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司徒家的男人們都去祭祖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女人們則是在朝陽宮,等待、喝茶、閒話家常。
看似輕鬆,實則暗潮洶湧。
林素不是那種善於勾心鬥角的人,所以只是低頭看著孩子。
當然,若是有人真惹了她,她也不會不反擊。
畢竟是現代女性,吃啥都不吃虧!
司徒珒跟司徒玥就圍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親母子呢。
姚婉清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算是在場所有人里,生子最多的。
過門六年,三個孩子,算是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三皇妃邵佳一個孩子都沒有,三皇子成親八年,至今沒有嫡子。
不過卻沒因為這個把人休棄,說起來,三皇妃也是有些本事。
正坐在一旁喝茶,雲淡風輕的看著其他人。
庸王妃放下茶杯,看著他們幾個,笑呵呵地說:
「今年皇室添人進口,按規矩六王妃今年也得獻藝才是。」
被點名了的林素,沒有抬頭,仍舊逗弄著兩個孩子。
邵佳見她沒說話,笑呵呵的道:
「皇嬸怕是還不知道呢,六弟妹出嫁前,就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琴棋書畫不在話下,獻藝又怎能難了她。」
姚婉清扭頭看著林素,有些感興趣的問:
「六弟妹,可準備了?」
林素聞言搖頭,一臉認真的道:
「沒人告訴我,王爺也沒說,我並不知情。」
「那無妨,現在本宮告訴你了。」皇后魏玲玉放下茶杯,一臉看戲的表情。
林素沒吱聲,低頭繼續哄孩子玩。
魏玲玉碰了個軟釘子,心中惱火。
但最近她不敢造次,娘家那邊派人穿信兒,說那對雙胞胎正在追查前皇后的死因。
放下茶杯,長嘆口氣,內心十分不滿。
庸王妃見狀,幽幽的說:
「六王妃好歹也是林府出來的大小姐,怎麼這點規矩都沒有呢?」
林素把司徒珒抱在懷裡,一臉無辜的看著庸王妃,問:
「不知皇嬸此話何意?侄媳怎麼就沒有規矩了?」
庸王妃上揚嘴角,看著她淡淡的道:
「皇后娘娘跟你說話,你理都不理,這就是你林府的規矩?」
林素看著狗拿耗子的庸王妃,輕笑著說:
「皇嬸這話是怎麼說的,還真是冤枉侄媳了。皇后娘娘吩咐了,侄媳自然要想想獻什麼藝?怎麼就跟林府的規矩扯上關係了?」
哼!巧舌如簧。
庸王妃翻個白眼,撇嘴繼續說:
「那也不耽誤你回一句吧。回一句『知道了』不成?」
林素拿起一塊桃酥,掰開給餓了的姐弟倆分掉後,道:
「皇嬸說的是,侄媳受教了。」
庸王妃聽到這話,得意的看了眼皇后,有些邀功的意思。
在場其他王妃、皇妃見了,紛紛搖頭。
人家明顯就不愛搭理了,這貨居然還沒看出來。
真是太蠢了!
魏玲玉看著得意的妯娌,無語的搖搖頭,道:
「庸王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不過六皇妃說的沒錯,她若回了本宮,本宮自然好奇,會問上一句『獻什麼才藝』,到時候她還得想,一樣要等。做法沒錯,庸王妃喝茶吧。」
「我……這……」庸王妃語塞,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辦錯了事兒,可再想卻怎麼都想不出來。
獻王妃放下茶杯,看著幾個晚輩,說:
「年年過年,都是你們大放異彩的時候。今年都準備了什麼?可別撞了啊!」
姚婉清聽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看著四公主,道:
「四皇姐可還是要獻舞?去年的霓裳羽衣舞,可是驚為天人。」
四公主司徒姝怡聽到這話,輕嘆口氣,說:
「這會的都跳過了。有一個倒是沒跳過,但也不敢跳啊。」
「是什麼啊,四皇姐快說說。」八皇子好信兒,一臉興奮的問著。
林素看的真切,他身邊的九皇子,一臉嫌棄,仿佛他做了多麼幼稚的事情。
殊不知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過於老成,這樣的娃兒註定是要被……
「看看咱們八弟,就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三皇妃邵佳淡淡的說。
林素抬頭看著邵佳,輕聲的道:
「皇嫂這話說的,八弟不過是十二歲的孩童,有些好奇心又怎麼樣。不光他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呢。四皇姐,那沒跳過的是什麼啊!」
八皇子司徒冕,深深看了眼林素,得意的沖邵佳做了個鬼臉。
十足十的孩子氣。
司徒姝怡對於他們妯娌間的爭鬥不在意,可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讓人家問的。
有人接話,她自然樂意。
故作惋惜的嘆口氣,道:
「是《孤鴻》。」
「孤鴻?!」姚婉清驚呼出聲。
林素並不知道《孤鴻》是什麼,但她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一樣了。
尤其是皇后魏玲玉。
只要她不爽,自己就舒爽。
誰讓婆婆的死,這個人也有份呢!
一臉不解的看著司徒姝怡,問:
「四皇姐,不知這《孤鴻》為何意啊?」
「沒什麼意義,不過是……宸皇后生前所創,舞蹈優美,我自己喜歡罷了。」司徒姝怡滿臉憧憬的說。
林素蹙眉,她不相信司徒姝怡是臨時起意要跳《孤鴻》。
只怕……
「不行!」魏玲玉直接拒絕,根本不給餘地。
司徒姝怡瞟了她一眼,笑著道:
「怎麼,皇后娘娘怕睹舞思人?」
魏玲玉眉頭微蹙,強忍著內心五火,道:
「本宮自然想念宸姐姐,皇上也記掛。這麼多年,宸姐姐對皇室有功,生了一對麟兒,他們長大成人……」
「既然這樣,就更該讓四皇姐跳。」林素出聲,絲毫不介意打斷了魏玲玉的話。
庸王妃本就看不慣林素,如今抓到把柄,更是直接呵斥——
「大膽,皇后娘娘乃是國母,豈容你說話的份兒?」
林素看著見縫插針的女人,聳聳肩,說:
「四皇姐說的宸皇后乃是侄媳的婆母,侄媳福薄,沒法一睹婆母生前舞姿,就是二位王爺也沒見過,看看怎麼了?」
「如今四皇姐想跳,侄媳自然支持。侄媳覺得,兩位王爺在場,應該更會支持吧。皇后娘娘怕睹舞思人,可我們也得看過才能睹舞思人。」
說到這兒,林素停頓了一下,看著庸王妃蹙眉又道:
「還有啊皇嬸,不知是不是侄媳的錯覺,皇嬸怎麼總是針對侄媳呢?皇后娘娘面前沒有侄媳說話的份兒,那皇嬸就能說話了?更何況這是家宴,一家人連說話都不行?好吧,侄媳不說話便是,從現在開始,不說話了。」
林素說完,做了個封口的動作,低頭繼續哄孩子。
魏玲玉狠狠白了庸王妃一眼,忙出聲道:
「看念宸媳婦兒說的,哪就不能說話了。這是家宴,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守歲。老四想跳那就跳吧,老五家的,你出什麼才藝啊。往年的你的畫可是一絕呢。」
突然被cue到的姚婉清,自然懂魏玲玉的意思。
不想趟渾水,可也不能真的任由氣氛那麼尷尬。
想了想,笑眯眯的說:
「既然四皇姐要跳《孤鴻》,那弟媳就在旁邊布絹,畫下四皇姐的舞姿可好?」
「真的?那可是我的榮幸。」司徒姝怡點頭,笑眯眯的道,「能得五弟妹一幅畫,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四皇姐說的,想要隨時都可以。」姚婉清大方的說。
兩個人一來二去,又把殿內的氣氛活躍起來。
三皇妃仍舊秀書法,八皇子吹笛,九皇子練拳,就是五歲的司徒玥,都要獻藝。
小姑娘嘛,不是什麼很隆重的,就是寫幾個字。
據說還是為了這一天,特意學的。
輪到林素,林素仍舊不說話。
獻王妃看了眼庸王妃,冷「哼」一聲,道:
「老六家的,你也別跟你五皇嬸一樣的。她啊,就是規矩大,家裡的媳婦兒都得聽她的,所以你也讓一讓吧。」
林素聽到這話,緩緩抬頭,輕笑著道:
「四皇嬸言重了。原來五皇嬸這是婆婆做慣了,忘記侄媳跟兒媳的差距了。」
「有什麼差距?」庸王妃不爽。
他們倆那般擠兌,她要是聽不出來,就白混這麼多年的庸王府。
林素看著她,嗤笑著道:
「皇嬸難道不知道是什麼差距嗎?親兒媳自然從進門開始就在一起,我這侄媳一年到頭也就見那麼幾次,難道皇嬸還要給侄媳立規矩嗎?」
話落,三皇妃邵佳忙起身,拘著自己,說:
「侄媳有錯,還望皇嬸諒解。」
「你……你們……」庸王妃氣的差點沒倒仰。
姚婉清「哈哈……」輕笑,把孩子放在凳子上,起身拉著邵佳坐下,說:
「三皇嫂、六弟妹,你們就別逗皇嬸了。看把皇嬸緊張的,皇嬸還真能給咱們擺婆婆的架子?咱們可是有正經婆婆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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