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那老人家對她的性別還懷疑,可是此刻見了她的吃相,便也相信,這卻是只是一個男娃,並且還是個孩子罷了。
而她的食量也大的驚人,三碗米飯,兩碗稀飯,還有幾盤菜吃的乾乾淨淨,看的那老人家和中年婦女一愣一愣的。
「好了,吃完了就走吧,別在這裡浪費我們的糧食了。」
吃完飯,頓時覺得渾身有勁,加上這熱飯熱菜,吃的是汗水直流,身上粘巴粘巴的很不舒服,剛將鞋子穿好,本想套個澡洗,手臂卻被那老人家狠狠一拉,同時,包袱也給丟了出來,隨著那尖銳的聲音一落,門也砰的一聲關了。
夏木槿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這老人家也太怪了些,救了她給了她飯吃到最後卻又將她給趕了出來,真是個怪人,可這地方確實怪異,早些離開為好,有些留戀的掃了一眼四周,便是撿起包袱款款離去。
「娘,你明知她就是,為何不留下她,又為何不讓她死去?」
夏木槿剛走,屋內,中年婦女嘆息一聲,摸了把濕潤的眼眶,突然說道。
那老人家看向不遠處正堂的靈位牌,久久卻是嘆息道:
「這或許就是命......」
夏木槿循著一條路直接走,沒想到還真走對了,她來到墓地前,將那草墊蓋在了墓頂之上,並磕了幾個頭,一手捏著包袱,站了會兒才離開。
沿路,她撿了幾個瓶子,這瓶子裡有著清淡的藥香味,估計是有人受傷之後而留下來的,她找了處有水的溪流,將幾個瓶子給洗淨並用衣角擦乾水,隨即才打開包袱取出老爺爺所謂的寶貝。
仔細端詳了半天,都是一些她不曾見過的種子,有一種像是芝麻,可又比芝麻小一些,她猜測著是火龍果的種子,可是在這時代就有火龍果,簡直不敢相信,有的像是蘋果種子,有的像是桃核,她唯一認識的便是山核桃種子,因為自己曾經見到過,這一發現令自己欣喜到狂,撇去心中各種疑惑,將這數十種種子分別裝好,然後小心翼翼的給揣進兜里。
而這剛進城,便被容璃派來的人給逮了回去。
回到容璃的府邸,啥也不管,先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至於那些重要的瓶子都被她給揣進了兜里,她人本就瘦小,可這衣服又偏大,而且大的還不是一點,所以,塞這麼幾個瓶子根本看不出,加上她直接將這些種子混合裝進去的,並裝滿,反正是乾燥的種子,也不怕混味啥的,這樣只裝了四個瓶子便可。
洗澡完便直接被請到了飯堂,那肥膘此刻也在桌上,正瞪著一雙木魚眼,當然,這木魚眼只能看到一條縫隙,而她所瞪得目標卻是她。
「木槿姑娘,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擔心死我們了。」
歐陽軒見她落座,便是擔憂的問道,眸底卻閃過一絲怪異的幽光。
夏木槿夾了菜,扒了幾口飯,吃的有些急,見歐陽軒問,兩行眼淚一出,將筷子一放,便是嚎啕大哭起來:
「哇...你們還說,我都差點見了閻王,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嗚......」
她現在越來越懷疑歐陽軒的動機了,姜氏一族,歐陽家,有什麼聯繫麼?
不知為何,因為夢裡那道殺人的人影與歐陽軒竟有些重合,只是那人一臉煞氣,不似歐陽軒這般柔。
沈慕寒他們也說過,在天璃國,姓歐陽的只有一家,那便是天下第一富商。
而祈國多麼?
當然,她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問,更不會問這裡的人,而是要再找機會出去再問。
容璃一雙眸子一直都暗沉的令人發悚,看夏木槿更是詭秘,夏木槿心口一提,卻哭的更加洶湧了。
「讓你不出去你偏要出去,怎麼沒被賣去當人彘。」
容璃倏然將筷子狠狠拍放在桌上,陰冷的說道。
人彘......
夏木槿一個激靈,媽呀,這祈國是什麼鬼地方,還有將人賣去當人彘的,那自己是不是命大才沒被賣掉。
「哇......我要回家,回家.....」
她此刻目露驚恐,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根本停不下來,而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想起這一路的點點滴滴,心中的恐慌愈加的厲害,這樣一個古怪而陌生的過度,她是真的畏懼了。
「想回家,很簡單,將我要的東西做出來便放你回家。」
容璃眸底一黯,心中划過一絲懊惱,便是朝夏木槿半是哄誘半是威脅的說道。
頓時,夏木槿停止了哭泣,而是低頭大口的扒著碗裡的飯,三下五除二便將一大碗飯吃了個精光,隨即速度的放下筷子,起身:
「我吃飽了。」
她現在滿腦子複雜得很,不管是容璃還是歐陽軒她越來越看不懂了,說的真好聽,做出他想要的東西便放自己的走,自顧如他這般野心之人怎麼會滿足,待他嘗試到了炸、藥的威力,指不定會想要吞了蒼穹六國,他曾經也說過,蒼穹六國,有五國想要殺沈慕寒兄弟,他也不例外......
其實她想過,先做幾個讓他們試試威力,而這麼一試大叔他們便會知道她的行蹤,也會第一時間趕來救她,可這一路不長也是快一個月的時間,依著他的力量也找不到自己,要麼就是出了事,要麼就是容璃比想像中厲害,刻意不讓他們查到,所以,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耗,只是看他們耗不耗得起。
夜!
天地之間混沌一片,狂風大作,雷電交加,似乎有暴風雨來襲。
沈慕寒找了幾天,並潛入了容璃的府邸找,卻依舊沒有找到夏木槿的身影,此刻,上等的客房,他獨飲濁酒,每一杯都灼心的疼。
記不清有多久不曾這般喝過酒了,此刻,卻越喝越清晰,面前是夏木槿巧笑倩兮的小臉,眉如柳,眼如彎月,俏皮的吐著舌頭:
「大叔,你來啊,來抓我呀...呵呵呵....」
恍惚中,沈慕寒伸手一撈,可卻撈了個空,只得嘲笑的低喃:
「槿兒,大叔真沒用,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將你找回來......」
說著,又是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嘿,還真活見鬼了,那日明明看到一個矮個子男人,眼神好奇而怪異,可這幾天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該不會是讓人奪了先,給掠去做了人彘吧。」
沈慕寒是坐在窗子上面喝酒的,而隔壁房間的窗子也未關,狂風呼嘯,發出極為詭異的嗚嗚之身,像是夜裡伸冤的鬼魂,令人毛骨悚然,沈慕寒本就是練武之人,這耳力自是極好,而那邊的話也一字不漏的聽了盡進去,頓時,眉頭一蹙,隱隱崩裂出殺氣。
「聽人說這三殿下回來了,帶回了兩個男子,一個絕色無雙,一個卻相貌平平,而且這相貌平平的個子還非常的矮,又瘦,你說的那個陌生面孔可就是他?」
另外一道聲音接著響起。
「啊...是三殿下的人啊,那便動不得了,不知那小子運氣是否好,有沒有被別的部落給抓了。」
祈國的國度很是怪異,他們稱為一個國家,可卻分很所部落,而且有幾個部落專門抓一些不是本國的人做為人彘供他們樂趣,這在整個祈國都不是什麼隱秘的事,但是這人倘若有人護著便又是另外一回事,哪怕這個護著他的人只是祈國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可是,他們國家的人天生冷血,很少會出現那樣的人。
這個,通過那老爺爺老奶奶一事估計夏木槿深有體會。
倏然,窗子上的黑影一閃,人已經從旁邊的窗子飛了進去。
「啊..你..」
兩個人本還聊得甚歡,可突然闖入陌生面孔,頓時驚的一慌,剛要大叫便被點了穴道。
沈慕寒蒙了臉,一雙深如黑色漩渦的眸子冷冷看著兩人,隨即才道:
「我問,你們答,若是有半點隱瞞,那麼...」
說著,桌子上的一根筷子飛起,直朝旁邊的椅子射去,瞬間,只見那椅子啪的一聲,四分五裂,而那筷子卻早已成木灰。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粉身碎骨。」
沈慕寒掌心一番,便已經將兩人的穴道給解開,接著剛才的話說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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