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字排開分了前後兩排,架著那麼多長弩,只要冒頭就有箭雨射向城樓和城門,而且箭雨中還夾帶著火箭。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赤水關不得不立盾防禦,多次試圖出城一戰,都未能成功,反而城中幾處失火,只能先守城。
隨後知道東黎大軍主攻的是陽城,沙重天就知道自己只是被牽制了,因而思之再三,悄悄派了一支隊伍出西門,馳援陽城。
然而第二天赤水關就經歷了一場猛攻,沙重天知道自己分兵策略被東黎軍識破,不得不緊急聯動城內百姓,一起緊守赤水關。
一個月下來雖未正面迎戰,但也險險交鋒過多回,有「赤狐沙帥」之美譽的沙重天,從來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對方的箭雨好像不要錢似的,只要赤水關守軍有冒頭跡象,就會來一場箭雨,而東黎軍每一場箭雨之後,都會向前行對半里、一里,幾乎每天都在向前挪動著。
而在東黎軍身後,工兵在搶建關卡,似乎要在草原上同樣建一座赤水關。
站在城樓上厚盾的後方,沙重天看到白花山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更是憋了一口悶氣。
雲靖寧猜得沒錯,白花山雖是東黎地界,但因在關外又是這麼大座山,只當天然屏障而往年並未重視。
反而是沙重天,他守赤水關二十來年,早就覬覦著這座連綿野山,想要實際占領,因而便想出了放老虎守山驅逐東黎人的計劃。
這幾年來,野豬嶺因老虎出沒而實際無人敢踏入這塊深山老林,雖然野豬依然不少,但也有不少成為老虎口中食。
放虎歸山的後果,就是野生環境在自然變化,赤水關沒有再干涉,而東黎山野獵戶也只能在雙溪嶺一帶活動。
林平安倒霉,遇到了老虎剛好來到野豬嶺外圍,而他們獵戶恰好也來到了這裡。
之後,獵戶不敢再往前走,老虎似乎也沒有這一帶尋到可口食物,因而又回去了野豬嶺深處。
至於林燕娘和雲靖寧他們射殺的那兩隻老虎,還是不是沙重天當初放入山裡的其中兩隻,就不得而知了。
北征軍進入野豬嶺後,也打到了一隻,歡喜不已,覺得這是出征好兆頭。
之後野豬嶺一片太平,就連野豬都在逃命,躲避可能被滅絕的危機。
而北征軍的腳步在不斷前進,至少一半草原已成為東黎草場,白花山下留下了一大片空地,之後就開始砌關牆。
就像圈地宣告一般,占著與北漠交界的草原,將自家的山脈打上了標籤。
只不過之後三場雨,給北征軍帶來不利影響,畢竟他們是主攻方,此時算是處於劣勢,火箭不能用,天色不太好也不利強攻。
好在陽城已破,北漠兵力大損,赤狐沙帥並不剛愎自用,在陽城失守之前,就判斷軍情,向北漠皇庭急報軍情,請求增援。
在幾次搶攻失敗之後,就選擇堅定退守,守關才是他的職責。
陽城被攻下之後,十萬守兵據守善後,雲靖寧只帶了五萬兵到赤水關支援秦磊,兄弟談不得寒暄調侃,就想在七月拿下赤水關。
就算拿不下,也希望在中秋之前,完成圈地修建前哨的任務。
北漠若不上供求和,那就繼續打,打完陽城還有後方的潢城、泰城……
北征軍里多是年輕將領,這次出征的也只是北征軍里的一半精兵,後方供給強大,對這場戰鬥毫無壓力。
只是這雨勢洶洶,要拖延他們進度了。
好在這一個月來新的關城都修建得差不多了,有被雨水沖毀的地方,也只能緊急搶修了。
而這時候,對面的沙重天卻想搶攻,雲靖寧親自上陣與之交戰三百回合,一槍急刺切掃,差點刺中沙重天咽喉。
那老將反應也快,最後肩膀受傷敗回城內,之後就消停了。
雲靖寧得勝回營,一臉懊惱:若是在槍頭抹毒,那老賊怕不得一命嗚呼了!
若守將死了,軍心必然大亂,這道理哪個帶兵的不懂?
他答應了媳婦兒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十萬分地小心保護著自己。
同樣的道理,他當然希望對方早早掛掉,好讓他早早搶了城,回去陪媳婦兒啊。
看他堂堂大將軍竟然說出這么小家子氣的話來,秦磊又好氣又好笑,一時不知說他什麼好。
戰場上氣勢洶洶、戰況交織如火如荼,但因北漠援兵遲遲未來,陽城仍在東黎北征軍守中。
沙重天肩上有傷已舞不動他那柄長刀,暫時不宜出戰,但每逢雨勢一停,北征軍的火箭必定隨著箭雨急射而來。
這一輪輪強勢搶攻,根本不給沙重天喘氣兒的機會,城內百姓已在這一個月里,被沙重天趕走,讓他們逃往後方城池。
如今赤水關只有守軍,到也不怕什麼損失,只是北征軍的強勢和蠻橫,也讓赤水守軍氣憤,紛紛嚷著要拼死一戰、誓死守城。
但軍心中依然人心惶惶,若能不死,誰願赴死?
七月下旬,大雨終停,涼快了兩天,在烈日下氣溫一下就飈升起來了,草原上都能感覺到一陣陣熱浪。
「白花關」的燙金大城匾已掛上了新修的城牆,只不過城門卻在往官道那頭,而這邊與赤水關相響應的只有哨樓。
城牆後方是子母牆,有藏兵洞、有後方守軍大營,再後方就到白花山腳下了。
而北征軍大營仍然在城牆前方,每天都在不斷前移,移得不多,但細微之處卻能令赤水關守兵惶恐不安。
大營只有最後方的營帳每天開拔,轉移到最前方,如此反覆,就跟量地移量尺似的,在沙重天養傷那些天裡,就連下雨都不曾停過的往前微移。
如今已是兵臨城下。
赤水關只得閉緊城門,準備了大量火油、滾石,只要北征軍攻城,就發起瘋狂反殺。
北征軍卻不攻城。
雲靖寧下令撤去駐守在三岔口鎮的五萬人馬,轉移到赤水關圍城,打算圍而不攻,真正將這片草原變成北征軍放馬的草場。
七月的最後兩天裡,三岔口鎮突然解除戒嚴,又過了兩天,衙門裡派人到各村傳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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