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家中守著弟弟做她的女紅,一個人跑來城外做什麼?
難道,她不知道最近城中不得安寧,賊人猖狂嗎?
「噠噠噠噠……」
所有人都聽到了由遠而近的馬蹄聲,綁著劉玲的人,帶著她的身體猛的迴旋,轉身看去,就看到葉霄騎著他的踏雪尋梅,墨綠長衫凌空飄揚而來。(舞若小說網首發)
跟在他身後的袁海寧,在看到劉玲時,忍不住的罵了聲晦氣,怎麼在哪都有她?
「公子,那人是朝庭欽犯白毅,她怎麼又在這?」
葉霄沉聲不語,掌心向下,一掌拍向馬鞍,倏然,整個人駕空飛起,墨綠的髮帶,在空在如水波般劃了半個圓,下一秒,就見他仿佛凌波微步,騰雲駕霧而來,踩著山林兩邊的樹枝,有如離弦的墨箭。
那樹上的雪,落了一地!
「該死,是巡查府的人,退!」箍著劉玲的男人重斥一聲,眼中划過一絲狠戾,就欲將她直接抹頸。
「住手!」白毅也看到了葉霄,同時又看到他們想退走之時,還欲將她殺之。
這一瞬間,劉玲感覺無比的接近死亡,那怕她已死過兩回,可這種驚恐都沒有此時來的強烈和讓人顫慄。
花開而花落,潮起而潮生,萬物皆有定率,但,劉寶不能沒有她,而她,也不想再死一回。
比起死亡的恐懼,強烈的求生念頭,讓她一瞬如飛的想起,置死地而後生。
說時遲,時也快!劉玲猛的握住橫在脖頸上的長刀,手肘著力,壓向後面那人的胸口,頓時將脖頸往後一偏,雙手牢牢的抓住刀鋒,再猛的向後貫穿……
葉霄的雙瞳如閃電般收縮,他清晰的看到,她居然在倒抽一口氣的同時,毫不畏死的握住刀鋒,果斷的連眼都沒眨,她的十指之間,瞬間泛紅,動作決然的向後拖曳……
該死!
「咻」破空之聲如流星劃落地面。
在劉玲抱著置死地而後生的余光中,她看到他成名的武器,霜華月戟從空中飛梭而來。
「咔嚓咔嚓」那是冰冷的武器,在空中伸展開的聲音。
眨眼手臂長的冷白兵器,展開一節,兩節,三節,最後那宛如兩片彎月的刀鋒,從槍尖打開,呼嘯著飛到眼前。
她瞳孔的餘光,只看到那泛著寒芒的霜華月戟在不停的放大,而綁著她的人,也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臨死之前,還爆發出不怕死的勇氣,居然敢冒著割斷脖頸的危險,帶動他的刀,插向自己的喉嚨。
那人快速的偏頭閃過,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如曇花一顯。
「噗」槍尖入肉。
倒地之時,劉玲只看到鮮血飛起了幾尺高,而她……脖頸除了火辣辣的痛楚,還能感覺到溫熱的東西,在拼命的流淌。
傷著大動脈了嗎?
她又要再死一次嗎?
下一回,她是能再重生,還是煙消雲散?
她怎麼就如此倒霉,這一世,她真的不能死,劉寶不能沒有她!
而她,也想守護大哥,就像,當初他守護自己一樣。
「畜~生!」白毅怒吼,目眥欲裂中,手中的袖劍更顯瘋狂,圍住白毅的六人,看到頭兒被巡查府的葉霄擲臂一揮,飛槍捅死,全都心肝一顫,不敢再做任何糾纏,拆了劍招,便一個接一個的飛身而逃。
白毅快速的掃了眼倒地不起的劉玲,她的脖頸血漬斑斑,那雙明亮清澈的雙眼,變的渙散無神,頓時說不出的心揪。
他保不住纖兒,如今,連纖兒的朋友,也要因他而亡嗎?
可他沒有時間考慮,因為葉霄來了,而他,現在還是朝庭欽犯,她定然還有家人,那怕此時,他再想逗留,再想去查看她的傷勢,也不能再牽連無辜。
「竟然連無辜之人也不放過,你們該死!」銀牙重咬下,白毅飛身追去。
「公子!」袁海寧緊隨而來,高聲喊道,意在詢問,追還是不追。
「追!」葉霄腳尖落地,流星踏月的沖了過來,立馬握住插在那人胸口的霜華月戟,同時一腳踢飛還插在那人肩口皮肉上的長刀。
這一刀,是劉玲不顧割斷脖頸,而帶動長刀刺上去的。
「啊……」那人因貫力刺穿,但因不是致命的傷口,因此並未死絕,口中發出悽厲的慘叫。
劉玲睜著有些無力的雙眼,發抖的抬起手,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傷口,就聽見他冷酷無情的道:「為何殺她?賊窩在哪?」
說話的同時,葉霄冷酷無情的擰動了槍尖,那鋒利的尖芒和兩邊的彎月,就像絞肉機一樣,讓那人痛不欲生。
「落到你手中,早晚一死,有何可懼。」那人眼裡湧出求死的狠意,索性抓住葉霄的霜華月戟,狠狠往胸口一帶。
「噗」整個霜華月戟全部沒入那人的胸口,大量的鮮血飆飛,那人露出血染的白牙,偏過頭看向奄奄一息的劉玲。
「小丫頭,你狠,若你沒死……咳咳……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失血的暈眩,讓劉玲感覺眼前模糊,就連聲音都變的不真切,昏迷過去的那一瞬間,她在心裡想著,為什麼不放過她?
就因為剛才她脫口喊了一聲白大哥嗎?
大哥究竟跟那姓連是怎麼回事?
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這樣死,比上一世喝下那杯毒酒時,還要讓她心有不甘。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又似有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接著一雙冰冷的雙手繞過她的脖頸,似乎在替她纏上繃帶,進行止血。
葉霄雙眸暗沉,這些人正是他追查數日的案犯,近日人口失蹤就是他們做的,死前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不是被他們綁來這的嗎?
該死!
難道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認識白毅?
否則如何解釋,剛才白毅想出手救她的舉動?
「撐著!」他冷冷開口,打橫將她抱起,轉身跳上馬背,然後勒馬回奔。
歐陽看到劉玲時,就只見她脖頸染滿鮮血,大吃一驚的道:「這是怎麼回事?才一會功夫不見,她怎麼又受傷了?還傷到了脖子,流了這麼多血?」
「救人!」葉霄沉著臉,將人放在床上,轉身抄手而立。
歐陽抽搐,這丫頭也太多災多難了吧,這才多大的一會的功夫,才從她家出來,轉身便出事,難道她被厄運纏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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