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提議不錯,只是這壽宴有專人負責,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回去跟她商量一下,總之鶴舞呈祥是一定要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紀雲亭道。
安茉兒本來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她當然知道紀雲亭是做不了主的,畢竟紀雲亭還是個小孩,這事兒得主事的大人才能拍板,而且,大後天就要開宴席了,前期的準備工作肯定都籌備好了,請廚師,擬菜單,定茶水糕點蜜餞瓜果乾果,什麼東西用什麼盤來裝肯定都有了章程,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她也只是這麼一說,能夠說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也沒多大關係,反正她還是可以去盧宅,一樣可以見識到世家門閥的高級宴會。
「好,如果需要的話,儘早知會我,最好你派個人到我家跟我爹娘說一聲,不然他們不敢相信我可以去正陽街盧宅做事。」安茉兒莞爾道。
「沒問題,到時候我讓姚媽媽走一趟,對了,你家在哪兒?」
「東桑村,到村里隨便一問安家,大家都知道。」
「東桑村……我記下了。」
正說著,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紀雲亭眉頭一皺,高聲道:「誰在樓下吵吵?不是都包場了嗎?」
侍衛進來回話:「阿來跟人打起來了,那小子力氣大的很,衛延和史量都還拿不住他。」
紀雲亭慍怒:「哪來的臭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小爺的眼皮底下鬧事,趙毅你去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安茉兒聽說那人力氣很大,想著德信去盧宅送蘿蔔這會兒應該來找她了,莫非他們說的是……德信?
「等等,我去看看,可能是我哥來了。」安茉兒忙起身下樓去。
紀雲亭愣了一下也追了出去。
安茉兒下樓一看,大驚失色,德信被一個侍衛從身後抱住,另一個侍衛拳頭砸過來,德信飛起一腳逼得那侍衛不能近身,接著德信抓住死抱著他不放的手,大叫一聲,腰一躬,頭一低,居然來了個過肩摔,把那侍衛給重重砸在了地上。
阿來在一旁急的跳腳:「打他啊,快打他……哎呀,你們怎麼這麼沒用……」
茶樓的掌柜和夥計都躲在一旁不敢出聲。
「哥,不要打了。」安茉兒喊道。
德信聽到妹子的聲音,當即就住了手,結果結結實實挨了史量一拳。
紀雲亭連忙呵道:「史量,退下。」
史量和衛延這才退下。
安茉兒見德信嘴角都流血了,擔心不已:「哥,怎麼就打起來了呢?疼不疼?」
德信鬱郁地瞪了阿來一眼,說:「是他自己冒冒失失撞了人,非要說是我撞了他,我不過分辨了一句,他就叫人來抓我。」
紀雲亭惱火:「阿來,怎麼回事?」
阿來悻悻道:「誰讓他擋著道了?」
「放肆,這道是你家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仗勢欺人,信不信我把你踢回老家去。」紀雲亭怒斥道。
阿來哭喪著臉說:「小的也是急著辦公子吩咐的差事,怕讓公子久等了。」
「著急也不能這樣,給人賠禮道歉。」紀雲亭威嚴地呵斥。
阿來怏怏地對德信拱了拱手:「對不住了。」
德信是個好相與的人,既然人家道了歉,他便不會再計較:「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紀雲亭又去罵衛延和史量:「光長肌肉不長腦子,回去再跟你們算賬。」
衛延和史量挺委屈的,阿來是侯府的人,被人欺負了,他們能不出手嗎?本來以為對付一個小子手到擒來,誰知這小子力氣大的驚人還很靈活,反倒讓他們狼狽不堪。
安茉兒本來挺生氣的,但見紀雲亭是個明理的人,並不包庇手下,不由的對這個小胖子多了幾分好感,勸道:「紀公子,算了,誤會一場,說清楚就好了。」
紀雲亭沒好氣地瞪了眼手下,道:「你看人都被你們打傷了,趕緊把傷藥拿出來。」
衛延心裡苦啊,似乎他們傷的更嚴重好嗎?剛才那個過肩摔,差點沒把他五臟六腑摔移位了,卻是老老實實拿出傷藥給德信,還拍了下德信的肩膀,小聲道:「小子,身手不錯。」
紀雲亭皺眉:「你嘀咕什麼?」
衛延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訕訕道:「沒說什麼。」
紀雲亭又瞪阿來:「讓你買的東西呢?」
阿來忙掏出一個皮袋,弱弱地說:「跑了幾家店都說沒有食刻刀,只有刻金石和刻木頭的,小的就只好把這些都買來了,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安茉兒拿來看了看,說:「有些用得上。」
紀雲亭感嘆:「東陽縣太小了,連食刻刀都沒得賣,等我回金陵幫你買一套讓人給你送過來。」
安茉兒道:「那怎麼好意思?這些我將就著用就行了。」
「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兒,我娘隔三差五就會往東陽捎東西,順道帶過來就可以了。」
「那就多謝紀公子了。」安茉兒也就不客氣,她確實很需要一套專用工具。
德信扯了扯安茉兒的袖子,小聲問道:「他是誰?」
安茉兒說:「回頭再告訴你。」
「紀公子還要看我雕小魚嗎?」安茉兒問。
紀雲亭看德信鼻青臉腫的,哪還好意思叫安茉兒雕魚,便道:「今兒個就算了,你先和你哥回去,給他上點藥。」
說著紀雲亭拿出一個錢袋子給安茉兒。
安茉兒錢袋子一入手,訝異道:「這麼多?」
掂掂分量,該有二十兩了。
紀雲亭笑道:「這裡有二十兩,十兩是之前說好的,另外十兩算是定金。」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紀公子,我和我哥先告辭。」安茉兒扶著德信轉身離去。
紀雲亭驀然想到件事兒,忙道:「安茉兒,你等一下。」
安茉兒頓足腳步,回過頭來。
「掌柜的,把你們茶樓的糕點每樣包一斤來。」紀雲亭吩咐道。
安茉兒和德信離開的時候,兩人手上都拎了好幾個紙包,紀雲亭說每樣來一斤的時候,肯定是忘了茶樓里的糕點可不止他點的那四種,掌柜的整整給打了十個包。
德信很不安:「茉兒,你收了人家那麼多錢,還拿了這麼多東西,不太好吧?」
「哥,紀公子是正陽街盧家的親戚,從金陵城過來,身份不一般,他是想叫我幫他雕幾樣東西,大後天是盧老太君的七十壽誕。」安茉兒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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