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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琅漸捧著顧宛的臉,剛從水裡出來,兩人的身上都還濕噠噠的,本應該覺得冷,顧宛卻感覺自己在蕭琅漸的目光下就快要灼熱的化掉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我的話意味著什麼我當然知道。」顧宛深深吸了口氣,「不過在說這些之前,你難道不該先解釋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蕭琅漸無奈地擦拭一下顧宛的額頭,心疼道,「我們先上岸再說。」
「岸?」
蕭琅漸笑笑不解釋,在水中將顧宛攔腰抱起,顧宛不由得紅了臉,「我可以自己游回去。」
「我怕你再溺水。」
「那是因為……」顧宛說到這裡再度皺了眉,「我哥到底怎麼回事?」
顧宛睜眼看到蕭琅漸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可能有內幕,若是蕭琅漸知道顧清在水底待著,不可能聽之任之,除非那是為了顧清好。
蕭琅漸扭頭掃了離兩人比較遠的山崖一眼,隨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一會兒跟你細說。不過,這隻黑黑的東西是什麼?狐狸?」
心肝已經在旁邊哼哧哼哧半天,兩人總算注意到它了。
見兩人總算注意到自己了,而且這位貌似要成為自己男主人的人還很有眼光,一眼看出來自己是只狐狸,心肝很興奮,跳起來想要回到顧宛的懷裡。
沒辦法,水裡冷啊!
結果還沒來得及跳起來,就被發現它動機的蕭琅漸袖子輕輕一撫,重新落回水裡,末了還被丟下冷冷的一句,「真醜。」
心肝心碎了,默默地瞅了顧宛一眼,黯然的小眼神讓顧宛稍稍有些不忍,伸手將心肝抱到懷裡,皺眉對蕭琅漸道,「丑也將就一下吧!它還有用。」
心肝卒,閉上眼睛不願再睜開。
蕭琅漸雖然有些不爽,到底沒有在說些什麼,顧宛抱著心肝,蕭琅漸抱著顧宛速度很快地抱著顧宛往一個方向游去。
待到蕭琅漸停下來,顧宛才發現在懸崖的底部,居然有一個被水流衝出來的空地,只是因為是沖襲出來的,所以從上面看不到,只有從水裡過來才有可能發現。
蕭琅漸抱著顧宛上了岸,走上空地,輕聲解釋道,「這裡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被水掩蓋掉,所以外面的人很難發現。」
顧宛留意看去,空地上確實隱約可見人的腳印,已經漸漸地被逐漸上升的水位沖淡了,待水位上升至一定高度就算將這片空地全部掩蓋也不成問題。
顧宛的手心突然被一股溫暖包裹住,稍稍偏頭去看,蕭琅漸笑著捏捏她的手道,「別擔心,你哥哥不會有事,你見一個人就明白了。」
顧宛不置可否,蕭琅漸走到前面,輕輕扭動崖壁上的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面前原本精密合實的石壁就這麼突然打開,裡面有光線傳出來,倒像是別有洞天。
「走吧!」
蕭琅漸走在前面,領著顧宛穿越石門。
裡面果然是別有洞天的,不過不是什麼自然風光,而是人為修建的一座地下宮殿般的所在。
顧宛走在蕭琅漸身後,眼睛目不暇接地看著四周的擺設,還有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只覺得奢侈無比,不由得感嘆道,「這裡沒有被盜墓賊發現真是幸運。」
蕭琅漸聽了顧宛的話,寵溺地揉揉顧宛的腦袋,不由得笑道,「這裡看起來挺安全,實際上到處都是機關,外面還有結界,就算是武功高強的人也沒那麼容易進來,更何況是小小的賊?!」
顧宛嘖嘖兩聲,兩人繼續往裡面走,裡面的擺設漸漸變得更為華麗,顧宛的眼睛也更加收不回來。
蕭琅漸停在一間宮殿面前,牽起顧宛的手剛要帶著顧宛踏進去,原本敞開的大門突然「嘭」地一聲關上。
蕭琅漸皺皺眉,轉過身看向顧宛道,「祖父又鬧彆扭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顧宛挑挑眉,笑道,「他這次把我拒之門外還算好的,之前還將我從山上幹下去過呢!我都習慣了。」
蕭琅漸眉心輕皺,沉吟道,「他那麼對你了嗎?」
顧宛無心翻之前的舊賬在,再說要不是清塵大師的冷遇,她可能也沒那麼早發現自己的心意,於是道,「也不是什麼大事,當時是我有錯在先。」
「哼!」一陣地動山搖的冷哼聲傳來,蕭然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為你會在琅兒面前告我的黑狀呢!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還不是那麼的無可救藥。」
蕭琅漸皺眉,對著宮殿裡面靜靜開口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為難宛宛的?祖父若是失言,我承諾過的事情也會作廢。」
大殿的門突然打開,蕭然從裡面衝出來,衝到兩人面前,指著蕭琅漸的鼻子,不由得怒吼道,「我做這些是為了哪個混小子?!你還拿這個威脅起我來了?!你這些日子一點長進都沒有,都是因為腦子裡面一直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的!」
蕭琅漸將顧宛護在身後,撫了袖子掩住顧宛的耳朵,抿唇對上蕭然氣急敗壞的目光道,「你聲音輕點。」
蕭然氣結,指指顧宛,又指指蕭琅漸,冷哼道,「不管你說什麼,反正你們兩個,我不同意!先前就是你一個人剃頭小子一頭熱,現在人家稍稍施點恩惠來找你,你就又一頭扎進去,沒出息!」
蕭琅漸雲淡風輕地看了蕭然一眼,輕聲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放棄過她,我知道她最後一定會選擇我的。要不是祖父將我關在這裡,我就不會讓她千辛萬苦找下來。棒打鴛鴦這種沒品的事情可不像是祖父的作風。」
蕭然倔,現在他發現蕭琅漸比他倔,與他多說無用,於是便將槍口倒轉過來對準了顧宛,「你之前不是說自己對他無意,覺得斷了也好?!現在這算什麼,你想通了,所以就想將人帶回去?!哼!我知道你有幾分小聰明,可是你這丫頭太過薄情,將琅兒交到你手裡,我不會同意。」
顧宛抬手將護在自己耳邊的袖子拿開,從蕭琅漸身後出來,牽住蕭琅漸的手,與他並肩而立道,沒有像以前一樣嗆清塵大師的話,只輕聲道,「這次是我的錯。可是我只錯在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上,別的我自認沒有錯。」
蕭然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可思議道,「你說你自認沒有錯?你知不知道這小子這麼多年為你做了多少?!你當真以為你們一個自命清高的落魄貴族能安然無恙地在撫遠立足腳跟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到底為你解決過多少事情你真的知曉?」
顧宛微微頷首,抿唇道,「我知道。」
那些一樁樁一件件,顧宛怎麼可能不知曉?
她做的每一筆生意,經歷的大大小小危險的事情,還有如今她手裡的那些暗衛,都是蕭琅漸給她的。
他待她如寶,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知道還說什麼斷了?!」蕭然更加不滿,「你出身落魄,一無高高在上的身份、二無富可敵國的身家、三無精才絕艷的才華,卻膽敢傷琅兒?!」
蕭琅漸皺眉,剛要開口,顧宛已經淡淡道,「那不然呢?」
蕭琅漸的手突地頓住。
顧宛淡淡笑開,盯著蕭然一字一句道,「那我該當如何?明明當時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是卻虛以委蛇嗎?即使是現在,我也有我很多的顧慮,我的家族、親人、朋友,他們同樣重要。您當年不是同樣在家國與心愛的人之前徘徊,你難道不懂我的掙扎?你是過來人,我卻不是,我要想通,需要時間。」
蕭然微怔,冷然道,「你與我不同!」
「有何不同?!」顧宛反駁道,「你心裡的家國天下,在我這裡就是我的家族牽絆。」
蕭然沉默,顧宛繼續道,「當時的情況,我是真的有斷了的想法。」說到這裡,顧宛明顯感覺到蕭琅漸的手狠狠一抖,顧宛卻未回頭看一眼蕭琅漸的表情,繼續道,「如你所說,我出身平凡,搭上我一個人沒有關係,但是我沒有資格拿我家族人的安危來換取我一個人的幸福。」
「那你如今來這裡是做什麼?」
顧宛感覺到蕭琅漸的手固執而僵硬地握著自己的,已經變得微微冰涼,不由得反握了下,嫣然一笑道,「我不能搭上我的家族,但是卻可以搭上我一個人賭一賭。」
蕭然一怔,「你什麼意思?」
顧宛鄭重地側身回望著蕭琅漸,蕭琅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顧宛,裡面原本的僵硬緊張換回了常有的無限寵溺的目光,顧宛輕啟薄唇,緩緩道,「清塵大師,請你將琅哥哥交給我,同時給我三年時間,我保證我會成為能夠站在琅哥哥身邊,並足以配得上他的人。」
乍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是一愣,顧宛還待要再說兩句話表表決心,身形一輕,顧宛還沒來得及看清,更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周圍的環境陌生而素雅。
「這是哪裡?」
顧宛話剛出口,手腕被面前霸道的男人一把抓住反身抵在了牆上,顧宛無端覺得面前的人有點危險,也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麼,稍稍有點心慌,想要說點什麼緩解氣氛,「琅哥哥,我……唔唔、、」
顧宛後面的話盡數被吸入蕭琅漸的口中。
蕭琅漸一隻大手攏住顧宛的兩隻柔弱無骨的手貼在胸口,另一隻手小心地托著顧宛的後頸,將顧宛幾乎整個扣在懷裡,低頭吻得洶湧。
這個吻不同兩人以往任何時候的淺嘗輒止,蕭琅漸像要將顧宛融進自己的骨血裡面一般,又像要與顧宛一起墜向無垠的深淵,將這個吻進行到天老地荒一般,吻得動情而失了原本該有的溫柔,卻又包含了無限的深情。
顧宛最開始還有些心慌和本能的羞澀,很快就被蕭琅漸的攻城掠池弄得雲裡霧裡,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顧宛的手主動環上了蕭琅漸的後背,主動加深了這個惡狠狠的吻。
像是在較勁似的,兩個平日裡總是冷靜自持的人都失了冷靜和從容,也不要了矜持和顧忌,唇舌撕咬,你來我往,唇舌交纏,兩人都在探索以往未曾達到的角落。
有些時候,行動是比無數的話語更能讓人心意相通的鑰匙。
至少這一刻,無需更多話語,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需要,和自己非對方不可的心情。
「嗚嗚……」一聲忍無可忍的呻吟聲打斷兩人的熱情和甜蜜。
顧宛掙開蕭琅漸,一張原本就可見絕色的臉兒紅撲撲的從蕭琅漸懷裡出來,看著懷裡快要被兩人擠扁的心肝,聲音柔得快要滴出水來,「再這麼下去心肝的小命可就沒了。」
顧宛之前為了方便用衣帶將心肝綁在了自己的腰上,若不是它發出聲音她險些忘了它的存在。
蕭琅漸的心情就沒那麼美好了,冷冷得瞥了一眼顧宛懷裡的心肝,聲音冷如冰,與剛才的熱情判若兩人,「它叫心肝?」
顧宛點點頭,心肝無端一顫,可憐巴巴地看向蕭琅漸:大哥,我沒想打擾你們的,我之前可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這不是快被擠死了才發出那麼一丟丟聲音嗎?不至於用看死屍的表情看我吧?
一人一狐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色呈一道拋物線飛出窗外,緊接著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顧宛一愣,不由得有些好笑,「你怎麼……」
蕭琅漸再度低首堵住了顧宛的唇,顧宛稍稍沒反應過來:還來?!
蕭琅漸見顧宛發愣,咬了咬顧宛的唇懲罰她的不認真,一隻袖子不動聲色地一揚,室內的門窗全部都關緊了,蕭琅漸才攬住顧宛的纖腰,漸漸加深這個吻。
顧宛心醉神迷,哪裡還注意得到更多細節,只能任由蕭琅漸靈活的唇舌滑入自己的口中,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
這次的吻,少了些之前的瘋狂,多了些細緻耐心,綿長而甜蜜。
好容易一吻方畢,顧宛的嘴唇已經有些微微紅腫,嬌喘微微地靠在蕭琅漸的懷裡,不由得臉紅心跳。
蕭琅漸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顧宛的脖子,顧宛發覺時已經太遲了,蕭琅漸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去,聲音低沉,「這些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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