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兒,趕快好起來,聽說雪後的陽光很美,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夕陽好不好」
聞言,夏木槿眸光刷地一亮,滿是憧憬,猶如心尖處開了道口子,灌進去的全是甜甜的蜜。
這還是幾個月前他不顧自己嚴重的傷勢抱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那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是何等的依戀他,並且想要和他一起看夕陽,然而,這些還不止,她想和他看每一天的日出日落,哪怕年已遲暮,白髮蒼蒼......
原來,這就是愛情......
沈慕寒仔細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餵完最後一勺藥,拿過布巾擦去了她唇邊的藥漬,緊抿的薄唇微微有了一絲鬆動。
「喝完藥好好睡一覺,醒來一切就都好了。」
見她略微疲憊的神情,餘光掠過窗外紛飛的大雪,閃過嗜血寒光,便是半抱著她,將墊高的枕頭放平,隨即才緩緩出聲。
而他剛為她掖好被子,大手便被夏木槿突然伸出來的小手給抓住了,她帶著微笑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似乎只要握著他的手,她的心才能安,這一切才不是夢,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沈慕寒靠著牀沿坐了下來,靜靜盯著她有些不安的睡顏,大手一個反握,將她的小手緊緊包裹在掌心,見她眉頭鬆緩,呼吸平穩才起身離開。
底下,夏森林等人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明一聽,明一等人聽了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那些人大卸塊,可是沒有主子的允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沈慕寒下了樓,見一屋子人正圍著炭盆,氣氛僵硬的有些詭異,松子見他走了下來,第一個起身問道:
「大哥哥,我姐姐怎麼樣了」
沈慕寒走了過來,大手在他頭是外面天太冷,她身上又受了寒氣,不宜吹風。
二樓就開了兩張牀,她一張,對面的那間房一張,結果沈慕寒住進了對方,然後每到大家都熟睡了他便會摸進她房間,她明明都是上了栓的,真不知他是怎麼進來的,次日在大家還未起來便又回到自己房間。
雖然這期間他並未對她動手動腳,頂多是在他額頭親幾下,然後抱著她入睡,用他的話就是她身子弱,被子睡不暖,他來幫她暖牀了。
聽後她簡直苦笑不得,這種感覺怎麼像偷、情......
喝了三天的苦藥,做了三天的米蟲,夏木槿覺得整個身子都散了,今天一早,便起了牀,穿戴整齊下了樓,門口,沈慕寒正沉著臉和明一說著什麼,見她下樓,便轉了眸光,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朝她走來,明一卻直接朝外走去。
夏木槿亦是笑嘻嘻的跑了過去,朝他做了個大鬼臉,開心的道:「大叔,早」
沈慕寒一愣,隨即嘴角的笑意延伸,亦是順著她的話醇聲道:「早」
夏木槿說完便直朝外跑去,因為新房處也是一座很大的院子,而院子裡的雪被清理的很乾淨,出了濕了點之外根本看不出雪的痕跡,可這剛到院子的柵欄口,刺骨的冷風便迎面吹了進來,夏木槿一個冷顫,連忙將自己的襖子給拉緊,瞅著眼前白茫茫一片,不免得有目瞪口呆。
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雪景了。
好美好美,這才是真正的銀裝素裹啊。
突然,肩上一沉,一股柔軟的暖意傳來:「這身子才剛好,可別又著涼了。」沈慕寒那如沐春風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夏木槿垂眸一看,虎裘,而且這虎毛看著好熟悉,倏然,夏木槿雙眸微睜,啞然道:「那三隻老虎......」
「恩,抽筋扒皮已鞭屍。」
沈慕寒從背後為她系上帶子,很是淡然的說道。
呃......
大叔,你也太血腥了,不過木槿姑娘喜歡。
另一邊,趙秋水去了何從家做客,結果被他的姨娘給刁難了,況且,他這姨娘還是個青樓的花魁,這令趙秋水很不是滋味,感覺給個青樓女子給羞辱了,兩人便吵著吵著便動起了手,結果,她一把將那姨娘推進了院子裡的池塘,這天寒地凍,哪知這女人這麼不經凍,不過才半柱香的時間,撈上來就已經斷了氣。
何從自是不敢說什麼,但她已經沒有必要在何府待下去了,況且,聽說爹給他物色了個又胖又丑的夫婿,她老遠偷偷瞄了一眼,就差沒將胃給吐出來。
衡量再三,她又折回了大苗村,畢竟這裡山高路遠,又是白雪茫茫,即便爹他們想,也脫不開身過來抓人......
夜,狂風大作,到處都是冰凌子和樹枝啪嗒斷落的啪嗒聲,融雪的滴答聲,趙秋水睡的很不安慰,不停的翻來覆去。
倏然,感覺牀頭有異樣,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猛地睜開雙眸,只見兩道黑影立在只見牀弦,兩雙猥褻而嗜血的眸子緊緊鎖住她,她被嚇得一個激靈,瞬間徹底清醒,可還來不及尖叫,便被人給點了啞穴。
隨即,只感覺身子一涼,整個便被拎小雞那般給拎了起來,一陣刺骨寒風颳過,她冷的直哆嗦,恐懼襲便全身,這黑衣人既拎著她跳窗而出。
而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裡衣。
不到片刻,她便被甩在了冰冷刺骨的雪地上,這一甩,趙秋水疼得直抽搐,骨頭像是被摔碎了那般,疼的不能自已,淚水是不停的流了出來。
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兩個黑衣人頂雪而立,渾身都是蕭冷的殺氣,兩雙眸子更是冷冷懾向她,猶如這黑夜的修羅,令人驚恐不已。
趙秋水又冷又疼,渾身直抖,面如死灰,一頭青絲凌亂不堪,匍匐在這潔白的雪地之中,駭人不已,蜷縮著身子不斷的往後移去,可是,她移動一寸,兩個黑衣人便上前兩寸,像是刻在欣賞她此刻的窘樣。
趙秋水眸光一戾,一手顫抖的指著他們,唇瓣蠕動,卻不管如何使力,都發不出半點聲音。
倏然,一道刺目的寒光朝她懾來,頓時,趙秋水臉上一痛,滴滴鮮血隨之滴落。
她瞳孔一睜,如發了瘋那般捂著自己受傷的臉,淚水肆意流淌,不停的搖頭掙扎,並朝著兩個黑衣人張牙舞爪起來,因為疼,卻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血,滴在潔白的雪地上,刺目而妖嬈,諷刺而詭異。
然而,這疼還未消散,另一道寒光再次飛來,趙秋水驚恐的瞠大眸子,只覺得另一邊臉又是刺骨一疼,鮮血亦是滴滴落了下來,此刻,她都忘記要哭泣,忘記了要掙扎,雙手捂著自己被劃破的臉,仿若失去了靈魂那般跪坐在雪地里。
她髮絲凌亂,整張臉幾乎都被擋住了,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啊......
倏然,她怒睜雙眸,仰頭如發了瘋那般長大嘴巴,可是,不管她怎麼叫,就是發不出聲音。
而也臉部受傷,整個都被血染紅,為染紅的地方卻如白紙,加上隨時被風吹亂的髮絲,整個就一厲鬼,看了人心驚膽戰。
黑衣人見狀,趕緊受驚了那般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隨即一腳朝她踢了過來。
「奶奶滴,長得這麼嚇人,大晚上的,鬼都給嚇跑了。」
黑衣人踢完還不忘碎罵了一句。
趙秋水被黑衣人這麼一踢,整個人都飛出好遠,身子撞上了一棵樹,隨即又掉落下來,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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