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打了,別打了,是我,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蕪芫收回了棍子,讓顧錦承舉起了手裡的燈,就看到了王氏的臉。
蕪芫愣在了那裡,怎麼也沒有想到偷地籠的賊竟然是王氏!
兩盞茶的功夫後,蕪芫站在了老沈家,顧錦承杵在她傍邊,老沈家的人站在炕旁邊
老爺子坐在炕上吸著旱菸,他磕了磕菸灰,抬頭看了一眼王氏,「說吧。」
王氏梗著腦袋,頂著額頭上的包,看了一眼屋內的人,低著頭,覺得自己的老臉有些沒法擱。
「老頭子,你別聽著丫頭胡扯,我怎麼可能去偷她家的地籠?」王氏打定主意,絕對不承認這事,這事要是讓鄉里鄉親知道了,以後她的老臉還往哪裡放?
「奶,您說您沒偷,那您說,您大晚上跑到田間地頭去幹啥去了?」
「哦,我跑到田間地頭就是去偷你家地籠了?證據呢,你又沒看見我拿地籠,憑什麼說我是去偷地籠的,難道我就不能是去摸魚的?」王氏睜著眼說瞎話。
蕪芫在心中冷笑不止。
她奶還真能瞎掰扯,大晚上去摸魚,這話她還真能說得出口。
「蕪芫,你啥意思,你那個地籠才值幾個錢,娘何必為了那幾個錢去偷你的地籠?再說了,就算娘真的做了這事,娘也不叫偷,那叫拿好嗎?拿自家的東西叫拿,拿別人的東西才叫偷好嗎?」李氏嚷了一聲。
王氏立刻點頭:「沈蕪芫,我是你奶,你說話最好注意點,不過是這兩日家裡沒啥吃的,所以去你那借點,等有錢了,我再還你。」
還?到了她奶手裡的東西,她就沒見她奶什麼時候還過!
「這麼說來,地籠真的是奶偷的了?」
王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轉頭瞪了李氏一眼,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咋會說露嘴。
收回目光時,看著蕪芫道:「都說了不是偷的,是借的,這兩日沒怎麼吃肉,就想問你借點肉吃,等到時候有錢了,再補給你。」王氏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奶我就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
「奶說的沒錯,奶一向就是個明事理的人,既然如此,奶不如就先立個字據,先將地籠還給我,等到時候奶有錢了,再按照字據還錢就行。按照往常的收穫,那兩個地籠應當能賣半兩多銀子,奶,我也不問你要多,到時候你還半兩就行。」蕪芫噼里啪啦說著。
王氏聽的瞠目結舌。
「沈蕪芫,你也不看看咱家現在這條件,你還真好意思問娘要銀子?」李氏有些不相信。
蕪芫看著李氏,面不改色地道:「咋不好意思要?大伯娘,你們現在生活條件可比我家剛分出去那會兒強多了。再說了,大伯娘,這事情可不是蕪芫要的,是奶說會還的。」蕪芫說著,又將目光落在了老爺子的身上:「爺爺,剛才奶的話您也聽見了是吧?」
「聽見了。」老爺子磕了磕菸袋道:「老婆子,這話你既然說出口,就要遵守,給蕪芫丫頭立個字據吧。」
王氏難以置信地看著沈老爺子:「老頭子,咱家現在是啥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你還真讓我給這丫頭銀子?」
「這事情你既然做出來了,總要為這事負責,要麼現在就將銀子和地籠給了丫頭,要麼就先將地籠給了,銀子等有錢了再說,老婆子,你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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