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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從府衙裡面出來就直奔自己的住處,那飛快的速度,比之神行太保還要快速幾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剛到正廳,就見自己的妻子林氏面帶笑容地上前來,眼中的興奮清晰可見,「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最近可是出了一樁大事情呢!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大賺一筆!」
曹德忍耐著自己的怒氣,看著一臉橫肉不知所以的林氏一個巴掌就掄了過去,直將頗為富態的林氏扇倒在地,還在地上滾了幾圈,圓滾滾的模樣活像一個球,「你個混賬東西!你是要將老子的家底全部敗光啊!」
林氏在地上轉了半晌,才停下來,迷迷瞪瞪地坐直,反應過來後,立時不依了,「我為了這個家辛辛苦苦的我容易嗎我!你居然什麼都不說還敢打我,我不活了……!」
「你可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麼,當真是蠢貨!」曹德說著不由得更生氣,「你沒事挑頭攬的那個什麼賑災集資的差事,會將我們整個曹府給敗光的你知道嗎?!做事前也不想想,那些地頭蛇是那麼好想與的嘛?!」
林氏一聽是為這事,更加憤憤不平了,「我做這個怎麼了?!人家特使大人說了,只要我裝著帶一下頭,其他名門大戶就能都掏出錢來,等到這災賑完了,這朝廷的賞賜下來了,那可比我拿去的那些東西多!你身為一個男人,怎麼連這點眼界都沒有!」
曹德聽了這話,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你當真是蠢貨,若是上面的賞賜不下來,你還能鬧到朝廷上去纏著人家給不成?!你敢嗎?!這就是一招空手套白狼,你還巴巴地把我們曹家的老底都給投進去了,還好意思在這裡沾沾自喜!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林氏被這麼一罵,雖不明白曹德話語裡面的那些彎彎繞繞,裡面類似罵她白眼狼、說她蠢的話卻是聽懂了的,也發起脾氣來,「你朝老娘吼什麼吼!要不是老娘你能有今天嗎?!居然還敢打罵老娘,老娘可不是好欺負的,不跟你沒完我就不姓林!」
林氏說著從地上一骨碌爬起,竟不似先前的笨拙,靈活利落地爬起來就吵著曹德抓過去,曹德震怒,想要一把搡開林氏的牽絆,無奈林氏抓的緊,竟一下子將衣服給撕爛了。
曹德這下是真發飆了。
林氏平日裡橫,頗有母夜叉的氣勢,他平日裡也是個妻管嚴,萬事都是由著林氏的。
可是今日光景卻是不同了,林氏那個蠢貨已經在三言兩語之間就將他為官以來畢生的積蓄都賠了進去,怒從膽邊生,他也顧不得平日裡林氏的兇惡了,電光石火間,撈起身邊的一個椅子,抬手就重重地朝林氏的腦袋上砸過去。
林氏平日裡威風慣了,倒沒有想到曹德真的有這個膽子動她,閃也不閃,就這麼實打實地挨了這一打,眼前一黑,搖搖欲墜就要倒下,嘴裡還在喋喋不休,「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敢真的打老娘,要不是老娘給你花錢買了這個官,你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嗎?你花錢在外面養小三,還給小三開酒樓,你別以為老娘不知道,老娘回去告訴我舅舅,你看看,你這個官,還能不能坐安穩……」
感覺到一股溫熱從額前淌下,林氏搖搖晃晃不甚清醒地抬手摸了摸,只摸到一手粘膩,待看清楚那鮮紅色之後,林氏面露震驚,剛要叫出聲,眼前一黑,又是一次鈍痛傳來,緊接著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若是掄下去第一下的時候,曹德還有幾分怯的話,此時的表情已經堪稱冷漠平淡了。
想起林氏平日裡對他動輒吆五喝六,還不時拿出她那在京城官高他幾品的舅舅說事,每日裡讓他像個孫子一樣活,他就覺得心中無比憋氣,此時見到林氏躺在地上沒有一絲活氣了,心中竟湧現出一絲快意。
上前狠狠踹了林氏胸口兩腳,也不見人動彈半分,曹德俯身探了探林氏的鼻息,如他所料的,已經停止了。
「老爺夫人,今晚吃些……」門被推開的聲音方才響起,緊接著就是杯盤打碎的聲音,一個被嚇得不輕的丫鬟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口,幾乎軟了手腳。
曹德沉著臉看過去,「瞎喊什麼!夫人摔了一跤,還不快過來扶一下?!」
那丫鬟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已經沒有生氣,滿頭滿臉鮮血的林氏,哪裡敢上前,聲音帶上了哭音,「老爺……老爺我什麼也沒看見啊老爺!老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鴛鴦!」
鴛鴦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渾身抖得如同篩子般。
「你想讓我放過你?」曹德走近鴛鴦,停在門口的位置,俯視著地上的人道。
鴛鴦頭點得如同撥浪鼓一般,眼裡驚恐的淚水不住地往下流。
曹德輕輕把鴛鴦身後的門關上,「你叫鴛鴦是吧?」
「回……回老爺……奴婢是叫鴛鴦。」
「這模樣長得挺俊,我平日裡沒有叫過你罷?!」
「老……老爺,沒有。」
平日裡林氏防曹德身邊的女人就如防蛇蠍一般,哪裡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曹德眼中怨氣閃過,將鴛鴦一把從地上撈起來,嚇得鴛鴦一聲驚呼,被曹德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緊接著欺身壓上去,三兩下撕爛了鴛鴦身上的衣衫,解開身下的褲子,往前一頂,鴛鴦在曹德手下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就疼暈了過去。
曹德此刻如同瘋了一般,根本不在乎如今是在自己的府邸,約莫是壓抑得很了,整整折騰了昏迷的鴛鴦兩個小時才罷休。
叫來自己平日裡最信得過的小廝曹全,將鴛鴦略打理了打理,就使人拖到了院子裡,吊在了院子裡的大樹上。
整個府邸的人都來看熱鬧,曹德卻跪在正廳里守著林氏的屍體哭得言辭懇切,「都是為夫不好,竟不提防讓賤婢害了你性命,是為夫不好啊!」
曹全著人在樹下堆起了柴,朝著一干擠在樹下的下人們道,「這賤婢勾引主子不成,被夫人發現,不過打罵了幾句,竟突生異心,用椅子將夫人打死,這等賤婢,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置?!」
「什麼,夫人死了?!這怎麼可能,上午奴婢還看著夫人好好地呢!」林氏身邊一直從小跟到大的吳嬤嬤方才從府外回來,就聞此噩耗,跌跌撞撞就往正廳跑,看到林氏被曹德抱著,果然是沒了氣息的模樣,不由得大哭起來,「我可憐的主子啊!你怎麼就這麼丟下奴婢去了啊!主子!」
曹德聲淚俱下地看著吳嬤嬤「吳嬤嬤,是本官沒有護好夫人的安危,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那個賤婢給用椅子活活打死了啊!」
吳嬤嬤驟然得此噩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掉轉過頭就一邊朝著院子裡面被吊著的人而去,一邊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讓我看看到底是誰敢動我家主子!」
待到抬起鴛鴦昏迷中的臉,吳嬤嬤才如遭雷劈地一愣:怎麼會是她?!
怔愣間,曹全已經上前來,拉著吳嬤嬤後退,「嬤嬤,不要讓這等賤人髒了您的眼不是?你是夫人面前的紅人,不要沾了這人的污穢氣兒!」
話說著,原本看熱鬧的人臉面已經有人起鬨道,「這等不要臉的人,該活活燒死!」
「沒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燒死她!燒死她!」
曹全眼中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卻見吳嬤嬤盯著那被吊著的鴛鴦的腳尖,動也不動,賠著笑臉上前拉了拉吳嬤嬤道,「嬤嬤後退,不要等會兒點火時傷了嬤嬤。」
吳嬤嬤後退一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殺人償命,將她送到官府去就是了,燒死她不合法吧?!」
「嬤嬤莫不是糊塗了不成?!」曹全笑著將吳嬤嬤拉的更遠,「這是我們曹府的家僕,簽了賣身契約的,就是我曹府的人,任憑曹府處置的。再說了,這殺人的罪名已屬實,咱家大人就是齊焉的父母官,還上哪裡去找官府?嬤嬤不必憐憫她,嬤嬤難道不想為夫人報仇嗎?」
吳嬤嬤怔了怔,終是站回了人群裡面,一個小丫鬟幾不可聞的聲音響起,「鴛鴦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會?……」
眼中眸色一沉,吳嬤嬤看著那火苗逐漸燃起,火舌吞沒了鴛鴦的衣裙,很快蔓延上去。
鴛鴦之前不過是被疼得暈過去了,此時被火這麼一燒,極度灼痛的感覺將她生生痛醒,看見自己面前的景象,不由得驚呼出聲,「救命!救命!大人,我什麼也不會說!求求你,饒了鴛鴦吧!饒了鴛鴦!啊!……」
慘絕人寰的聲音迴響在院子裡,先前起鬨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都傻了眼,有不忍再看的,有嚇昏過去的,只有吳嬤嬤在聽到鴛鴦的話時表情不由得一變,被火光掩了,消失無蹤。
曹全怕鴛鴦多說出什麼來,命令那些膽子大的又往裡面填了些柴。
原本尖利絕望的慘叫聲漸漸虛弱,最後只剩下火苗燒著東西噼噼啪啪的聲音。
直到火苗漸漸熄了,眾人還如同石化般站在院子裡,怕是終其一生,都難以忘記今天看到的這番慘烈的景象。
曹德這才從正廳裡面出來,面上帶著悲痛,雙眼紅腫道,「夫人的大仇已報,閉府三日,準備夫人的喪事。」
吳嬤嬤斂斂衣袖,站到曹德面前道,「老爺,我家老太爺之前曾經說過,凡是林家子孫,死後一定要入林家故土埋葬才可以。老奴跟著夫人幾十年了,還請老爺准許老奴為夫人收屍送回林家,讓她好好地走完這最後一程。」
曹德頓了頓,「林家有這個傳統嗎?」
吳嬤嬤一邊擦拭眼淚一邊不緊不慢道,「這是我家老太爺臨走前同老奴說的。本以為這事情可能輪不到老奴來做,沒想到夫人去的如此早。如今我可憐的夫人已經大仇得報,也算是沒有遺憾了,夫人最重孝道,就是死了也會想著回故里的,還望老爺成全。」
曹德嘆了口氣,點頭道,「既如此,就有勞嬤嬤負責她的喪事吧!我會在曹家的宗祠留她一個牌位,她永遠都是我的正妻。」
吳嬤嬤點點頭,帶著從林府一直跟過來的丫鬟,去正廳打點林氏。
曹德站在原地,身形晃了幾下,旁邊跟著的曹全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大人悲傷過度,還是先去好好休息休息吧!齊焉的百姓還需要你啊!」
曹德半推半就地應了,然後由曹全扶回了自己的房間。
誰也沒有注意到,另一邊,吳嬤嬤看著林氏的屍體,目光幽沉。
*
有了糧食,原本被水患肆虐過的村莊和城鎮變得富有生機起來。
一處簡易搭救的小棚處,熱騰騰的粥時常供應,每到飯點就人聲鼎沸,圍滿了飢腸轆轆的百姓們。
「特使大人,這難民一天天的變多了,小人發現一些別地的難民也在往這裡聚攏,這樣下去……會不會?」劉陶看著那粥棚,一面面露喜悅,一面又頗有些為難地開口道。
顧宛也看的出來,那難民的數量確實早就超過了原本報上去的數量,不僅如此,一些不是由水患導致的常年駐紮的乞丐也在這領粥的人群裡面。
顧宛忍不住嘆氣道,「這樣下去,糧食看來會不夠用啊!」
劉陶點點頭,「小人也是這個意思,這人越來越多,糧食卻有限,早晚是要坐吃山空的。」
「你可是有什麼想法?」顧宛挑挑眉,看著劉陶道。
劉陶紅了紅臉,「小人這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沒關係,你但說無妨。」
「小人想著,這難民們之前都是有著自己的土地的,就算如今水患的原因不能勞作,這手裡的本事卻都是還在的。若是他們能找到自己能夠做的事情,發揮自己的所長,一面修復這水患後被破壞的土地房屋,一面疏通河道,也許用著那些餘糧熬過了這個冬天,來年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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