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丁氏,白老二也不同意,但面上沒有丁氏凌厲,而是裝出一副為了白玉染和魏華音好的架勢,「他們錢家就是衝著你們有錢來的!千萬不能助長這種訛詐勒索的氣焰!不然以後這樣欺上門的人就更多了!都只當咱們白家是軟柿子,誰想捏就來捏呢!」
「是嗎?是誰當我們是軟柿子?」白玉染陰笑冷嗤。
白老二指著錢家的人,「他們就是當咱們家是軟柿子!不能慣著他們勒索敲詐!都是農戶人家,就算是出了這事,你們打了人了,人也休了,嫁妝賠給你們。還敲詐勒索,就算鬧到官府衙門,我們沒臉,你們也照樣沒臉!你們錢家敲詐勒索,你們品德敗壞!你們也休想得了好!」
「事情是你們做的,你們要不把一個殘花敗柳嫁過來,還弄上迷幻藥和雞血來騙人!我們家下了聘禮,辦了婚禮,宴了的所有親朋好友!你們三倍賠償也是應該的!白玉梨這種蕩婦,自己不貞節還敢當黃花閨女嫁,打死她都是該的!」錢婆子怒著聲叫罵。
錢家其他人也紛紛指責,根本沒在怕的。白家的兒子還要考功名,丟盡顏面的也是白家的人!告官他們也有關係,根本不怕!
白玉染這會又成了好人,「事情從哪鬧的現在說了沒有意義!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了,該龜縮的的龜縮著!扯皮下去一點用處都沒有!」
丁氏怒咬著牙,「我們家沒有錢!不需要別人來表面上來裝好心,背地裡來陰謀算計!要錢沒有!」
「那我們就到衙門去!」錢婆子也鬧恨的咬牙,直接給了銀子,平息了他們的怒火。否則別怪她不客氣!
白老二也死咬著,「五百兩銀子分明是要我們家的命!我們連一半都沒有!就算鬧到衙門,縣太爺也不會把我們所有的家產都判給你們!」
錢家眾人聽這話面面相覷。真要鬧到衙門去,到時候也真的一塊丟人現眼。但她們家要是捨得下臉皮,就是不給錢。他們想要打贏官司,就得先自家出錢!
白玉染卻出聲說話做起好人,「他們在這咬著不鬆口,總不能任由他們鬧下去!或者你們為了兒子,不準備出錢,只是面子上做做。要把白玉梨甩給錢家隨便,讓錢家拿她去浸豬籠?」
這話一出,白玉梨陰鷙的眼神從裡間射出來,全身恨的發抖。這門親事本來就是為了讓她不再克著哥,才急匆匆把她打發出門的!現在又不願意出錢,還怨她讓家裡蒙羞丟臉!
雖然心裡清楚,不會說好話做好事,肯定是對他們二房不利的,但心裡的陰暗和仇恨輕易被挑撥而起,白玉梨的恨狂也越來越瀕臨崩潰。
錢家人卻都覺峰迴路轉。
錢三郎也當即放話,「要不就不用休妻了,白玉梨給我拿回去浸豬籠!我再審審那個姦夫到底是誰!抓著一塊浸豬籠!誰也說不出啥來!」
這倒是的確,新婚夜不貞節的新娘子,有不少浸豬籠的先例,有人幸運活了下來,有人直接就死了。
丁氏一聽審問姦夫是誰,頓時心裡狂怒,「你們敢!!」
死磕著大半夜了,白承祖看這錢家絕不是好打發的,就又出來說話,「各退一步,你們下聘的聘禮你們拿回去,再賠償你們三百兩銀子!否則逼出人命來,你們也落不得好!」
他是明白了魏華音和白玉染拿出五百兩銀子之後的打算,要和二房斷絕來往,那也會把二房從染坊里踢出去!
如果就只三百兩銀子,那他們還費勁兒鬧個啥!?
「我們給臉,連夜給你們把人和東西都送回來。你們別給臉不要臉!」錢婆子就死咬著,五百兩不能少!
錢大郎和錢二郎說著話,「走!我們直接去衙門!把白玉梨拉上!找縣太爺判去!」
真要到了縣衙,以楊縣令的人品為人,弟弟又剛死不久,白玉染就在裡面牽扯著。不管白承祖還是白方氏,還是二房的人都認為會趁機報復。
白玉染卻知道,真鬧到衙門,丟盡臉面的事大!楊渭廉最多打上一頓板子,卻不敢真的判令二房賠償那麼多銀子!
雖然二房丟臉,但在外行走的是他和音寶兒,外面的人指點說嘴的也都是他和音寶兒!
「告衙門!?大不了挨一頓板子!再賠你們些銀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白玉梨這個人也反正不會留在家裡的!那就去告吧!」
丁氏立馬就發現白玉梨的異樣,即將崩潰的樣子。
真要鬧到衙門去,她的玉梨就真的全毀了!極有可能沒命了!
衙門不能去!!
白老二是想,可也顧忌著臉面,最重要的是兒子明年春試科考的事!
丁氏恨怒的咬牙,兩眼腥紅著,滿是陰戾恨毒。白二郎,這個該死的賤種病秧子!這是在比她做出在玉梨和分紅之間做出選擇!
縱然真鬧到衙門,她不會有放棄玉梨的想法,可現在的玉梨也肯定不相信!她已經經受不住任何打擊了!
一口銀牙幾欲咬碎,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把銀子給他們!!」
「不行!」白老二不同意。
丁氏恨厲的瞪著他,「難道你要看著玉梨被害死嗎?」
接收到她濃烈的恨意,白老二又看了看白玉梨,眼神又落在白三郎身上。
白三郎現在在懷疑,那件事白玉染知道!或許就是他陷害的!
「給他們銀子!」他說了這一夜的第一句話。
白老二再不同意,就有犧牲閨女的作為了。
白玉染偏偏還問他,「二叔是要銀子?還是想白玉梨被錢家帶去衙門?」
白方氏被繞的有些不明白,雖然孫子前途重要,但那之後的事,可以自家再商量!眼前要是讓玉梨被錢家的人帶走告去衙門,徹底沒了臉面了!
「老二!」她怒喝一句。
白承祖張了張嘴,忍不住閉上眼。
白老二咬牙答應,「......給!」
錢家的人頓時鬆了口氣。
祝媽媽打開箱子,裡面放著整整齊齊五百兩銀子。
錢家人眼神不自覺的亮了亮。
「拿我的銀子,要立下借據!」魏華音淡冷的開口。
白方氏看不順眼,「這是啥時候,你還在這鑽營這個!?」
李紅蓮撇著嘴,「還不上錢,好藉機把二房的合約毀掉啊!」
白大郎頓時滿臉不善的瞪過來。
白方氏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白承祖直接攔截了她出口的話,「這是啥時候!都給我閉嘴!」
看他凌厲的眼神,白方氏陰著臉,強忍著沒有再吭聲。
丁氏也知道,如果不寫借據,如果不讓她們得逞,說不定後面還有啥其他的算計!又看白承祖已經站在她們那一邊,狠咬著牙,「立借據!」就算立借據,她也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該死的賤種病秧子和這個狐媚賤人落井下石,逼迫他們的醜惡嘴臉!
白老二兩腿有些發軟,臉色灰敗。
祝媽媽很快拿出借據,遞給白老二和丁氏簽字畫押。
白老二看上面寫的拿分股分紅抵扣,那麼明目張胆,絲毫不遮掩,就是為了把他們二房踢出染坊,青紫著臉不願意畫押。
丁氏已經抱著仇恨報復的心,直接畫押了。
白老二看看,又看他娘,被勒令不准說話,只得寫上名字,按上手印。
祝媽媽直接拿著銀子給他,「這是五百兩,你們驗看清楚了!」
銀子又不是給他們的,肯定不會拿假的銀子!白老二看了一遍,沉的壓手,萬分不舍的拿給錢家的人。
錢婆子上去接過來,入手發沉的箱子,讓她眼中帶了笑意。
「銀子你們裝走!箱子要還回來!」祝媽媽提醒。
能拿到銀子,錢家人都很滿意,心裡也高興,「箱子不給,我們也不要!裝了就還給你們!」直接找了裝銀子的袋子,把銀錠子都撿走。
祝媽媽拿回箱子,又退到魏華音的身後。
白老二覺的心在滴血,五百兩銀子,雖然不是直接從他這裡拿走的!拿的卻是屬於他的血汗!他為兒子準備的銀錢!否則科考,說親,又有哪一項不要花錢的!?他這才幾百兩而已!她們都已經上萬兩銀子了,還不放過他們這一點!
錢家也沒放過一點,「休書這是給你們的!賠償是賠償的!當初我們家下聘的東西,你們也不會再留著了!我們也要拿走的!」
丁氏恨不得把那些東西全部都打砸銷毀以泄憤,「你們自己找!我們絕不會貪圖一點!」
錢婆子心裡不悅,他們要是不貪圖,也不會把一個不貞節的閨女騙著嫁到他們家害他們了!當即也沒客氣,又把他們家當初下聘的東西撿出來,一行人拿著東西拿著銀子這才願意離開。
錢三郎心裡恨怒,又有些複雜,忍不住回頭朝屋裡看。他之前對白玉梨也是很滿意,沒想到竟然是個殘花敗柳!這輩子只怕給人做妾都難了!
錢老漢推了他一把,讓他趕緊快走!那種失貞的女人,看她那樣子就不像個好的,他們這家人就不像好的!趕緊走了以後各自乾淨!
白玉梨站起來,兩眼陰鷙,滿含殺意的盯著。
見眾人都朝外走。李氏也跟在後面,嘆氣。
她眼中殺意閃過,拿著刀子就衝出來,恨意沖天的朝著李氏脖子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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