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正欲開口,卻被人在身後緊緊拉住,前後兩人拉著我,我生生被扯在中間動彈不得,而我身後那人正開口問著前面那小廝,簡單三個字,卻讓人有點發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回頭看著一身小廝打扮的田螺,你倒是變身變的快,此刻他不悅地看著方才拉走我的小廝,一副被人搶了肉吃的表情。
「你又是何人?」那小廝一陣詫異,估計在納悶田螺是如何悄無聲息出現的。
「他是我朋友。」我笑著想要解圍。
「你不是才來了三天麼?哪裡來的朋友?」那小廝意外,他怎知道我只來了三天?
「你怎麼知道的?」我疑惑。
他見一時失言便打著哈哈:「我經常去給三小姐送米糧,前幾日看見你問了問就知道了。」
「可你剛才不還問我是哪房的丫頭嗎?」我信你滿口胡說?
「額……額……」他一驚,知道自己前言不搭後語,說漏了嘴,「二爺來了!」他忙行禮,我回頭一看,他卻趁著這機會轉身跑了。
「哎……」我想去追,卻被田螺緊緊拉住:「這是大白天,你想在孟府出名嗎?」
說的有道理,可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心裡總痒痒的不是,這孟府還有想接近我的人?我一番胡思亂想,越想越不明白,話說我方才還說這人心腸好值得交個朋友呢,如今看來倒是我眼拙的緊。
「快回去吧!在外面待久了容易惹是非。」這話什麼意思?田螺的話里怎麼一股醋意濃濃的感覺……欸,他人呢?我回顧四周看去,原是又回殼裡去了。
「我說,你那張臉穿小廝的衣服,真不好看。」我抱好我的衣服邊走邊感嘆。
「真的麼?」他的語氣明顯不相信,你是對自己多自信。
「真的。」我肯定:「不適合你,怎麼看都不像個小廝。反倒一股粉面小生翻牆進來私會小姐的裝扮的感覺。」
「那下次穿孟凌雲那身。」他回答,我無奈白了他一眼。
「對了,剛才孟二爺出現,你哪裡去了?」我問,剛才那麼安靜不是遁了就是裝睡。
「跑了。」他倒是承認得爽快。
「哎呀呀,明明是舊情人相見,你怎麼這般無情?」我替孟凌雲感到不值。
「洛小翠。」他喚。
「嗯?」我笑呵呵地,也沒在意他說什麼就應了聲。
「你現在都跟我姓了,也就是我的人的,說這些話沒大沒小的,合適麼?」他一樣笑呵呵地問。
你的姓?你的人?話說田螺叫什麼來著?我努力思索著。
洛京墨!我說洛小翠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正想反駁,卻瞧著夫人和三小姐正從大門進來,我縮在廊旁的柱子邊遠遠看著,那夫人雖看著尚年輕,卻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覺,連多看她幾眼我都有點緊張,生怕被她看見了我這個躲懶混吃混喝的小丫頭,孟時鳶跟在她身邊,恬靜溫婉的模樣跟留在我印象中的那個簡直判若兩人。任誰也想不出她會和同父異母的哥哥行苟且之事吧!
眼瞅著夫人回了內間,孟時鳶走了出來,我也得跟著不是,說起來我們是同路。我跟在她後面,不一會兒,她拐進了花園裡,留下丫頭婆子等候著,奇怪,她一個人去花園做什麼?光天化日總不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去跟哥哥私會吧?想來根本不可能,但她的事也不是我能過問的,想著我覺得自己著實閒得慌,便匆匆回了斂芳齋。
院裡的人許是都知道三小姐快回來了,一眼望去都忙的熱火朝天,我把衣物放好,便出來找點活路做做,若是回去睡回籠那肯定是被趕出去的命,還不如去找點清閒差事,至少偷個懶也能眯一會兒。
午膳時候三小姐回來了,幫著婆子們張羅完,三個貼身丫鬟伺候吃飯,我這種粗使的丫頭就在廚房裡收拾,三小姐用晚膳還要午睡的,畢竟今日起來的早,那幾個貼身丫頭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各自懷著不明笑意,我正端著碗雜菜湯吃得正香,只見那三人低聲私語著,還不時笑吟吟的,一進廚房便把我圍了起來:「洛小翠吧?」其中一個資歷老的,我記得她名字叫「雪菲」,另外兩個都是跟著叫的「芳菲」「雨菲」。
我看著不明來意的三人,懵懂地把湯咽進了肚裡然後點了點頭。
那雪菲許是看我這粗俗模樣心裡嫌棄又覺得好笑,便跟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端了端腔調接著說:「小姐說你是新人,初來乍到怕你生分的緊,賞你個物件,以後也算一家人了。」她說著,便笑嘻嘻地從袖中拿出一跟帕子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料子是上好的雲紗料,只不過上面印著些油漬,顯然有人用它擦過桌子之類的東西。這算是一塊擦桌布,拿來賞我?我拎著那帕子抖了兩下還掉出些飯渣來,周圍一陣嗤笑聲。
我心裡雖惱但也不是特別惱,反正我在你孟家也不是長住,雖填了賣身契但壓根就不是我徐小翠本人,做這些沒甚意思的事只讓我覺得好笑,一個貼身丫鬟就讓她們緊張地生怕被人搶了風頭得了好處,然則於我而言,並不太在乎。
於是抬頭跟雪菲笑了笑道了聲謝,接著埋頭在我的雜菜湯里。那幾人覺得無趣,便散開了各自忙去了。
比起勾心鬥角,我更在意我的肚子飽不飽,還有,我很想睡個好覺。
茶暖飯飽,昨夜尚未睡夠的瞌睡便馬不停碲地來找我,我靠在灶邊一下一下打盹兒,迷迷糊糊總算到了傍晚,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活路,粗使丫頭本來就是什麼活計都幫點下手,可算熬到了晚上,今日還有一夜柴房要睡,也顧不得冷不冷了,縮進柴垛里,我就呼呼大睡起來,隱約聽見田螺抱怨我也不蓋被子之類的,不管了,反正田螺在,幫我蓋好就是了……
一覺睡到卯時三刻,這一夜可真是睡得沉,倒也不覺得冷,我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到了今日才總算把前幾日消磨的精氣神兒補足了。我站起來想喚個丫頭給我開門,卻發現院裡燈火亮著卻不見一個人走動。
這是還沒起麼?我疑惑,不一會兒才見管事的王婆子神色匆匆從院外趕回來,那臉色難堪的仿佛見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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