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腳步聲讓沉思中的段小風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面前忽然亮起來的燈火,段小風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到了夜晚,沙漠中的寒意讓段小風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站起身來,段小風走到房門前,看著外面打著篝火的陳鳳欣,低聲說道:
「你可回來了!」
說完,就打開了房門,招呼外面的陳鳳欣進來!
「不用了!」
陳鳳欣淡淡的搖搖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漠然,對著眼前的段小風說道:
「你知道嗎?在血影門中,欺師滅祖是什麼樣的罪過嗎?」
「你在說什麼?」
段小風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陳鳳欣,擰著眉頭說道:
「你瘋了嗎?還是傻了?難道這件事情你沒參與嗎?」
「你血口噴人!」
陳鳳欣猛然間尖叫一聲,忽然間將手中的火把扔在了地上,然後向後一靠,將自己的身軀靠在了一面寬闊的胸膛上:
「門主大人,你可要給小女子做主啊!」
「鳳欣妹子不用怕,我羅扈城新任門主,定然不會讓這等敗類呆在我血影門中的,我今天就要替死去的烏堂主報仇!」
說著,眼前這名身材高大的壯漢就舉起了手中的火把,然後對著身後的眾人大喊道:
「作為血影門的新任門主,我命令,血影門上下不分老幼,部分堂口,只要殺了段小風這廝,直接升任袖珍堂堂主一職!」
「轟!」
漫天的火把一下子出現在段小風的眼前,羅扈城身後站著的一群師兄弟們從四面八方涌了進來,用近乎於熾熱的目光看著傻了眼的段小風,此時段小風頭上頂著的哪裡是一具頭顱,那頂的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權勢和地位!
「你們!」
段小風驚訝的看著往日對自己稱兄道弟奉承不斷的袖珍堂的弟子們,剛剛把始終的鐵鏈拿在手中,就看到迎面衝上來兩名師弟,手中拿著的正是針對自己手中鐵鏈而生的長杆竹槍!
竹槍雖然殺傷力不強,但是勝在輕便靈活,同時還節省力氣,對於一般的古武者,那是找死,但是對付袖珍堂的鐵鏈鉤子卻是獨一無二的好兵器,長長的竹槍不但能夠隔絕鐵鏈鉤子的距離,還能歐讓手持鐵鏈的人無從招架,畢竟鐵鏈不是盾牌,對付長槍衝刺幾乎是無能為力,無處可躲的!
「殺!」
這兩名師弟看到對著段小風的心臟和腹部衝刺而來,尖端削尖燒紅的槍頭不等近到段小風的身前,就被段小風飛舞起來的鐵鉤直接打斷了竹竿,另一桿竹槍衝到段小風的面前之時,段小風已經跳到了空中,將剛才打斷的槍頭撿起來,翻身對著手持長槍的另一名師弟刺了過去!
「啊!」
慘叫聲從那名師弟的口中傳來,手裡拿著半截竹竿的師弟也沒有含糊,看都不看身邊的兄弟,直接向後一退,身後兩名師弟也已經手持短刀沖了進來!
「當!」
一名師弟鬆開手中的刀鞘,一個反身對著段小風的勃頸處就劃了過來,身後的兄弟也不用打招呼,直接對著段小風的小腿處幾刺了過來,兩個人配合默契,顯然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嘭!」
段小風一手拉直手中的鐵鏈,然後猛然間向前一衝,將手中拉直的鐵鏈卡在上首的刀片上面,然後輕輕一卷,就把鐵鏈中心處的刀片卡住,然後飛起一腳,踹在衝到腳邊的濕地的胸口上,那師弟悶哼一聲,直接將手中的長刀扔在了地上,然後徑直飛到了空中,一直到陳鳳欣的腳邊才算是落在了地上!
「啊!」
慘叫聲從另外一名手持短刀的侏儒口中發出,手中短刀被段小風的鐵鏈卡住之後。這侏儒就被段小風踹到了牆上,不等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被段小風抽走的短刀已經飛到了眼前,然後就是一聲慘叫,這名倒霉的侏儒直接被釘死在了牆上!
「還有誰!」
連戰四人,段小風原本呆滯的目光猛然間變得兇狠起來,看來今天已經到了不死不活的局面下了!
「給我上!」
看到身邊的侏儒們一個個嚇得半死,剛剛在陳鳳欣的幫助下成為血影門門主的羅扈城的臉上總算是掛不住了,對著身旁的血煞堂堂主章程大罵道:
「難道你不想讓你的手下當袖珍堂的堂主嗎?」
「不想……」
章程一臉淡漠的看著新任的門主羅扈城,這廝剛才和自己競爭門主,現在剛剛當上門主就打算指揮自己,真是想多了!
「你……」
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給出的價碼太過奇葩,除了袖珍堂原來的師兄弟們,確實沒人感興趣,羅扈城一臉悲催的看著身邊的眾人,知道自己現在要是不出手,以後這血影門自己可能就指揮不動了!
這樣想著,羅扈城一把推開身前的陳鳳欣,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寒光粼粼的長劍,這長劍的側面如同階梯一樣錯落有致,從上到下一共是七層,尋常人看了定然會笑話這把長劍的奇形怪狀,但是眼前的段小風卻清楚的知道,這把長劍血影門的鎮門之寶,也是歷代血影門門主的貼身寶物,如果是七彩匕首是肖家的祖傳寶物的話,這把七階寶劍就是血影門的傳家之寶,可是……
「這七階長劍不是在我師父的房中存著的嗎?怎麼會出現在你這廝的手中?」
段小風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羅扈城,目光從七階長劍上直接轉移到了地上抽泣的陳鳳欣的臉上,難道說,這劍是陳鳳欣打開了師傅的暗室拿到手交給這羅扈城的?
「哼!當然是老子自己拿到手的!」
羅扈城看著四周疑惑的目光,斜眼看了一眼被自己推倒在地的陳鳳欣,傲然說道:
「其實之前肖門主就把這長劍交給我了,為了避免你們這群人說三道四,才做做樣子交給了烏堂主,現在烏堂主竟然被你這個混蛋殺害了,我定然要替他報仇!」
「殺!」
段小風看著羅扈城那張猙獰的臉,頓時怒火中燒,也不和這廝理論直接衝到羅扈城的身前,將手中的鐵鉤對著羅扈城的脖頸就掃了過來,後者微微一愣,沒想到連戰四人的段小風竟然還主動衝上前來和自己決戰,索性長劍一揮,對著段小風的肩頭就劈砍了過來!
「哼!找死!」
段小風猛然間一笑,將手中鐵鏈對著空中一勾,然後伸手就握住了空中的七階寶劍,那羅扈城猛然間一愣,正在好奇的時候,忽然間感到自己的手上一陣刺痛,驚叫著鬆開手,眼前的七階寶劍的手柄處竟然出現了無數的針刺,直接把羅扈城的手心扎出了一排血窩!
「你這個混蛋!」
段小風從空中將七階寶劍接到手中,按手柄上的長刺竟然消失不見了,捂著鮮血淋漓的手掌,羅扈城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段小風,四周的眾人也都是一臉驚奇,不知道這段小風為什麼會知道這把長劍的秘密!
「七階長劍之前就是肖門主交給我師父的,我師父讓我親手放到了暗室之中的,這長劍如果交到不知道原理之人的手中,那廝就不會知道將這把長劍的劍柄換成烏金的,如今你拿著這把紅木的暗刺劍柄就出來自稱是肖門主屬意的對象,定然是其實茂名的!你說!剛才我師父忽然間被門外的匕首刺穿喉嚨死去,是不是你乾的?」
「你學口噴人!」
羅扈城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段小風,回身正要拉著地上的陳鳳欣給自己解釋,就感到勃頸處猛然間一涼,整個人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回身看去,兩眼含淚的陳鳳欣手中握著一把精美的匕首,匕首上的血定然是自己的,而這把匕首,就是自己交給陳鳳欣的信物,沒想到如今竟然殺了自己!
「你這個王八蛋!」
陳鳳欣大哭著對著羅扈城的屍體揣上兩腳,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呼叫道:
「方才門外飛來一柄匕首,將可憐的烏堂主殺害在當場,烏堂主拉著段小風兄弟的手,說讓我去把鑰匙拿來,結果我到了半路上,就被這廝截住,然後也不知道這廝是怎麼知道暗室的地址的,拿著七階寶劍押著我就到了大堂之中,那時候我怕極了,所以才對著大家撒了謊,實在是對不住大家啊!」
「什麼?」
剛才差點就要成為門主的血煞堂堂主章程氣的嗷嗷叫:
「剛才在大家面前你還義正言辭的說這七階寶劍是肖門主當著你的面交給這廝的,現在你說改口就改口啊?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不成?」
「章堂主這話就見外了!」
已經沉下心來的段小風拿著手中的七階寶劍,淡然的站到陳鳳欣的面前,對著眼前的章程冷笑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陳鳳欣小姐可是聖女堂堂主梅姨的乾女兒,一心為了血影門好個,剛才被人逼迫,才做出這番事情的,但是如果不是她抓住時機,將羅扈城這廝幹掉,就憑羅扈城的身份,咱們血影門豈不是要分崩離析?」
「哼,你以為現在血影門就不會分崩離析嗎?」
一個悠然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語氣中的冷淡仿佛海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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