滿意了?」雲林冷冷看著嚎哭得驚天動地的王氏,不為所動。
鄰居們聽見了動靜早就出來了,得知雲家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情都很複雜,大家只是默默看著,竟是沒人再罵王氏如何了。
這樣惡毒的婦人,罵她有什麼用?罵她能讓她意識到錯誤?能讓她悔改嗎?
「娘!」小兄弟終於抬起新衣裳的袖子抹起了眼淚,卻突然發現娘竟爬起來朝牆上撞去,嚇得大叫了起來。
雲和祥上前一把拽住時,王氏已經撞得額角流血,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眼淚和著血水流了滿面,模樣很是悲慘,也很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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