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安當下便將劉喜因他乾兒子之死的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隨即又說了劉喜因為他乾兒子之死遷怒自己,以為是自己害死了他乾兒。
所以才會有劉喜誣栽自己是閹黨的事發生。
後來那劉喜竟然還派出刺客來刺殺自己,可惜是被自己反殺了。
他的計劃沒有得逞。
白蓮聖女藍曉瑩聽罷,頓時就娥眉蹙起,有些慍怒道:
「沒想到這劉喜竟然是如此陰險小人,放心,我已經回絕了劉喜的請求,沒答應他。」
聽白蓮聖女這麼一說,廳堂中像梁鐵生、梁銘卿,任陵、王安、陳爭他們都不由舒了一口氣。
算是驚險一場。
隨後,藍曉瑩看了看廳中的人,旋即對梁平安道:「這樣,我想在你這裡住幾天,你看可以嗎?」
梁平安當即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道:「不勝榮幸!」
「好,那就為我準備住的房間吧?」藍曉瑩微微笑道。
梁平安直接走過去跟父親梁鐵生說,「爹,就將西邊的院子給聖女大人住下吧。」
梁鐵生忙說:「好好好,這是我們梁家的福氣。」
旋即,梁鐵生對聖女道:「我這就帶聖女去給您下榻的地方。」
「不用你們這麼麻煩,有個人領路就行。」聖女款款地說道。
梁鐵生忙躬身稱是,旋即使人把管家叫來,讓管家帶著聖女二人,去往他們的住處。
在管家趕來後,便當即恭敬地按照梁鐵生的吩咐,去帶引著聖女姐弟二人,去往他們的住處去了。
在聖女藍曉瑩姐弟被梁府的管家帶引到西院後,這邊的院子宅子也都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有梁家下人每天都會來這裡打掃,因為這裡分屬客房,打掃勤一些,這裡萬一會有人住下呢。
在管家走後。
藍曉瑩和藍曉淇已經在屋子裡了,這時藍曉淇問藍曉瑩道:
「姐,幹嘛在這裡住下啊?在縣城顯然更舒服啊?」
藍曉瑩這時卻是走到一張椅子旁,用手摸了一下,旋即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嗯,還不錯,挺乾淨,沒灰塵。」
「我說姐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藍曉淇見自己姐姐還在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些不高興,說道,「我在問你咱們為什麼不去縣城?」
藍曉瑩直接坐在了那張椅子上,旋即拿眼瞪了弟弟一眼,說道:
「做事都要用點腦子,」她說著這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別整天只顧咋咋呼呼的,
姐且問你,招攬了這個梁平安,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當然是回縣」藍曉淇道,他那個「城」字尚未說完,瞅見自家姐姐又拿眼鏡冷森森看向自己,當即「哈」的一聲,道:
「啊姐,開玩笑開玩笑,」他這麼幹笑一聲,又道,
「既然是招攬了,那自然是讓他為我們聖教人盡其用,發揮他的才華了?」
「是,招攬過他,肯定要用他,」藍曉瑩端起旁邊茶几之前侍女送上來的茶水,「那麼是怎麼用,為誰所用?」
「當然是為我聖教了?」藍曉淇不假思索的就說道。
藍曉瑩抿了一口茶水,將茶杯放下,忽然悠悠地問道:「為聖教誰所用?」
「當然是教——」藍曉淇說道,只不過那個「主」字尚未說出來,猛然驚醒,身上頓時打了個激靈,然後急忙道:
「姐,你」頓時竟是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你是說,為我們所用?」
藍曉瑩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旋即悠悠看向窗外,此時窗戶打開著,能望見天空中一望無際的藍天。
但藍曉瑩並沒有及時回答弟弟的問話,而是就這麼看著天空,忽然伸出右手向窗外空中探去,似是想要觸摸那高高在上的藍天。
旋爾在這詭異的沉默中,藍曉瑩忽然轉回了頭,盯著自己弟弟:「在聖教中,聖女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趙南柄處處挑撥離間,
教主雖說對我們姐弟沒什麼成見,可是有那些攪屎棍在,咱們便是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鬆,
直到咱們,
咱們能通了天才行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她說到最後,忽然笑起來,她看著那一碧如洗的藍天,聲音由小漸大,漸漸在藍曉淇耳中,這笑聲慢慢變的尖銳,直至暢然、乃到狂放
藍曉淇忽然渾身感到很冷,但是慢慢的他心中有股火在燒起來,直到姐姐笑聲停止後,他遂說道:
「姐,無論你做什麼,弟弟都支持你!」
藍曉瑩的眼睛又習慣性眯起看向自己弟弟,但旋即便微微地對他笑了笑:「我的弟弟」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聖女藍瑩兒離開了梁家會客大廳後,梁銘卿都靈兒任陵他們等人,也都提出了告辭。
待他們都走後,梁鐵生頹喪的嘆了一口氣,旋爾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梁平安看著自己父親這般頹喪的摸樣,不由試著開解:
「爹,現在到這個情況,也不是我們能可以挽回的了。」
「我也知道,」梁鐵生嘆道,「可是白蓮教他們真能成事嗎?
他們就占據一府之地,怎麼可能跟大周相比,相比起大周朝廷,那白蓮教就是個屁大點地方。
大郎啊,你說白蓮教要滅了,那咱們這麼附驥在白蓮教後面,
咱們家還有整個白家村,怕是、怕是滿門抄斬的下場啊!」
梁平安見自己爹已經想到了這裡,想的這麼清楚、這麼多了,於是梁平安鄭重說道:
「爹,請相信兒子,兒子絕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請您相信兒子!」
「可是」梁鐵生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梁平安直接說道:「兒子可有一件事讓爹失望過?」
「這個,」梁鐵生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過,於是搖了搖頭,「從以前到現在,到是都是做的事情,讓爹刮目相看的!」
「那爹憑什麼覺得這次就不行了?」梁平安認真說道。
梁鐵生怔怔看著自己兒子,想要說什麼,囁嚅著,看著兒子一臉認真堅定的表情,旋爾咽了口唾沫,說道:
「好,這次爹也信你,爹相信我家大郎,一定能保住這個家,保住咱們下水村!」
「所以爹,勿要太擔憂了;如果瞞不住娘,請爹也這樣跟娘說,讓她也別太驚慌、擔憂!」梁平安說道。
「爹省得的。」梁鐵生道。
一天後,清晨。
在梁家的一處小花園中。
藍曉瑩在小花園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她覺得有點新奇,這花園中放條長椅是什麼意思?
不過說起來,這樣可以在隨時想休息的時候坐靠在椅子上休息一會。
她心裡想道:這椅子的妙處,想來也是梁子恆想到的吧?
「聖女大人?」
忽然一道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聽這聲音,她知道是誰,於是轉頭看去,見一旁的花園小路上,此時正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這人不是梁平安,還是誰?
此時梁平安正在朝著藍曉瑩揖禮。
藍曉瑩立時笑盈盈道:「先生不必多禮,快起吧。」
於是梁平安又站起來,旋即走過去,對藍曉瑩道:「聖女大人,在這裡散步嗎?」
「就沒事,四處走走。」藍曉瑩笑著說道。
梁平安笑了笑,沒說什麼,旋即作了個手勢,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藍曉瑩輕輕點了點頭,在梁平安轉身走了一段距離了,忽然藍曉瑩在後面喊道:
「梁子恆?」
「嗯?」梁平安站住,然後回頭看道。
這麼一回頭,藍曉瑩心中不由心弦動了一下,
因為在梁平安這麼一回頭,朝陽投射過來,照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回頭的一刻,藍曉瑩忽然覺得這一刻真的好好看、好好看。
她的臉不由浮上一抹飛霞。
其實她知道、一直都是知道,梁子恆長相相當的俊逸帥氣。
但要說動心,就在剛才她卻是承認有了一點動心,
『嗯,一點嗎?』她心中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但旋即趕忙將這個問題甩掉,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自己在現在,
在梁子恆的面前,不能丟人,要是因為心中的旖念,在這時慌張、失了沉穩,以後還怎麼在梁平安面前充主公呢?
於是就在這時,她連忙趕緊問道:「子恆擔心過我聖教只是小打小鬧、成不了大氣候嗎?」
然而這麼不假思索的一問之後,藍曉瑩忽然覺得不妥。
很顯然是,梁平安肯定想過這個問題,畢竟梁平安要是在周廷,肯定是大好前程,即便有閹黨的嫌疑。
但是一能依靠公主,另外就算以後的在周廷的路,不太順暢,但無論如何,似乎都比在看似很單薄的白蓮教的這條船上好。
梁平安之所以,現在投效了,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是迫不得已的,他不能拒絕,不敢去拒絕聖教招攬。
不然,很可能,不,是幾乎必然,整個下水村、包括他的家人親屬,恐怕都會遭到白蓮教的清算。
不是敵人,就是朋友,就這麼兩個選擇,沒得選擇的了!!
而現在這麼一層窗戶紙忽然捅開,這顯然,對藍曉瑩、梁平安,都沒什麼好處的。
梁平安在稍稍怔了一下之後,旋即開口說道:「我的確擔心過。」
藍曉瑩十分後悔,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但是已經開口過了,沒有回頭箭了,
她這時也只能往回找補一番,另外還有些怨,怨梁平安回答的這麼直接幹嘛?
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於是藍曉瑩似是帶著賭氣的說:
「我可告訴你,不光是衛輝府被我們聖教占了,中州的黃河以北三府,
想來這個時候已經全數被占!
所以,當然,地盤相較於偽周來說,還是不大,但是聖教的地盤卻也在穩步拓展中!」
梁平安聽藍曉瑩這麼一番話十分震驚,他不由又走過來,詢問道:
「中州黃河以北三府,當真落在了白蓮教的手裡?」
藍曉瑩聽梁平安直接說白蓮教,沒有說聖教,顯得有些不高興,於是聲音變冷了些:
「我還能騙你,昨晚傍晚,我剛接消息,
除了最北邊的章德府還有兩個縣城沒有陷落外,其它的,
都已落在聖教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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