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們進來!」
聽了梅紅玉義正言辭的話語,甄震也是一陣感動,揮手讓身邊的人將護城河上面的吊橋放下來,甄震親自走到城門前,將西城門打開,迎接這隊千里而來的投奔隊伍。
進到了城門洞,梅紅玉自然對甄震的歡迎表示出了極大的感動,帶著自己的父親和在梅花莊收留的養子們拜見眼前的甄震,後者聽聞梅紅玉竟然如此善心,心中也是十分感動,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一定會和秦淵說明這件事情的,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甄震才猛然間發現,剛才衣衫襤褸的難民似乎消失在了角落裡,一轉神,就看到餓得半死的宋貢鳴真打算從城牆拐角處離開,便大叫一聲,跑過去拍著宋貢鳴的肩膀說道:「老鄉啊,你從哪裡來啊,餓得不輕吧,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
驚訝的看著宋貢鳴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甄震的臉色頓時變了,猛然間抓住宋貢鳴的領子,將他像是抓小雞一樣的抓到自己的面前,然後目露凶光的問道:「說!你是哪裡人,怎麼會穿成這個樣子,還一臉細皮嫩肉的,啊!說啊!」
「這位大兄弟,你就說吧,你都餓成那個樣子的,還不吃我們給你送到嘴邊的窩窩頭,也是個有氣節的人啊!」
梅紅玉好心的走到甄震的身邊,正要幫宋貢鳴開解一二,只看到甄震猛然間轉過身來,對著身邊的將士們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你們要幹什麼?」
驚訝的看著剛才還笑臉相迎的甄震,梅紅玉第一時間護在了自己父親的身前,身邊的將士們也都看著甄震,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傢伙穿成這個樣子,竟然還長得細皮嫩肉的,除了臉上有點灰塵之外,剩下的地方一看都是保養有方,怎麼會是一個難民呢?說,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
將倒霉的宋貢鳴扔到梅紅玉的面前,甄震的眼神中露出了可怕的凶光,梅紅玉聞言一愣,低頭看去,果然看到宋貢鳴的脖子下面還有腳踝處的肌膚光潔如同少女一般,如果不是富貴人家,在西北這缺水少雨的地方,斷然是不可能保養的如此滋潤的!
「這個……」
驚訝的看著宋貢鳴,梅紅玉也有些暈了,後悔自己不應該和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混在一起,不過看到甄震懷疑的目光,梅紅玉的心中也是一陣發涼,梗著脖子說道:「我們和這個兄弟在路上相見了,當時覺得人不錯,而且還是一嘴的本地話,我們繞了一路,都沒有找到固原城的所在,所以就找了這位兄弟幫忙領路,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敢說這位兄弟有什麼貓膩,紅玉深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將軍想要責罰,在下願意替父親受過!」
「好,有膽氣,將他們帶走交給宋威簡兄弟收拾,我看她還有這樣的氣魄沒有!」
甄震不滿的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梅紅玉,揮揮手,讓身邊的士卒們將這一群人帶了下去,不多時,梅紅玉和宋貢鳴就被人扔到了城主府的地牢當中,重新加固並且換了一批牢卒的地牢此時更加顯得陰暗,空氣中混合著各種難聞的氣味,讓人作嘔,饒是如此,梅紅玉還是堅定的帶著自己的養子和父親自己走到了牢房當中,對於牢卒同情的目光視而不見!
倒霉催的宋貢鳴雙腿打著顫進到了自己的牢房當中,剛剛被推進,一個渾身赤裸,遍體鱗傷的獄友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看著這個人的樣子,宋貢鳴撫摸著自己身上滑嫩的肌膚,猛然間一驚,轉過身來,對著押解自己進來的獄卒大喊道:「我招,我招!」
「我去……」
沒想到宋貢鳴就這麼快投降了,梅紅玉頓時覺得剛才在城門下的強硬簡直是自找死路,無語的看著身邊的養子和一臉無奈的父親,梅紅玉剛要說什麼,就聽到獄卒直接走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過來!我們大人要找你!」
說完,就把牢門打開,將梅紅玉帶走了,留下一臉哀傷的父親和七八個養子在背後哀嚎著呼喚她的名字。
梅紅玉很快和宋貢鳴一起被帶到了宋威簡的面前,聽說宋貢鳴竟然和自己一個姓,宋威簡頓時感覺一陣惱怒,有些不爽的看著被帶上來的宋貢鳴,拿著一把摺扇放在桌前,對著眼前的宋貢鳴說道:「說吧,這把摺扇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這落款是誰?」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啊,這落款我也沒看過,我,我是從耀州城的陳悟冶老東西的手中拿到的,他說拿著這個東西,等到澗山宗衝進城中的時候,可以保我的命!」
宋貢鳴一臉膽怯的看著眼前的宋威簡,嘴上說的倒是坦白,身邊的梅紅玉聽了,只感覺一陣眩暈,對著宋威簡拱手說道:「大人,我們只是相伴而行,在下萬沒想到,此人竟然真的是耀州城的細作,再說了,就他這個德行,還能夠當細作,在下實在是沒想到!」
「你閉嘴!」
對著英姿颯爽的梅紅玉看了一眼,性格有些陰沉的宋威簡不爽的擺擺手,將摺扇放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後指著宋貢鳴說道:「走吧,咱們去見見我們秦門主,看他怎麼處置你,這位姑娘說的沒錯,你這種人也有膽子過來當細作,真不知道陳悟冶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看看這位姑娘的膽氣,用來當你的搭檔真是虧了!」
說完,也不管梅紅玉漲紅著臉的抗議,宋威簡直接帶著宋貢鳴離開了審問室,順手讓人好生看管梅紅玉,這女孩一看就知道身手不錯的樣子!
帶著膽小怯懦的宋貢鳴出了大牢,宋威簡甚至連讓人將他的雙手銬起來的行為都免了,直接帶著他三拐五拐的進入到了城主府的醫院當中,然後很自然的就打開了藺修觀病房的大門,此時的秦淵還在和藺修觀商討著如何抵禦澗山宗的進攻,所以藉口支開了焦玉兒,房間之中並沒有宋貢鳴朝思夜想的焦玉兒。
進到房間中,將宋貢鳴此來的目的說了一遍,秦淵抬眼看了看這位衣衫襤褸,皮膚細嫩的細作,無語的搖搖頭,用頗為威嚴的語氣說道:「這位兄弟,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在下形容粗陋,還是不要讓秦門主的眼睛受傷吧,小的知錯,願意將自己知道的澗山宗的事情全部告知秦門主,希望秦門主能夠饒了小的一命,不要讓小的住在那麼骯髒的地方了,那地牢裡面真是可怕啊!」
宋貢鳴捂著嗓子努力讓自己發出別的聲音來,正在躺著靜養的藺修觀也沒有仔細看這位身上發出濃濃汗腥味的老鄉,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淡然的觀賞著這個奇怪的審問!
「好吧,還是位有潔癖的細作,看來他們為了讓你穿上這身衣裳,肯定花了不少時間吧!」
秦淵淡然一笑,揮手對宋威簡說道:「把他說的情況用筆墨記錄下來,交給我,這一身味道,也虧得他們願意讓這位兄弟過來當細作,既然這位兄弟不願意住在我們的地牢裡面,那就先讓他找個僻靜的地方住下,好好的看管起來算了!」
秦淵說完,就讓宋威簡帶著宋貢鳴出了門去,後者剛一扭頭,被支開的焦玉兒就帶著一籃水果出現在了宋貢鳴的面前,看著披頭散髮,身上發出惡臭的宋貢鳴,焦玉兒的臉上露出一陣難受的表情,捂著鼻子想要從宋貢鳴的身邊離開,此時的宋貢鳴微微一愣,喉嚨一動,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細不可查的聲響:「玉兒!」
「你剛才說什麼?」
正要進到房間中的焦玉兒猛然間渾身一震,轉過身去,驚訝的看著從自己身邊離開的宋貢鳴,旁邊的宋威簡聞言一笑,對著宋貢鳴的肩膀拍了一拍,對著焦玉兒笑道:「嫂子不要怪,這是我們剛剛抓獲的耀州城的細作,渾身細皮嫩肉的,可能見過嫂子,您不要驚慌!」
「不不不,這聲音,這聲音肯定……」
焦玉兒正要爭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轉身就要進到病房中,見微知著的宋威簡微微一愣,猛然間抓住宋貢鳴的脖子,將他轉過身來,把他的脖子一抬,對著裡面靜養的藺修觀問道:「藺大哥,此人你可認得?」
「這種人我怎麼會……」
藺修觀正要擺手否認,猛然間看到宋貢鳴脖子上那張熟悉的臉,頓時大驚失色,對著秦淵吼道:「這廝,這廝就是我那……我那妻兄宋貢鳴啊!」
「宋貢鳴?」
秦淵努力的從自己的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已經知道事情敗露的焦玉兒頓時不顧宋貢鳴身上的惡臭,猛然間撲到這個人的身上,哭天喊地的說道:「貢鳴哥哥,你這是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好吧,威簡啊,先去給這位親戚換一身衣服洗個澡,然後帶他來見我,不是聽說有和他一起來的一個女人嘛,也帶來見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個誤會呢?」
說著,秦淵就對著宋威簡眨巴了眨巴眼睛,後者會意的點點頭,然後就拉開了焦玉兒和宋貢鳴兩人,按照秦淵說的,將宋貢鳴帶到了澡堂好好的清洗了一番,然後讓人拿來了一套新衣服,給宋貢鳴穿上,緊接著就從審訊室將倒霉催的梅紅玉帶出來,將兩個人都送到了藺修觀的病房中,此時的焦玉兒已經在藺修觀的身邊哭訴了半天,拜託他救救自己的「哥哥」,知道妻子是何想法,藺修觀也只能咬著牙吞掉這枚苦果,對著秦淵求情了一番!
將兩個人帶到了藺修觀的病房中,秦淵並沒有理會一臉落魄的宋貢鳴,而是指著梅紅玉對著藺修觀和焦玉兒問道:「這個女人你們可認得?」
「不認識!」
「好!」
秦淵站起身來,走到梅紅玉的面前,對著這個女人說道:「我就是你要找的秦皇門門主秦淵,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吧,聽說你帶著父親和樣子不遠千里輾轉而來,剛才在城門處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不過那也是兄弟們的職責所在,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門主放心好了,紅玉一開始還覺得秦皇門未必和其他的古武門派有何區別,如今感受了一番牢獄之災才知道,秦皇門果然不同凡響,小女子願意為秦門主鞍前馬後,效命終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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