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兮撲哧一聲笑出來:「那我豈不是成了二哥哥肚子裡的蛔蟲?」
洛清絕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我可不要,蛔蟲對身體有害,我還是繼續當二哥哥的卿卿吧。」
月雲兮將腦袋靠在洛清絕身上,「二哥哥,現下蘭城局勢如何?」
「不容樂觀。」
洛清絕眸光微動,「不過,很快就能讓你在蘭城開一家濟世堂。」
「開濟世堂倒不是很重要,關鍵是蘭城的局勢,蘭城幾乎是各方勢力盤踞,四王爺又頗為看重蘭城,多年來掌控著蘭城的命脈,想要將蘭城拿下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確實不容易,所以我在糾結,要不要把你帶蘭城去,畢竟現在的蘭城可是危險重重。」
洛清絕嘆息道,「可是不帶你去吧,我每日就光顧著想你去了,沒法做事,帶你去吧,又擔心你受到傷害,你可是二哥哥的心肝寶貝日月卿,若是你傷了,二哥哥的心都要碎了。」
月雲兮瞬間敗下陣來,洛清絕一旦開撩,她完全不是對手,雖然這人很好哄,但是這人心裡門清,而且頗為記仇,總是跟人秋後算賬。
「我跟著二哥哥去蘭城吧,若是有人欺負二哥哥,我就給他們下毒,毒死他們!」
月雲兮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
洛清絕抓住月雲兮的小拳頭,笑得眉眼彎彎,蘭城事情很多,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在這個時候離開蘭城,目的就是讓蘭城的人動起來,而且他不急著趕回去,也是有原因的。
蘭城,知府衙門,同知孫淼咽了咽口水,看著鹽運使張起跟漕運使白舟:「兩位大人,知府大人真的不在。」
「不在,去哪裡了?」
鹽運使笑著問道,因為官鹽出事,他最近都小心翼翼的,避免洛清絕找他的麻煩,誰知洛清絕非但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還整日龜縮在知府衙門不出來,只是將城守備林大人給換了,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同時將蘭城的入城費取消了,還明令規定,蘭城的士兵,不得私下收取百姓入城費,否則嚴懲不怠。
這一舉動,讓本就惶惶不安的眾人更加的惶惶不安,原城守備是他們中的一員,同時是四王爺的人,如今說被人拿下了就被人拿下來,自然是心有不甘的,請方策給他說情,方策卻連知府衙門的大門都沒有進來。
正當眾人想著洛清絕是不是想搞事的時候,這人竟然騎馬出城了,而且出去後就沒有回來,一時之間眾人都好奇,這人到底是去幹什麼了,才有兩人前來知府衙門打探,不過他們打探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先將倉庫里存放的官鹽運一批走,但是要將官鹽提走,需要知府的官印。
「說是想他家媳婦兒了,就看媳婦兒去了。」
孫同知沒底氣的說道,這個藉口誰信啊,洛清絕會丟下公務去看媳婦兒,別騙人了。
「孫同知,你在開玩笑嗎?」
「沒有,沒有,我都是實話實說的。」
孫同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知府大人確實回去看他媳婦兒去了,說是好久不見媳婦兒,他想念得很,順便將媳婦兒一同接來蘭城。」
鹽運使跟漕運使對視一眼,洛清絕這般看重自己的媳婦兒,那就是弱點,到時候他們只要拿住了洛清絕的媳婦兒,還怕洛清絕不屈服嗎?
「既然知府大人不在,我們也就不為難你了,我們要押送官鹽出去,知府大人不在,官印在吧,煩請孫同知幫我們把官印蓋上,我們好去提取官鹽。」
鹽運使張起緩緩的說道,並將提取官鹽的公文擺放在桌面上。
「還有我的漕運文書。」
漕運使白舟也將自己的文書放下,等著孫同知蓋章。
「這……大人不在,我沒有權利動用大人的官印。」
孫同知趕緊的說道,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動,洛清絕可是個心狠手辣的,這些個人沒有見識過,不知道洛清絕的厲害,他天天跟在洛清絕的身後,深刻的體會了洛清絕的兇殘,他決計不會去招惹洛清絕,洛清絕可能一時半會兒沒法把他們怎麼樣,可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他,還是易如反掌的。
「孫大人,以往這樣的文書,你也沒有少蓋,今日怎麼反而不肯蓋了,怎麼,你這是想趁機為難我們?」
「兩位大人,非是下官為難兩位大人,而是以前我是代理知府,掌管知府官印,自然可以用,如今新知府大人已經上任了,有權利使用官印的自然只有知府大人,我若是不經過大人的允許,用了官印,那就是盜用,這可是犯法的。」
「少在這裡恐嚇我們,官印在哪裡,你不敢蓋,我自己蓋!」
鹽運使跟漕運使原本以為他們這麼說,孫同知會讓他們自行蓋章,可這孫同知竟然跟瘋了一樣,抱著知府衙門的官印不肯放,兩人一怒之下,將孫同知暴打了一頓,將官印搶走,給他們的文書蓋上了官印。
兩人看了看文書,眼中都帶著笑意,攜手離去,孫同知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
新來的捕頭聽到動靜進來,就看到孫同知躺在地上,鼻青臉腫:「孫大人,這是怎麼了?」
「快,快通知知府大人,鹽運使張起跟漕運使白舟毆打本官,搶了大人的官印。」
孫同知趕緊的說道,「讓大人快些回來。」
「是,孫大人。」
捕頭一走,孫同知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邊的小廝趕緊去攙扶他:「老爺,咱們何必吃這苦頭,他們要蓋,便給他們蓋上便是,你何苦還給自己招一頓打。」
「你懂什麼,這些都是跟我無關的證據,若是我完好無損的讓他們倆把官印蓋了,那就是我失職,若是我被人毆打,有人搶了官印,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小廝見挨了打,還樂呵呵的孫同知,一臉摸不著頭腦,他們家大人似乎在挨打這一條路上,越走越遠,從當上蘭城的代理知府到現在,這人就一直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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