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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一個乖寶寶,娘又將太太給氣走了。」小糰子奶聲奶氣地道,歪著腦袋,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曉得在打什麼鬼主意:「娘,你要不要我去哄哄太太?」小糰子望著他娘,眼中閃爍著興奮地光芒。
蕪芫一巴掌無情地拍在他的小腦袋瓜上:「別亂打主意。」
小糰子撇著嘴,一副極為委屈的模樣,小手抓撓著腦袋:「娘總是這麼暴力,你再這樣打寶蛋兒,寶蛋兒就要被你打笨了。」
「行,我不打你,我捏你總行了吧,別亂耍寶了,乖乖進屋去。」
「娘,壞,就知道欺負寶蛋兒。」小糰子不滿地控訴著他娘的惡行。
蕪芫挑眉,雙手環抱在胸前:「誰說的?剛才不還被我欺負走兩個嗎?」
小糰子一跺腳,哼了一聲,氣呼呼跑開了。
蕪菁瞧著這母子倆,只覺好笑。
「大姐,我剛才瞧著那人不錯,你當真不考慮一下?」
蕪芫聞言,衝著蕪菁眨眨眼:「蕪菁要是瞧上了,我去找奶,讓她將那人說給你?」
蕪菁連連擺手:「你就當我沒說。」
和蕪芫一樣,這兩年王氏也不打招呼帶了不少人給蕪菁相看,若是提前知道,蕪菁就會想辦法躲過去,實在躲不過去,她就嚇唬別人。
蕪芫瞧著蕪菁的身影,輕笑兩聲。
她姐妹倆這都怎麼了?
一陣孩子的哭聲傳來,蕪芫有一種想要撫額的衝動。
蕪芫轉身,走進屋內,就瞧見小糰子在欺負念兒。
念兒如今也兩歲大了,不過不像小糰子的上躥下跳,小念兒老實的很,可以坐在某處一整天都不動。他越是這樣老實,小糰子就越喜歡欺負他,尤其是在他被她教訓了之後。
蕪芫走進屋內,果然瞧見小糰子在扯著小念兒的臉頰,小孩子白嫩的臉頰上,浮現出幾個鮮紅的指印。
「臭小子!」蕪芫怒吼一聲,小糰子嚇得立刻縮回了手,然後對著蕪芫笑嘻嘻地道:「娘,你不能這樣大聲,你這樣大聲會將小念兒嚇哭的。」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似的,小念兒哭的更大聲了。
小糰子攤攤手,仿佛在說,看吧,我沒說錯吧。
蕪芫滿臉黑線。
她走過去,將小念兒抱起來,小念兒見了她,立刻歪到她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寶蛋兒,壞!」
相較於小糰子兩歲就能將話說的利索,念兒就遲鈍一些,不若當年小糰子學話快,不過這在同齡人中算是正常的。
小糰子聽到念兒的控訴,一副極為傷心的模樣:「小念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我那麼喜歡你。」
喜歡欺負他吧?
蕪芫也賴得拆穿她家兒子的鬼把戲,這傢伙鬼機靈的很。
「小念兒忘了,昨日我回來的時候還給你帶糖吃呢,還有前天我給你帶的桂花糕,大前天給你帶的糯米糍,還有還有……」小糰子掰著手指開始數自己的豐功偉績。
小念兒不哭了,怔怔地看著小糰子,片刻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寶蛋兒,好!」
蕪芫聽到這話,一陣無語。
這個小子這麼好騙,她兒子三言兩語就將他打發了?我的弟弟來呦,你聽他說他對你的好,咋不記得他欺負你的事兒呢?
「小念兒真乖,快下來,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賴在我娘的懷中。」
小念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從蕪芫懷中掙扎著下來。
小念兒下來之後,小糰子立刻抱著蕪芫的大腿,撒著嬌:「娘,抱。」
「……」這個臭小子,將小念兒騙下去,自己要被抱著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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