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任曉所說,老宅因為寧鳳兒回來一事,沉寂了許多,而任曉他們在年前也是大賺了一筆。
因著過年每家都要囤貨,所以小作坊硬是趕了好些貨出來派送,還好是早上過去,上午或是下午便回來了。若是晚上回來,難保不會出什麼事。
自從那回一輛送貨的車回來的晚,差點連車帶人都摔了。事後任曉便不再讓他們晚出發了。再加上天氣冷,這車又沒有個棚,自然是四面透風的,少不得也要凍壞了。
任曉又不是什麼惡毒的東家,除了在冬日裡給大家漲點工錢外,還給外出送貨的業務員們發了棉手套以及耳捂。
新奇的想法自然有很多人跟風,是以村子裡縫製這種東西的人也不少,只可惜很少人會拿這些棉花來做這些,只因大家家裡的棉花,多少會留著來打制新的棉花被子。
大早上的,任曉清點了要送給各個酒樓的貨,這才讓他們一輛輛車的出發,如今業務開發的快,連村里李叔的車都被租了來,一個月的銀錢也不少。
當初拿到一個月的銀錢時,喜得他都掉了男兒淚,讓人除了笑話一頓外,更多的是羨慕,心裡同時也更加期待小作坊的開張。
等的時間也不算久,任曉幾人總算是公布了什麼時候作坊開張以及招工的時間,村里人喜的差點沒買炮仗來放。
村子裡通向外頭的那條大路,雖然才整理了一小段路,但是不得不說,這段路真的平坦了很多,車子跑起來也方便。
寧邵氏把衣服晾好在了小作坊的隔間,那裡因為溫度高,衣服乾的也快,她們也不用好幾天才換洗一套衣服,便是每天換洗一套也夠穿。
「曉曉,你說這段時間老宅是不是太過安靜了?」寧邵氏心裡有些擔憂,這老宅一向就不是個安分的,通常看它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又開始蹦躂了,周而復始的,讓人怪難受的。
任曉在本子上記好了賬,頭也不抬的道:「能有什麼,聽說這老太太還在照顧著生了病的寧鳳兒呢,老頭子不是一向拿寧鳳兒當掌心裡的寶麼,自然要陪著。」
寧邵氏聽她說的那麼淡然,嘴角抽了抽,她們可沒忘了蔣氏隔三差五的來這裡借東西,多是吃的東西,什麼雞蛋啊,肉啊的,上回還借了只雞回去,都沒說什麼時候還,看她那樣子,寧邵氏也沒預料過他們會還些。
「晨兒和天兒又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人影?」寧邵氏看了看寧天誠的屋子,裡頭空蕩蕩的,沒見著人影。
任曉看著遠方,輕嘆了口氣道:「兒大不由娘啊,這不,才回來又跑沒影了,聽說去村長叔家抓小狗了。」
寧邵氏一哂,「就他們那小胳膊小腿的還抓狗,也不怕被母狗傷著,不過村長叔家的狗確實不錯。」
任曉斜眼看著她,心裡默默的吐槽,嫂子,你連他家狗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就覺得這狗確實不錯。而且小豆芽是去抓小狗的……
寧邵氏沒有理會她這怪模怪樣的眼神,淡定的撫了撫雜發,然後又投身到了廚房裡,準備著新的吃食,上回曉曉說的吃食,她還沒有弄出來呢。
過了兩日後,寧簡踏著夕陽回了家,手裡提溜著三隻大兔子,還有一大塊野豬肉,除了衣袖又被荊棘割破的痕跡外,倒是沒有受傷,讓她鬆了口氣。
見著三隻笨兔子後,心情又好了,「嘿,這回有好吃的了,咱們今兒個乾脆烤兔肉怎麼樣?」
一想到現代的燒烤,她就止不住的流口水,她有多久沒有吃那些東西了,燒烤,還有火鍋,她的美食啊,自從來了這裡,食物清淡的快淡出鳥來了,而且種類還少,唉……
寧簡自然是隨她,寧邵氏看她這樣,樂的挑了挑眉:「行啊,那今兒個晚上我們總不能只吃這烤兔肉吧?再把其他兩隻也弄了,紅燒兔肉我看不錯。」
「嗯,就這樣決定了,大嫂,我來幫你的忙。」於是乎從寧簡手裡接過了兔肉和野豬肉,倆人就鑽進了小廚房裡折騰了。
寧簡無奈的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只能自己默默的回了屋子收拾自己。
等他終於坐下來後,才發現他大哥正喝著茶算著賬,一旁的寧天誠正在教小豆芽識字,一派祥和,兄友弟恭,這日子不錯。
寧綏呷了口茶,悠悠道:「鳳兒被休回來許久了,怎麼不見老宅一丁點動靜?」
寧簡給自己倒了杯茶,聽見這話,雙眼一眯,「許是人家不想折騰了呢,這種事誰又知道呢。不過……」
他話只說了一半便挺住了,到底不過個什麼也沒有直言,看他的神色便是不想多說的,寧綏也沒有多問,只是嘆了口氣,「咱們什麼時候也來個休息吧,這賬目我都看的頭暈眼花了,兄弟,要不這事交給你?到時候我……」
寧簡嘴角抽了抽,咳了咳嗓子道:「大哥,這種事還是得您來,畢竟您才熟悉這東西,兄弟我還是算了,我又不是那細緻的人。」
他推脫的極快,讓寧綏都還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然後就打著檢查兒子和侄子功課的旗號走了,留下寧綏干坐在那裡,臉色黑了又青,青了又黑的,都恨不得咬死他這親弟弟了。
同樣想咬人的還有蔣氏,看寧鳳兒面色紅潤的躺靠在炕上,對著她呼來喝去的,心裡就氣恨的不行,可是又不能反抗,否則除了老太婆的敲打外,還有寧發財的真拳頭。
袁氏看著已經恢復過來的寧鳳兒,心裡老懷安慰,放心了不少,「總算是把你養回來了,以後就在家裡好好的待著,你的那口氣,我們自然會為你出的。」
寧鳳兒點了點頭,嘴角噙著冷笑,這會兒她心裡最恨的已經不是任曉他們了,而是林家人,當時下了藥的飯菜,並沒有被林母以及林秀才吃了,而是被林父給吃了。
原本她還以為是毒藥,誰知道卻是那種藥,那日林母帶著兒子和新任兒媳婦去了娘家,是以家中只留下了她和林父,這是她不知道的,所以才會被林父給玷污了。
所以在那之後,林家人便把她關起來了,林父也因為羞愧而一直未露面,直到林秀才一紙休書把她休了,果然是好樣的,林家是麼,等她恢復過來了,看他們還怎麼猖狂。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她心裡就恨的不行,不過當初大夫可說過,林秀才是個極難生養的,所以她肚子裡這個,沒準能是她翻身的籌碼呢。
到時候自然要他們風風光光的把她迎回去,只是不知道林家是把這個孩子當做兒子來養呢,還是當做孫子來照顧,她倒是很想看到這一面。
「鳳兒……鳳兒……」袁氏推了推神遊的寧鳳兒,面含擔憂,眼眶也紅紅的。
寧鳳兒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垂下了眼瞼,「我沒事,您不用擔心,我會活得很好,到時候等我好了,自然會好好的和林家人談談。」
說到後面,她的表情已然變了,十分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袁氏打了個寒顫,心裡有些害怕這樣的女兒,皺了皺眉後,猶豫著開口道:「孩子,要不你把肚子裡這個孽障給打掉吧,不然……」
「不行,這個孩子我必須留下。」寧鳳兒眼睛裡滿是狠光,斜睨著袁氏,「這個孩子是我的籌碼,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動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已經不是寧鳳兒第一次這麼說了,她每說一次,袁氏心裡的悔恨就多一份,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看的寧老頭十分焦急,奈何寧鳳兒和袁氏所做之事,並沒有讓家裡人知道,所以也只當是她之前生病留下來的後遺症。
袁氏眼神黯了黯,心裡也知道勸不下來,只能黯然的離開了房間,時不時的抹著淚,心裡早已經拿了銀針,扎著林家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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嘞,我發現我要改變晚上更的生活,今晚上還是繼續熬夜碼明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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