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金枝村裡有個小福星第四百六十八章天份大不足「許老先生跟聶老先生是姑表兄弟,他從小就喜歡以聶老先生的身份,外出遊歷,以便讓聶老先生為他的一切出格行為背黑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同時,由於他像聶老先生一樣很有才華,他的長相,又肖母,比同樣長相肖母的聶老先生,更像聶家人,所以,只要是見過聶家長輩長相的,都會以為他就是聶老先生。」琨太子說。
「原來是這樣。」蕭瓊枝恍然大悟。
她笑著說:「我記得,虬太子跟我們一樣,同時參加了詩賽裡面的古風、絕句、律詩三項決賽。」
「現在,這三個評委里,就有兩個是他家親戚……」
後面的話,她故意沒有說下去了,只是向虬太子使了個你懂的眼色,免得被周圍某個多事的人學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枝兒,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一層呢。就我所知,聶老先生與許老先生表面看,在學問上,是很嚴謹的,其實,骨子裡,行事都是特別護短的人。」
「雖然邱院長剛才說,會是以不記名的方式來讓三位老先生評詩,可我堂兄一向很敬重聶老先生與許老先生,平時一定常為詩詞文章的事向他們請教。」
「他們一定能認得出他的筆跡,估計這次詩賽的古風、絕句、律詩狀元,都會是他了!」虬太子立刻心領神會,壓低聲音對蕭瓊枝說。
蕭瓊枝搖頭:「這個倒是不一定,我了解鄭老先生,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要是虬太子的詩寫的好,他會給高分,否則,還是很難說的。」
「不,枝兒,你太不了解聶老先生和許老先生了,他們一定會為了讓我堂兄成為狀元,故意讓鄭老先生先評分的。」
「然後,他們再根據鄭老先生的評分,同時給鄭老先生看好的、我堂兄以外的人低分,以確保我堂兄能拿到最高分。」琨太子很認真的說。
蕭瓊枝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她沒有再跟琨太子為這事爭論,轉過頭,繼續關注邱奇同接下來的安排。
這時,邱奇同又扔了一回毽子,是再次扔往了煙雨閣下左側前面四、五排人的位置。
拿到毽子的,仍然是那個來自江南武院的男子。
他正在指著鄭老先生,說:「這一位,是鄭老先生鄭淵。」
「完全正確!獎勵鄭老先生書畫一幅,聶老先生墨寶一幅,許老先生親手製作的竹笛一支!」
緊接著,邱奇同就轉身讓身後一位臨風書院的先生,拿著這些東西,從樓上下來,送到那個來自江南武院的男子手裡。
「嘖嘖,原來猜對了人,會得到這麼多好東西,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去搶毽子了!」虬太子看在眼裡,非常羨慕,沖蕭瓊枝低聲嘀咕。
蕭瓊枝沒有作聲。
她在她記憶中另一個世界裡,見識過很多非常高明的書法、繪畫和各種手工藝品。
皇宮裡和太子府里,也有蕭軒亮、蕭鎮家、蕭正真、蕭金甲送給她的、很多他們收集的歷代名家墨寶、字畫和各種手工藝品。
所以,她的眼光和品味都給養刁了,對於鄭老先生的書畫,聶老先生的墨寶,許老先生親手製作的竹笛,都興趣缺缺。
她更感興趣的,是這三個人,都會把誰評為這次詩賽的狀元。
「現在終於有人認出了、我面前這三位名儒的其中之一,那麼,我就不賣關子了。」
「這一位,是來自楚國的鄭老先生鄭淵,這一位是來自東梁的聶老先生聶崢嶸,還有這一位,是來自魏國的許老先生許世忠。」邱奇同在那個來自江南武院的男子拿到獎品後,開始點破三位老先生的身份。
然後,他從旁邊一位臨風書院先生的手裡,接過四個大信封。
信封裡面,各有一大疊詩稿。
他把其中一疊詩稿拿在手裡揚了揚,說:「我手裡,現在有我們臨風書院和芝蘭書院三個年級,各三十份,由我和邱院長、以及我們臨風書院與芝蘭書院負責教授詩歌的先生們,一起從上回詩賽中挑選出來的詩稿原稿。」
「其中,古風、絕句、律詩各占十份。我們根據這些挑選出來的詩稿,請我們工部下轄的書局,幫我們印刷出來三套三個年級各三十份一模一樣的詩稿。」
「接下來,我們有請三位老先生,當眾各批閱一套詩稿,從一分到十分不等,分別給這些詩稿打分。」
「再由我和芝蘭書院的陳院長,根據三位老先生給每首詩打的分數,統計每首詩的總分,從中排出三個年級古風、絕句、律詩前十名。大家說,公不公平,好不好?」
「公平!好!」樓下很多學生和百姓,都大聲呼應。
大家都很興奮,因為這種評獎方法,看起來確實是很公平的。
邱奇同立刻滿意地笑了笑,把手裡三個沒有拆開的大信封,分別一人一個,分給了三位老先生。
與此同時,有幾位臨風書院的先生,一起抬了張大桌子到窗台邊。
另外又有芝蘭書院的先生,一起搬來了三張椅子。
三位老先生就分別坐在桌子一邊的椅子上,開始認真地給他們手裡的十首詩打分。
琨太子趁機沒話找話地低聲對蕭瓊枝說:「枝兒,我曾經好幾回把我的詩稿交給我堂兄,讓他幫忙轉交給聶老先生和許老先生,請他們指點一二。」
「不過,每次,他拿回的詩稿上,都是聶老先生和許老先生差不多一模一樣的批語。」
「哦,那是什麼批語?」
「五個字:『天份大不足』!」琨太子苦笑了笑。
蕭瓊枝心裡很認同聶老先生和許老先生這四字批語。
因為琨太子這八年給她寫的信里,時不時會隨上一首、兩首小詩。
說真心話,哪怕是以她這種自身寫詩、賞詩能力還不夠高度的人來說,都真心覺得琨太子的詩,確實是天份不足。
不過,真話太傷人。
她故意不以為然的微微一笑,對琨太子說:「他們這是在鞭策你吧,你要是寫詩沒有天份,這次又怎麼可能進得了詩賽。」
「也對,我這次進詩賽,可完全憑的是我自己的真才實學,而且,自從他們接連三年評我的詩『天份不足』後,最近這幾年,我都沒有再托我堂兄,送詩請他們指點了。」
「而且,我還很認真在學詩,進步,還是有的。」琨太子受到鼓舞,一下子神采奕奕。
「對了,枝兒,他們都看過我的詩,肯定也認得我的字,你說,他們會不會我堂兄的份上,愛烏及烏,也把我的詩評高分呢?」他不無憧憬的問。
「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不了解他們的為人,猜不出來。」蕭瓊枝溫聲說。
其實內心裡,她覺得聶老先生與許老先生,是不太可能肯給琨太子這個面子的。
否則,他們當初就不會在虬太子幫琨太子轉交詩的情況下,還把琨太子的詩,評為「天份大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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