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傷疤大概有一根拇指粗細,從心臟開始,一直劃到喬楚天的小腹。
看著那道傷痕,於淼淼想起了那個恐怖的夜晚。
那一天喬楚天發了瘋一樣的殺人,喬家的眾多武者一齊衝上去都未曾阻攔住他。
那個晚上喬楚天殺了不下百人,包括普通人,甚至於裡面還有一個女人和孩子。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想要在喬楚天不在的時候侵犯於淼淼,甚至於在喬楚天趕來之後,還打算殺了他!
喬楚天胸口的那道傷就是那時候造成的,若不是當時這一刀正好激發了喬楚天的潛力,讓他凝聚了人花,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也就是那個晚上,於淼淼害怕了喬楚天,哪怕當時喬楚天是為了保護於淼淼。
如果當時喬楚天只殺了那個想要侵犯於淼淼的人,那她只會感激和感動。
可是在喬楚天卻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哪怕那些人都在他功力盡失的時候欺負過他。
於淼淼雙手顫抖的摸著喬楚天胸口的傷疤,「楚天,我一直都很恐懼一個人獨自呆在一個房間,你知道為什麼嗎?」
「是因為當初那個混蛋嗎?我已經把他……」喬楚天也想起了那個血色之夜,卻沒明白於淼淼的意思。
所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於淼淼打斷了:「確實有這個關係,因為我當時是在一個人待在房間時,差點被人侵犯。
也因為你殺那個無辜的女人時,她也自己待在房間裡。
還因為被你用柱子砸死的那個孩子,他也是自己待在房間裡!」
喬楚天聽到這話才突然明白,原來於淼淼一直在因為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感到害怕。
「淼淼,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害怕,可是我當時真的已經迷失了,而且那只是因為意外!」喬楚天焦急的解釋。
於淼淼卻搖搖頭:「可那是你的家人啊!那是喬家的人啊!」
「那又如何?他們在我落難的時候何曾把我當家人!」喬楚天憤怒的叫嚷。
於淼淼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喬楚天生氣,看著他怒吼。
等到他的氣息漸漸平息下來,這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那他們被你殺了,可是你依然恨著他們是嗎?」
喬楚天突然無言以對,因為他確實還恨那些喬家人,恨他們曾經那麼欺辱自己!
雖然那些人都已經被他殺了。
於淼淼看到喬楚天沒有解釋,繼續說道:「他們欺負你,甚至於有人想殺你,你憤怒,你生氣,所以你殺了他們!
但是你有想過他們已經死了,包括欺負你和要殺你的那個人,但你仍然這麼憤怒,你讓我如何安心?
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因為我殺人,我也不想再見到那種恐怖的場景了!」
喬楚天再次沉默,或許他今天就是來聽於淼淼解釋的,一直都沒說出幾句話。
於淼淼看著不再做聲的喬楚天,傾國傾城的笑了笑:「其實我還好,炎彬很疼我,而且他不會讓我一個人獨自待在一個房間。」
「是嗎?那祝你幸福!」喬楚天臉色冷漠,將翡翠珠子塞進了於淼淼的手裡,然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於淼淼有些黯然,看著手裡的那顆珠子,也再提不起興趣。
在原地冷靜了一會,於淼淼笑著回到酒店大廳。
此時大廳內的眾人都在跳舞,蘇小優三女正和蘇炎彬坐在一起聊天。
秦淵則是站在一邊,看著酒店大門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麼。
不過若是有人仔細看的話,可以見到那裡有一個黑影正在離開。
於淼淼笑著走過去,剛剛靠近就被蘇小優發現了,臉色有些緊張的盯著她:「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於淼淼走到蘇炎彬身邊坐下,一副恩愛的模樣
於淼淼這樣也讓蘇小優幾人放下心來,蘇炎彬則是和沒事人一樣,只不過也緊緊的抓住了於淼淼的小手。
一直站在一邊的秦淵突然間開口:「小優,之前對你動手的那個傢伙一定會回來的,你們最近要小心一些!」
蘇炎彬聽到這話不禁皺眉:「什麼人?」
蘇小優不知道秦淵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醒自己,不過聽到父親問,急忙解釋道:「是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傢伙,外國人,而且好像還會武功的樣子!」
「應該是印度某個教派的人,你邀請他們了嗎?」秦淵插嘴道。
蘇炎彬搖搖頭:「不可能,我沒有邀請任何一個印度教派的人來,更何況在這個時候和外國人打交道,絕對是自掘墳墓!」
「會不會是自己跑進來的?」
於淼淼也有些擔憂,竟然有人在自己家舉辦的酒會上打蘇小優的主意!
秦淵和蘇炎彬卻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
於淼淼對兩人這態度有些驚訝,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肯定
蘇炎彬明白秦淵肯定認識龍圖,畢竟他曾經是華夏的一個超級士兵!
所以沒有表示多大的驚訝,而是耐心得給於淼淼解釋:「負責看門的龍圖傭兵團在亞洲排名前三,不只是因為他們團長的實力,還因為他們執行任務從未失手,哪怕是對手比他們強大幾倍!
據說曾經有一位皇者試探他們,將他們請到自己家幫忙看護莊園一個月。
然後那位皇者在過了一段時間去自己家偷東西,卻震驚的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悄悄的進去!」
於淼淼不是武者,卻知道皇者是什麼級別,竟然連皇者都無法潛入的地方,對於其他人那更不可能!
所以也相信了龍圖傭兵團不可能放人進來,可問題是那人到底是誰?
易紅月突然插嘴:「或許是某個家族的晚輩呢?」
「應該不太可能,我告訴過龍圖團長,請帖上寫的人之外,誰都不准進來,我邀請來的都是一些中等家族,就算是有家裡晚輩加入外國教派,也不太可能敢得罪咱們!」
蘇炎彬對自己家世有絕對的自信。
秦淵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監控設備:「那裡不是有攝像頭嗎,咱們去調一下看看不就得了?」
另外幾人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蘇炎彬則是直接叫人過來。讓他去找龍圖。
酒會還沒結束,要是他們所有人全都走了,那估計所有家主都要起疑心了。
龍圖很快趕了過來,淡定的說道:「我已經在讓人調查了,不過希望不大,因為酒會人太多,很難辨認,外面又沒有監控設備。」
秦淵聽到這話不禁皺眉,「你們龍圖傭兵團不是號稱永無紕漏的嗎?為什麼監控設施這麼差?」
龍圖攤開雙手,一臉無奈:「我們從未說過永無紕漏,這些都是外面以訛傳訛,而且這裡我們無法全權做主,什麼事情都有人管著,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容易了。」
秦淵知道這家酒店的老闆既然會請龍圖來,就一定不會限制他們,應該是這家酒店的某位負責人的命令。
「那你們就不怕一世英名毀在這裡?」
龍圖聽到秦淵這話,頓時沉默了,隨後苦澀一笑:「龍圖的英名早就被我給敗光了,現在也算不上什麼了。」
秦淵和蘇炎彬都有些意外,他們沒想到堂堂一個亞洲第三的傭兵團團長竟然會說出這種喪氣話!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幾人也沒多問,只能靜靜地等待結果出來。
龍圖傭兵團對於這種事果然極其擅長,很快就傳來消息,說是找到了一個可疑的人。
秦淵和蘇炎彬對視一眼,終究還是決定他們兩人過去。
等到他們三個男人離開之後,場中突然沉默下來,氣氛也變得有些凝重。
就在這時,於淼淼卻突然拿出一直抓在右手裡的翡翠珠子:「小優,這東西給你吧。」
蘇小優沒有去接,而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於淼淼:「媽,為什麼這東西在你手裡,喬楚天他……」
「他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於淼淼直接將翡翠塞在蘇小優手裡,「我已經和他沒有一點關係,所以這東西也不想留著,你拿著吧。」
蘇小優自然不肯要,又推給自己母親。
兩人就這麼讓來讓去,看的葉雲曼一陣眼花繚亂,最後她實在忍不住道:「阿姨,真正的忘記並不是你的身邊沒有那個人的任何東西。
而是你即使看著曾經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可是卻能自如的和他打招呼,心中沒有一絲漣漪和掛念!」
於淼淼沉默,手裡的動作也不由得停止,只是那珠子被她死死的攥住。
「唉!」於淼淼突然長嘆一聲,再不和蘇小優推辭,用掌心托著那顆翡翠,略有茫然盯著它發呆:「到底怎麼樣,才能既不會對不起炎彬,又能不讓楚天傷心呢?」
「我覺得,這個很簡單吧?」葉雲曼淡淡的笑著,卻忽略了她這個笑容對旁邊的那些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於淼淼掃了一眼遠處那些男人,直接將他們嚇得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見到周圍的人安定下來,於淼淼這才略帶焦急的看著葉雲曼:「什麼辦法?」
葉雲曼喝口茶,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您覺得蘇叔叔在乎您跟喬二爺有聯繫嗎?」
於淼淼一怔,隨即搖搖頭。葉雲曼繼續道:「既然蘇叔叔不在乎,您還在糾結什麼?喬二爺雖然對您有企圖,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強迫您做什麼的人,只不過想要接近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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