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羿把一張畫像塞到高衙役的懷裡:「這個人為了賭博和親爹起了爭執,殺了親爹,搶了銀子,連夜潛逃,可能要麻煩高大哥帶人去抓捕歸案了。」
高衙役接過來,臉上的調笑之色消失,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大罵道:「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老子馬上把他逮回來。」
打發了高衙役,淡漠地掃視四周,其他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各回各的崗位認真做事。
「陸書吏。」主簿走進來:「昨天你幫我擋了一下子,身體怎麼樣?我這裡有跌打損傷的藥,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擦擦。」
「不用了,主簿,早上的時候娘子幫我擦過了。」陸羿拱手。
「你娘子幫你擦過了?那你臉上的印子……莫不是因為你受了傷,你娘子才咬的?」主薄似笑非笑。
「沒有,內人愛胡鬧罷了。」
「哈哈……我懂我懂,年輕人嘛,肝火旺。」主簿眨眨眼睛,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主簿,有個案子想要請教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主簿現在看他一百個順眼,也不在意那張冷臉嚇不嚇人了,熱情地說道:「我那裡沒人,去我那裡說吧!」
陸羿要問的就是江氏酒樓的事情。
主簿聽了神情嚴肅起來。
「你跟江氏酒樓有交情?」
「那裡的夥計與我有幾分情誼,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那位兄弟一直幫我。」
「如果只是想救個夥計的話,那倒不難。如果想救整個江氏酒樓,怕是不行。」
「據我所知,整個案子皆是因為一個以次充好的夥計造成的。要說有罪,也是那個夥計為重罪,其他人應該是無辜的。」
「如果沒有死人,這個案子也判不了多大的罪。可是死了人,這就麻煩了。夥計王三逃了,一切都是其他人的一面之詞,做不得數。酒樓的老闆不用說,肯定重罪,掌柜的管理不善,也是重罪,夥計等人倒是可以免了充軍發配,罰點銀子倒是能把人領回去。」
陸羿又打聽了一番,用各種證據想要為江氏酒樓的眾人開脫,然而按當朝律令,一旦牽扯到命案,一般就判得特別的重。
在陸羿為江氏酒樓的眾人想辦法的時候,慕思雨又見到了不請自來的唐嚴志。
「小表妹……」他抵著門,不讓慕思雨關門,涎著臉的樣子像哈巴狗。
「誰是你小表妹?你表妹在李府做丫鬟,別亂認親。」慕思雨冷著臉:「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表妹,聽我說,江氏酒樓已經完了,現在你也沒有了生意來源,還不如跟我們合作。」
「江氏酒樓不會是你們搞的鬼吧?」
「瞧你說的,怎麼可能呢?」
「不管是不是,我也不會和你們合作。」
「小表妹,第一酒樓的誠意非常足,你跟我們合作肯定能賺更多的銀子,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以前你擔心江氏酒樓找麻煩,現在不用擔心了。」
「我說了我不同意,你馬上離開,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小表妹……啊……你怎麼打人啊……喂,你怎麼像個潑婦一樣?」
慕思雨拿著掃帚亂打,唐嚴志連忙往外面跑,氣得面目扭曲。
陸軒從裡面走出來:「總是這樣不是辦法。現在我哥在縣衙當差,抄書也是一條生計,你還能做箱子,不如那滷肉的生意就不做了?」
「你說得對,我現在也沒有這麼多精力,每日專心做家具設計就忙不開了。」慕思雨說道:「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得意。」
慕思雨在廚房裡搗鼓了一陣,提著大包小包去了村長家裡。
沒過多久,她從村長家裡出來,手裡的東西沒了,但是懷裡多了一百兩銀子。
當天村長把各家各戶都叫了過去,然後說了一個消息。村里打算開個滷肉作坊,願意加入的可以投銀子,也可以出人力,到時候按人頭分銀子。
沒錯,慕思雨把滷肉的方子賣給了村長,得了一百兩銀子。
至於串串,她徵詢了陳大嫂和陸真真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她還是可以單獨給他們做一鍋串串,還是按原本商量好的價格。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她把製作方法賣給他們,只要他們二十兩銀子,之後的所有收入與她無關。
陳大嫂和陸真真選擇了第二個方案,只不過暫時沒有銀子給她,所以先賒賬。
慕思雨讓陸軒寫了一張欠條,在村長的見證下,陳大嫂按了手指印。
原本村里人都很嫉妒慕思雨賺了銀子,現在她把賺銀子的金雞給了他們,大家都能分金蛋,對慕思雨的成見小了些,當然還是有一部分人看她不順眼。
「娘,你一直在嘆氣,是不是在心疼我把生意交出去給別人做了?」
慕思雨聽不下去了,叫住滿臉愁色的童氏。
童氏哀怨地看著她:「那是銀子啊,女兒。」
「對啊,所以我直接換了一百二十兩。」
「可是,一百二十兩也有用光的時候,要是留著生意,那是長長久久的好處。」
「娘,今天慕思嬌那個表哥又來了。第一酒樓還沒有放棄,還想從我手裡得到滷肉的單子。你以為他們沒有試過自己做嗎?聽說各種配方都試過了,就是做不出我這個味兒,所以不得不找我。江氏酒樓現在惹上麻煩,第一酒樓獨大。我那東西留在手裡也沒有別人敢跟我合作,我又不願意跟第一酒樓合作。」
「之所以把它交給村裡的,是因為人多力量大。村里這麼多人,各種人際關係,他們總有辦法把滷肉賣出去,我幹嘛不做這個人情呢?這樣村里人記得我的情,村長記得我的情,第一酒樓見這麼久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不知道有多生氣,而我嘛,你看見了的,我還有別的生意要做,本來就忙不開。」
童氏臉上的愁色散了些。
慕思雨拉住童氏說道:「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麼?」童氏還在心疼,說話有氣無力。
「我想把少羽和涵弟送到私塾讀書。」慕思雨說道:「涵弟還小,這麼好的年華總不能一直留他在家裡干農活,他也幹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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