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的事,說起來白玉染比白承祖還要清楚內情,所以重生回來,借著修墳的機會,把扳指拿了出來。
「是確定有人開棺?家裡的人誰參與了嗎?」盯著白承祖問。
白承祖點頭,「我也是怕會出事,但墳被挖開了,棺槨也被打開過,陪葬的扳指不見了!家裡的人,我問了都不知道!」
白老大甚至有些不明白這事,有些懵。
墳被人撬了,棺被人開了,都才發現,白玉染也不指望他們真能發現什麼,眼神落在白承祖身上,「爺爺是知道那個扳指代表意義吧?否則不會這麼急的趕上我們!」
白承祖神色一僵,「那個扳指你太爺爺說的拿出來示人會帶來滅頂之災,可他極其珍稀,捨不得毀掉。我也也不敢胡亂猜測!雕刻的紋樣也沒有發現有啥大不韙的!」但直覺已經告訴他,扳指不簡單!
魏華音看向白玉染,他多經歷一世,定然知道扳指的事?
白玉染看著她微微點頭,蹙著眉的告訴她,這件事不是個好事!
「爹!扳指是咱家的嗎?」白老大問。
白承祖肯定的應聲,「是咱家的!說是我的爺爺傳下來給我爹的,說他戴了很久。只不過我從來沒有見他戴過!只極少幾次見他拿出來摩挲。」
顧家村只有他們一家姓白,白老大也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但扳指是他們家的,那是有啥問題?忍不住看白玉染,找主心骨。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如果出事,我會解決好!可能會插手的人,我還需要確定。爺爺回去也查一下,看二房參與到哪一步!」白玉染說著眼神沉厲。
白承祖臉色難看,渾身發涼,臉白成一片。
「這二郎!二房那邊,應該沒有啥的吧!」白老大聽他的意思,二房一直在背後搞事,而且他都知道,還很肯定。
白玉染沉著臉,「確定有他們參與,給我個信兒!」
白承祖半晌,沉沉的點了頭。
「房間已經讓人準備好,你們先去歇息吧!」白玉染也不願再多說。
白老大突然想起來,「大郎呢?我讓你大哥來找你們的!你們沒見到他嗎?」
「我們從寧安縣出發,一直走的都是這條官道,隨行的護衛多,也剛見過拜見的沿途官員。很容易打聽到!」白玉染說著皺起眉。
「派人沿途去找找吧!」魏華音道。
白玉染點頭,當即就把侯真叫來,吩咐他帶人沿途去找顧大郎。
聽白大郎不可能走岔路,白承祖和白老大又提了提心,睡也睡不安穩了。
白玉染和魏華音一行也停下來等消息。
等了兩天,侯真傳來消息,找到被村民救走的白大郎,只是傷勢有點重,不能過早挪動,原地醫治。
白承祖和白老大就告辭,把扳指的事交給白玉染,兩個人過去接白大郎。
「走吧!真的有一場硬仗要打!」魏華音催促。
白玉染摸摸她的頭,「走!看他是掌握了不少辛秘,攢著招數對付我!我不去,他的戲怎麼開演!?」
一個大爆雷等著砸下,路上倒是懶的再對她們行刺暗殺。
一路走過去,除了提前得到消息的,想要結交的沿途官員來拜見,倒是一路順風順水到京。
會試已經結束,白三郎,柳青江和范保安俱在榜上。
這一場角逐,就在殿試上見分曉了!
但大批的趕考學子都認為三人全部都是沾了白玉染的光,是他借用私權謀私心!否則那麼多飽學之士,都是各地出類拔萃的舉子,怎麼比他們學問好的沒有中,偏偏他們三個人全部都中了?
有人說白玉染跟白家已經斷絕關係。
立馬就有人拿出官場有名的斷絕關係兄弟,因為弟弟小,隨母改嫁,本就同父異母,改嫁的人家還跟本家有仇怨。所以兄弟兩個政見不合,經常斗。但真有要命的危險,還是私下裡互相維護。
說白玉染和白三郎就是這種!要給白家再扶起來一個當官的!
這是白玉染在朝中沒有什麼同黨和人脈關係,又年紀輕輕高官權勢,才拉拔三個人。
范保安雖然知道又靠白玉染的成分,但抹殺他們的實力,也讓他心裡很是有些不舒服。要是他和二哥高中了,就要一輩子頂著靠白玉染幫扶走關節才高中的名頭了!
可這次的機會,他特別珍惜!婉姑之前就喜歡過白玉染,現在他年紀輕輕成了三品大員,救駕之功,青雲扶搖!他卻連個功名都沒有考中!
魏華音看他不自在的神情,讓白玉染去招待他們。
剛到家裡,還沒有安置好,雖然還是那個熟悉的宅院,各處也早就拾掇的好好地,卻哪哪都要布置好。還要安排幾個小奶包的住處,伺候的人。魏華音忙著安排。
白玉染問了遍兩人會試的情況,「我剛到京就聽說那些流言,就快殿試了,也是證明你們自己實力的時候!這個誰也幫不上,全靠你們自己!流言聽聽就好,聽不得就不去聽!考不中,只能證明你們扶不上牆!」
柳青江素來正經,甚至有些刻板迂腐,書讀的倒是很不錯,之前不看年齡,叫白玉染就是表妹夫,如今他搖身一變成了三品大員,對於這番說教,有些糾結的應下,「你放心!這一點上,我和妹夫都曉得!」
范保安也點頭,卻沒多說。
白玉染沒得說,「家裡一團亂,還沒安置好,就不多留你們了!殿試之後,我再給你們設宴!」
柳青江和范保安十分有眼色的起身告辭。
魏華音把家裡安排好,幾個小奶包都安排在她們主臥房左右,方便照顧保護。
白玉染到後院一看,嘴角抽搐了下,「家裡安排的有暗衛,不用都擠在一邊!」
「綿綿是大了,仨小隻才兩歲,住遠了也不放心!」魏華音解釋。
白玉染看了看,把哥哥弟弟安排到西間去,綿綿和妹妹安排去後院東廂,在她們主臥房後面。
院子各處都通著,也都方便。也不用都擠在一處,伺候的人都住不開。卻把其他的房間都空著。
魏華音看他安排合理,只得應了,讓人重新搬了東西,重新收拾。
一番折騰兩天,這才把各處都安置好,家裡煙火氣起來,也熱鬧起來。家裡送上門來的帖子,也擠壓了厚厚的兩沓。邀請白玉染的,邀請魏華音的。
之前和魏華音交好的秦氏,趙氏,江氏直接著人送了瓜果過來,送了帖子,要上門拜訪。
「我家小姐還一直念著綿綿小姐,知道夫人和綿綿小姐一家要來京,高興的不行!」丁家嬤嬤一臉笑容慈和,帶著得體的討好。
綿綿墜樓,丁蕙兒嚇壞了,而且三年不見,說惦記,也是好聽話。
秦氏的嬤嬤更表示要先看看仨小奶包,「先讓老奴看看解了饞,也好跟我家夫人小姐說!」
這是知道讓魏華音拖家帶口,弄著幾個孩子去赴宴不現實,她們剛來京,剛剛安置下來,又不好意思上門過多打擾,還得她們招待,有這一趟。
魏華音叫了平嬸來問,「幾個小的在幹什麼?」
「兩位公子和四小姐剛哄睡下了!大小姐醒著!」平嬸回話。
魏華音點頭,「三個姐姐給她送了東西,讓她過來吧!」
「是!」平嬸應聲,過去請了綿綿來前廳。
幾個人一見,就夸上了,「哎呦!綿綿小姐當真不愧是白大人和白夫人的女兒,這集兩人所長,小小年紀,就是小天仙一樣的標緻了!」
「不是老奴說大話,綿綿小姐這眉眼這模樣,將來定是比夫人要美上三分呢!」
這樣的話,綿綿聽的太多了,笑著聽著。
誇讚了一通,說了會話,把東西送了,得了過幾天請她們來賞花的話,幾個人這才離開。
「娘!這幾家跟咱們對付嗎?」綿綿轉頭拉著娘親詢問。
魏華音點了點她的頭,「跟咱們家要好的,你若是不喜歡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交自己的朋友,還是得看你自己合不合得來!這個也是看緣分的!不過交友先看人品!」說著想到引以為友的也偏頗。
綿綿看她目光恍惚了一會,「娘!我知道了!不過她們要是誰對付咱們家,我是不會跟她們玩的!哼!」
魏華音失笑,「哼!?」
「哼!」綿綿抬著小腦袋回她一個。
娘倆說笑半天,又商量了送哪些土產和回禮給她們。
白玉染從外回來。
看他一身冷厲寒氣,魏華音立馬皺起眉頭,「怎麼了?」
探子報的消息,白三郎曾帶過那個扳指,並且甩掉他們,見了什麼人。而在那之前的一天,仁宣帝曾經微服出宮。
白玉染今兒個進宮一是應職,二是覲見皇帝,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皇上沒召我面聖!」白玉染蹙著眉道。
魏華音微眯起眼,「現在東西在宮裡?」
白玉染點頭,「應該是在的!這個時候,若是被證實是假的,整個白家都逃不了牢獄之災!」
「唐鳳初是怎麼知道這個的?」魏華音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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