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讓人離開了?這傢伙要是不回來了怎麼辦?」
蘇克站在秦淵的旁邊,看著肖川一騎絕塵,沿著固原城的濱河大道北上,不覺好奇道:
「如果這人沒有你我猜的那麼有野心的話,這一去不回,你也那他沒辦法啊!」
「不可能的,你手裡有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秦淵看著肖川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樣子,收回目光,對著旁邊的蘇克說道:
「從你把孫里正家的紅木箱子抱在懷中開始,這個傢伙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柄血魔短劍上,雖然這把短劍當年確實害死了肖川一家人,但是我很懷疑整個過程為什麼會是家中最孱弱的小弟肖川和嫂子周翠霞活了下來?從常理上判斷,這是不可能的!」
「額,難道你懷疑……」
想想肖川和周翠霞彆扭的關係,從一開始的關心備至,為了肖川可以從家中狂奔而出,拿著一把沒有打開保險得到槍對著衛宣的腦袋指著,到後來,肖川一句絕情的話就讓周翠霞當場暴走?這所謂的嫂叔關係,也讓人不得不懷疑下面有什麼奇怪的的東西!
「想想劉鎮長為什麼會被逼著來引誘我回到松石村,這一切其實就好解釋了!」
秦淵對著夕陽看了一樣,微微嘆口氣,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梁聲說道:
「走吧,去刺史府,我們要給劉鎮長申請個烈士!到底是誰要殺害劉鎮長的?我心中大概有了點頭緒了……」
「劉鎮長的死關我們什麼事啊?為什麼要給他弄個烈士,如果沒有這傢伙,大哥也不會被肖川那個混蛋暗害了!」
衛宣一聽秦淵連飯都不吃就要去刺史府給劉鎮長申請什麼烈士的頭銜,頓時有些不爽耳朵說道:
「再說了,如果不是姓劉的那傢伙和周翠霞搞東搞西,也不會倒霉催了被人殺了,我看就是肖川那個混蛋看到自己嫂子被人弄上了床,心裡不爽,在車廂裡面放了定時炸彈了吧!」
「他沒有那麼傻……」
秦淵接過梁聲遞過來的小金魚,放在自己的口袋中,微笑著對衛宣說道:
「其實那個定時炸彈爆炸的時候,肖川在高台上是嚇了一跳的,如果沒有那枚定時炸彈炸死了劉鎮長的話,憑藉那枚『毒刺』導彈的威力,我們根本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額……是這樣嗎?」
衛宣一聽拿來轟擊自己越野車的導彈竟然是『毒刺』導彈,頓時不說話了,這種無聲的近距離導彈,很少有人有機會能從它的攻擊下逃生的,如果不是劉鎮長的紅旗車爆炸的話,剛剛停車的衛宣可能根本沒機會在這裡說這麼多氣話了!
「沒錯,我也懷疑肖川根本沒有放置那枚定時炸彈,但是秦門主說你已經有了頭緒,這點我倒是很好奇是怎麼回事啊!」
蘇克也點點頭,冷靜下來想想,肖川要殺了劉鎮長有無數的理由,但是卻偏偏用了嚇自己一跳的一個方法,最終陰長陽錯還被迫向秦淵屈服,更可悲的是,還被秦淵利用去把近在咫尺的血影盟引來固原城這片亂戰之地!
「去了就知道了,相信劉鎮長的屍體已經被某些人搶先火化了!」
秦淵笑笑,轉身對著跟上來的霍千罡笑道:
「幹得不錯,這些群眾演員演的也不錯,你跟衛宣在荊子軒繼續做好防守,記住了,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能妄自出擊,現在就是比拼耐心的時候,誰要是沉不住氣,誰就會死的很慘,賀蘭榮樂現在而方法就是龜縮在青龍谷讓外面的妖魔古怪悉數登場,我們千萬不能成為第一個死在舞台上的勢力,懂嗎?」
「懂得!」
雖然心中其實不是很懂秦淵這一系列動作是幹嘛,更不明白自己忽然接到簡訊說要在固原城西門演出一場無組織無紀律的隊伍,但是處於對秦淵的絕對信任,霍千罡還是堅定不移的做了,現在秦淵讓自己不要動,自己也不會主動出擊的!
「那就好,我們出發了,蘇小爺,這次還要利用你半個蘇家人的身份來嚇唬嚇唬這些精的和猴子一樣的官吏呢!」
秦淵對著蘇克微微一笑,後者點點頭,輕嘆一聲道:
「幫某人擋子彈,幫某人引蛇出洞,幫某人演戲。還要幫某人療傷,結果現在好了,還要幫某人嚇唬人,結果連頓飯都是要蹭人家刺史府的,我這個萍水相逢的路人,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沒事,到時候收穫一定會比付出多的,蘇家人可從來不會幹賠本的生意哦!」
秦淵對著蘇克笑笑,幾人上了越野車,直奔刺史府而去,在固原城百姓心中四點半就會下班的刺史府,此時卻燈火通明,從大門到內庭,各種玲琅滿目的美食讓人應不暇接,開車到了刺史府大街,秦淵甚至驚訝的發現,刺史府大街上竟然沒有停車的位置了,各種讓人嘖嘖稱奇地豪車都隨意的停在路邊,秦淵無奈的把車開到一處客棧裡面,帶著蘇克和梁聲下了車,剛剛走到刺史府的門前,就看到了昨天在金牛川迎接自己的吳延秘書站在門口,似乎在做招待的工作!
「吳延秘書?您不是宋林峰節度使的貼身秘書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秦淵一陣好奇的看著出現在刺史府門前的吳延,後者微微一愣,抬頭看到秦淵和蘇克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揉揉自己的眼眶,驚訝的看著秦淵說道:
「秦門主?怎麼是您老人家啊?您現在應該忙得腳不沾地才對吧?怎麼會有空來刺史府參加河西會呢?」
「額……什麼河西會?」
秦淵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吳延,身後的梁聲趕忙湊到秦淵的耳邊,低聲解釋道:
「所謂的河西會。就是河西十八城的節度使和刺使大人的聚會,當然不少名門望族,富商大賈也都在邀請的行列當中,總之就是河西高層的聚會,每年一次,去年是在河西的涼州城舉辦的,不想今年竟然輪到了固原城。」
「原來如此……」
秦淵點頭答應,對面前的吳延秘書揶揄道:
「想不到宋林峰節度使還是挺忙的啊,不但要在金牛川蓋別墅,還要趕著今天來固原城參加河西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節度使也是五十歲朝上的高齡了,如此奔波,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今天的天氣好,老夫是坐著直升機來的,倒也不顛簸,哈哈!」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等秦淵抬頭望去,刺史府裡面已經出現自宋林峰節度使的身影,跟著出現的還有那個被稱為阿財的下人,看著那鼓囊囊的背包,秦淵大概也明白宋林峰為什麼對這些鳥聚會都這麼上心了!
「宋節度使一路前來,也不告訴我秦皇門一聲,也讓我好好帶著自己的手下,來瞻仰一下宋節度使的尊容啊!」
秦淵微微一笑,對著滿臉緋紅,顯然已經喝高了的宋林峰拱拱手,後者微微一笑,大度的說道:
「這倒是不必了,此時的秦門主應該在全面應對賀蘭會的內亂一事吧,怎麼有雅興來參加我們的河西會啊?」
「沒什麼雅興,就是湊巧有事要來拜見陳楓鑄節度使,在下並不知道今天是河西會舉辦的日子!」
秦淵微微一笑,邁著步子就要往裡面進去,門口的衙役忽然伸出手來,擋住秦淵的去路,一臉嚴肅的說道:
「秦門主,在下也是公務在身,今天這河西會,沒有請柬,是不能進去的!」
「那就現場造一張請柬吧!」
秦淵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拿出十枚小金魚遞給面前的衙役,微笑道:
「請閣下去給陳楓鑄陳刺使通報一聲,就說軍部決策參謀上將秦淵!有公務在身,需要面見很刺使,去吧!」
「額,好的!」
這才想起秦淵不單單是秦皇門的門主,還是軍部的決策參謀,那衙役也沒敢接秦淵遞過來的小金魚,一溜小跑衝進刺史府中,通報去了!
「既然是固原城舉辦的河西會,為什麼林節度使的秘書會在門口做接待呢?難道陳刺使和宋節度使的關係已經好到可以用同一個秘書的地步了?」
蘇克看著吳延子門口熟練的打開請柬,邀請人進入刺史府,不禁撇著嘴對著宋林峰揶揄一番,後者醉眼迷濛的看著面前的蘇克,將杯中酒水喝乾,冷笑道:
「這就是蘇小爺的不對了,我宋林峰可是這河西會的倡導者,還身兼會長一職,也只有我的秘書才有這等殊榮在門前和各位達官顯貴進行接待了,等到老夫退休之日,我這位得力助手,自然是河西官場的萬金油,明日之星了,懂不懂?」
「好艱深的想法!」
蘇克冷笑一聲,低頭道:
「恐怕,這仕途順不順利,是投靠的大樹對不對,而不是能力強不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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