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的江言的身體一瞬間僵了僵,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懷裡臉色有些漲紅的杜曦。
剛才是誰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杜曦?!
臥槽!
杜曦她能說話了?!
剛才的那道聲音雖然有些斷斷續續,含糊不清,但是江言現在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杜曦的聲音是那種清脆悅耳,悠揚婉轉的妙音。
「杜曦你能說話了?!」江言聲音顫抖道。
杜曦睜開眼睛和能開口說話在江言的眼裡是兩個概念。
杜曦能睜開眼睛代表她能看到自己周遭的一切。
杜曦能開口說話說明她可以對周遭的一切進行回應。
「我好像......可以說話了。」這一次杜曦的清脆的聲音有了些停頓,但是相比較一開始的含糊不清要好很多。
「那我去讓杜魚叫國公和夫人來。」江言此時忽然間出聲道,而後他將杜曦平穩地放到床榻上之後,他就準備離開房間。
「慢著......」此時江言身後的杜曦有氣無力道。
江言隨後轉過身來到了杜曦的面前,這個時候他並沒有拉著杜曦的小手,剛才自己去找國公和夫人其實是為了緩解一下如今這尷尬的局面的。
畢竟在這一段時間裡,自己所照顧的杜曦對自己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換句話說,江言可以說該碰的不該碰的地方都碰了,如今杜曦能真正地說出話,確實讓他心裡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從一開始為杜曦沖喜而來到國公府,此前的江言都沒有見過杜曦。
即使是之前杜曦睜開眼睛的時候,江言都沒有那麼侷促過。
雖然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但是它畢竟不會說話。
當杜曦能真正開口說話的時候,江言才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是緊張的。
因為說實在的自己和杜曦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自己只是照顧了她一段時間,這並不能代表著什麼,而且說不定等她徹底恢復正常之後,她就想通了一些事情,然後她就不接受這所謂的為了給她沖喜而結成的婚事,屆時的自己就只有離開這一條路。
所以現在自己還是和杜曦保持點距離好一點,因為自己摸不清杜曦心裏面的想法,更重要的事情是不知道杜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杜曦,怎麼了?」此時江言的聲音有些僵硬道。
「你不要去......告訴父親和母親我現在能說話這件事。」這時的杜曦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斷斷續續的,她沒有辦法很通順地說出來。
杜曦此時的餘光看到了江言此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床榻上拉著自己的手,而是拿來了一個木凳坐在了床邊。
江言怎麼了?
怎麼感覺他好像有些變了?
自己現在能說話了,為什麼他還要和自己保持距離呢?
杜曦想到這裡,心裏面瞬時間感覺有些委屈,隨後她明媚的清眸之中出現了點點盈光。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江言此時注意到了杜曦的眼角處的淚水,她這是高興的淚水嗎?他心裡猜測著。
「我想和你說會話~」
「父親和母親來會打擾到我們的~」此時的杜曦心中鼓足了心底的一絲勇氣,這時宛若空谷幽蘭的悅耳之聲在江言的耳邊盪起了一圈圈令人心顫的漣漪。
杜曦此時感覺這時的江言好像在擔心著什麼。
聞聲的江言本能地愣了一下,他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杜曦你想說些什麼?」江言此時緩緩起身,將一旁的綿軟的枕頭拿了過來,而後將杜曦的上半身輕輕地抱了起來,他將枕頭放到了床頭處,而後讓她可以挨著枕頭,然後靠在床頭處。
「江言你是不是在擔心著什麼?」此時杜曦的聲音雖然有些細微處的滯澀,但是整體來說還是比較清晰和通順的。
杜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和江言說話的時候,聲音就不會含糊不清,可能是剛才的自己太過緊張的緣故吧?
「沒有啊,我只是在為你能開口說話而感到高興。」江言此時由衷地說道,無論怎麼說,杜曦能說話就代表著天書的瘋狂貼貼很給力。
「真的嗎?」此時的杜曦忍不住地問道。
「這是當然了,杜曦你要知道你能開口說話這並不是結束,而是一個嶄新的開始,你是要恢復正常的,所以你的心態要保持好,有的時候情緒不要太過激動。」江言說話的期間,將床榻上的被褥蓋到了杜曦的身上,以免她著涼。
「那你會離開我嗎?」此時的杜曦無法伸出手,但是她的眸光之中卻帶著某種莫名的希冀之色。
「我本就是為了你能恢復正常,給你沖喜而來的。」
「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好過來,在你沒有徹底好過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但有個前提是杜曦你,國公或者是夫人不趕我走。」江言此時感覺到屋內有些冰冷,他隨後走到一側搬來了一個小火爐,緩緩道。
這是江言的心裡話,畢竟自己現階段變強的本質就是和身份高貴的人貼貼,如果杜曦抗拒自己,那自己就只有離開定遠公府這一條路可以選。
自己總不能抱著定遠公杜書貼貼吧?!
江言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感覺到心裡一陣惡寒。
聞言的杜曦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有些悶悶的,江言講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言語溫和,神態平靜,但是自己還是有一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江言你不是我的夫君嗎?」這時的杜曦忽然間出聲道。
「當初為了給你沖喜進而促成的婚事,這樁婚事是在你並不知曉的情況下進行的。」
「說實話,這對當時的你來說並不公平。」
「所以杜曦你也不要因為我為了給你沖喜進而成為你的夫君而覺得這件事理所應當。」
「你和我之間正式的交流只有如今這一次,我們倆之間的經歷還是很少的。」如今在杜曦能開口說話之後,江言並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去哄騙杜曦,有些東西需要攤開來講,即使事後她想明白了,然後有些疏離自己,這也是正常的事情。
雖然自己的心裡可能會有些無奈,但是自己還是尊重她的想法。
「雖然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第一次說話,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有機會去認識彼此的。」杜曦此時的心裡很不好受,因為到了現在,她才發現江言這個人是很理智的,他知道自己成為定遠公的女婿這件事情是代表著什麼,他看的很清。
所以江言主動地提了出來,他不想讓自己有什麼心理負擔。
一想到這,杜曦感覺到自己心裏面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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