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早定?」她有些不耐煩。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與若辰,前世就在三生石上刻了名字的,註定有三世緣分。第一世,我們是一雙蝴蝶……」我腦海中想起了梁祝,果然平時戲文看多了還是有用的!」我走到風若辰面前,深情款款地看著他,傻小子,趕快往後編吧!作為書生,這點水平還是要有的!
「額,比翼雙飛,遊戲花叢。」風若辰很快接上了,他回頭同樣深情的看著我,順便握起了我的手,這小子不錯,反應夠快。
「第二世,我們是一雙錦鯉……」我接著說著,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繼續。
「碧波戲水,情意綿綿。」他的好文採用的剛剛好,我們可以去唱戲了,我心中暗笑。
「前世我們便已約定,今生再相逢,當結為夫妻,我為女,他為郎。」我柔柔的說道,飽含萬縷千絲的情愫,胳膊上雞皮疙瘩可以搓掉幾層了!
「我們前世開花,今世結果,姑母,您似乎晚來一步。」風若辰補上最後的結語,回頭看著姑母,後者已經滿臉隱忍的怒火和一副要掐死我的氣勢。
「說得好!說得好!三世情緣如此難得,我和相公哪有不成全之理?」風夫人樂呵呵的。
「你說你們姻緣早定,信物呢?」姑母效仿同法回頭將了我們一軍。
「醜女,風若辰有塊玉,我做了一塊同樣的掛在你腰間。」田螺適時的提醒,真是救人於危難之中啊!
「當然有!」在眾人都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我笑道,取出身上玉佩,看向風若辰,風若辰起先是一驚,隨即拿出身上的玉,與我放在一起,龍鳳的玉佩,恰好並在一起。「家傳的玉佩僅有一塊,小翠卻有另外一塊,姑母可知,侄兒不曾騙你。」
風若辰你這人真的傻得讓人氣都生不起來,演戲還真的當真了,果然姑母一臉被戲弄至深頗不甘心的樣子:「一塊破玉,能說明什麼!」她的臉色難看到極致,卻不知如何應對,只見她怒揮衣袖,轉身離去!眼見那惡婆走了,我再也忍不住偷笑起來,連風若辰都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含著一絲笑意。
「好好!」身後的風夫人笑道,「你這丫頭,倒是聰慧。」說完看向我們手中的玉道,「這玉倒是巧了,辰兒是龍牌,還不曾看見鳳牌。」她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今日暫就如此吧!以後多來走動。」風夫人似乎心情大好,不計較我什麼了,竟然還邀請我來玩,看樣子,那所謂的姑母,把她折騰的不輕,才讓她恨之入骨。言畢,風夫人徑自帶著丫鬟,離開了花園,徒留下我和風若辰,大眼對小眼。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想起剛才的種種,我不無尷尬地說。
「剛剛你說的話......」風若辰的聲音有些小。
「剛剛那話是演戲,不必當真的,你說的我也不會當真,而且我想,令堂令尊,應該也不會同意的。」我匆忙說完一襲話,準備朝著院外走去。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緊接著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無論誰同意,誰不同意,無論你是認真還是做戲,我說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我風若辰,要娶徐小翠,為妻!」
……
「轟隆隆」幾聲滾雷,轉眼便落下了瓢潑大雨,靠在桌前,望著窗外滴答滴答的雨滴,我嘆了口氣。
風若辰那天說的話,還在耳邊迴蕩著。從風府回來之後,我便老覺得自己心裡總有些複雜的情緒,這幾天連風若辰來都是躲著不見——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見,見了又該說什麼,索性就不見了,風若辰倒是好說話,任由我一個人靜靜。想起來,那次可是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抱誒,現在回憶起來還會面紅耳赤。不過風若辰的身上有著股淡淡的藥香味,看樣子他應該是個藥罐子,身體不會好到哪裡去。
「小翠啊!來來來,我今天請了錦雲閣的裁縫,幫你把喜服置了,快過來量下尺寸。」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又來!以前別說提提嫁衣這碼事了,不從頭到腳把我臭罵一頓都好了,現在天天都在給我張羅,連丫頭都不叫了,改叫名字了,居然把錦雲閣的裁縫請來了,從小到大頭一回啊!忽然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有點不太適應!
「又是胭脂水粉,又是頭冠喜帕的,今天乾脆做嫁衣了,娘啊,讓我消停一會好嗎?」我出門無奈地抗議。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這還不是為你好啊!你看人家風公子,對你這麼上心,來了幾次你都不見,這還是差人送這送那的,且不說你不知好歹吧!你起碼自己弄的漂亮點,才對得起人家一片心吶!」娘說著,眉眼間還充滿了笑意,把我的抗議當空氣。
「可是還沒說要成親啊!」我跟風若辰還沒到這地步吧!
「怎麼沒說,風公子早跟我們說明白了,我跟你爹是同意的,好事要趁早,我都置辦齊了,排排場場的!好讓人家風家和咱家都長長臉!」娘說著,便一把我把我拉到了裁縫面前,任由她擺弄,我心尋思著你們是同意了,我還沒同意呀!
「唉,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沒想到以前的臭丫頭現在也出落的有點模樣了!」娘打量我,忽然在一旁嘆息。
「可不是麼!小姐越來越好看了,跟風家少爺可般配了,想來他們是大戶,彩禮必不會少,那才嫁的風光呢!」旁邊的裁縫倒真是拍馬屁的高手,只見娘一聽到「彩禮」二字高興的合不攏嘴,我再次無奈的嘆氣。
為什麼,我老是覺得不安呢!不安什麼呢?
「夫人小姐,好了。」裁縫在旁邊說著,我回過神點了點頭,見娘送走了裁縫,轉身窩進了房間裡。
「醜女,你最近很煩?」回屋便聽田螺問我話。
「算是吧!」我趴在桌子上,懶懶地回答。
「為什麼?今天是給你置喜服誒,好歹應該高興點吧!」田螺略略意外。
「可是我,好像就是高興不起來。」我依舊懶懶地,我心裡很煩,非常煩,煩到根本不想動腦子想事情。
「難道說,你還沒想過嫁給風若辰?」田螺的聲音怎麼好像帶著分小心?
我起身看了他平淡無變化的臉,默默無語,我真的沒想過,我們對彼此根本不了解,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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