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跟著葉雲曼來到樓下的時候,只見到七個人正規規矩矩的站在大廳之中,等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是沒有半點的不耐煩,甚至於當先的一個人見到葉雲曼下來還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只是當那人看見秦淵的手放在葉雲曼腰上時,笑容就有些僵硬了,不過只有一瞬間而已,下一刻就恢復了正常,但眼神中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冷厲。
秦淵也在打量著那個男人,長得倒是普普通通,標準的大眾臉,但是那雙眼睛卻飽含滄桑,似乎是經歷過很多的事情,而且時不時划過的精光,讓他看起來並不是真的像外表那麼普通。
身上的西裝打理的整整齊齊,就連那領帶也是規規矩矩的繫著,沒有一絲花樣。褲子筆直的垂下來,哪怕是穿在身上也像是剛熨過的一樣,皮鞋更是擦得鋥亮,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穩重的氣質。
不過秦淵卻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一絲狡詐的氣息,不是狐狸的那種狡猾,而是如毒蛇一般。
隱匿草叢數日,只待捕食的那一刻,激射出去死死的咬住敵人的身體,然後灌進自己最強大的毒液!
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秦淵一眼就確認此人不能為敵,如果不能做朋友,那麼必須將他滅殺在萌芽之中,若是真的讓兩人的憤怒成長起來,那麼這個男人的報復或許會對秦淵造成大麻煩!
葉雲曼沒有秦淵那種在生死之中歷練出來眼光,但是她每一次在見到沈家鷹的時候,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好像被毒蛇盯著一樣。
「不知道沈市長來我們不夜城有什麼貴幹?」葉雲曼微微一笑,隨後抬腿邁出了電梯。
在那一瞬間,原本那鄰家小妹般可愛的氣質瞬間轉化,變成了一個高傲的白天鵝,袖長的脖頸不肯有微微的低垂,哪怕對方是一個直轄市的副市長,前途無限。
秦淵也不禁感嘆葉雲曼這氣質轉化之快,而且豪不衝突,就好像她本該如此。
不過當他聽到市長這個稱呼的時候,不由得皺起眉頭:「市長?江海市的市長不是顧興平嗎?」
「呵呵,這位小兄弟還真是膽大包天啊,竟然敢直呼顧市長的大名。不過我確實是江海市的市長,雖然是副的,我叫沈家鷹。」沈家鷹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不滿。
秦淵卻撇撇嘴:「起名字不就是讓人喊的嗎?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啊,不能被稱呼全名?」
「哈哈,我就喜歡這麼灑脫的年輕人。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麼張揚,肆意妄為卻不顧及任何的後果,這才叫朝氣!」沈家鷹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臉上滿是讚賞,好像真的對秦淵很是認同。
可是秦淵的嘴角卻掛上了一絲不屑,暗道:「裝,你再裝!後面搖晃的大尾巴都快把地板磨掉一層了!」
葉雲曼也是裝作溫婉的笑著,只是懷裡還一直抱著秦淵的手臂。
「好了好了,在這裡說什麼,不如咱們上樓去?以前為了避嫌我可不敢來這種享受的地方,要不然被人舉報說我貪污受賄那可就慘了,所以我到現在都還沒見過不夜城是什麼樣子呢!」沈家鷹將自己的情緒偽裝好,然後一臉溫和的看著葉雲曼,那模樣看不出來絲毫的不妥。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到哪裡都有的規矩,所以秦淵兩人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帶著這一行人往樓上走去。
而且秦淵早就已經觀察好了,這些人之中最強大的也就是沈家鷹背後的那個長著一個鷹鉤鼻、三角眼的中年男人,實力在凝勁二重左右。
——
秘書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不夜城最豪華的包間,然後又準備了最頂尖的酒水果盤。
等到眾人一起坐下之後,就全都送進來,然後整整齊齊的羅列在漂亮的水晶桌子上,甚至於站著的那些人也有一個服務員站在一邊托著水果盤守著,等待他們食用。
沈家鷹一直在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一邊看一邊不停的讚嘆著:「嘖嘖,要不說有錢就是好,可比我們這些當官的要好多了,這生活可比我們舒服。」
「呵呵,沈市長說笑了,誰不知道你日理萬機根本不知道休息,其實我們這裡並不是好,而是能讓你不用煩心那些公務而已。」葉雲曼微微一笑,輕鬆的將這個話題推開。
「哈哈,葉總才是在說笑,誰不知道不夜城雖然在江海市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卻在急速的攀升,甚至於很多老企業都比不過你們,當真算得上是江海市娛樂業的龍頭企業啊!」沈家鷹若有深意的笑著,死命的誇獎葉雲曼和不夜城。
要是換了其他人被副市長這麼誇獎,早就已經樂不可支了,可是葉雲曼卻無奈的一笑:「沈市長不知道我們的苦啊,剛才您也看見了,我們不夜城的生意慘澹,賺的那點錢剛剛夠收支平衡而已。
唉,其實這也怪我們,誰讓我們前段時間風頭太勁,不但影響了其他公司的生意,而且還捐款的時候給了幾個億,讓那些企業被百姓批評,所以受到大家的排擠也正常!」
葉雲曼前段時間因為一時不小心,所以著了那些大家族的道,被迫捐了數億的款,所以此時見到沈家鷹猛夸不夜城賺錢多,顯然是有些往那方面引的意思,直接就用受到本土公司打壓這件事堵死了他的嘴。
「都說葉總是巾幗不讓鬚眉,今天我總算是見識了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可沒有那些大家族的人那麼心黑,用這種方法逼著你捐錢,西北那件事自然有國家去解決,我的責任就是照顧好這一方百姓。」
沈家鷹說這話顯然是有些違心的,不過至少從表面上看他很是從容。
而秦淵從兩人這段交鋒之中也大概猜出了一些東西,也確認了這沈家鷹不是朋友,不過在他看來現在不是朋友,也不見得不會成為其他的關係,畢竟有句老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在葉雲曼再次打算說話之前,搶先開口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沈市長,今天有幸坐在一起不如咱們一起喝一杯?」
葉雲曼和沈家鷹都有些意外的看著秦淵,只不過葉雲曼是擔心秦淵會和上次一樣,直接把酒瓶子砸在沈家鷹的頭上。
而沈家鷹則是好奇秦淵明顯是一個武夫樣子的人,竟然也知道自己兩人之間談話的內涵,進行阻攔。
不過當他看見秦淵笑呵呵舉著酒杯,根本沒有其他意思的時候,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真是糊塗了,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聰明嗎,這小子明顯就是想要在美人面前表現自己罷了。不過也好,趁這次機會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不是誰的注意都能打的!」
沈家鷹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咱們小喝幾杯就好,我酒量不好你別見怪。」
「不會不會,我酒量其實也不好,咱們可以較量一下!」秦淵笑眯眯的說道,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流氓。
看見他那模樣,沈家鷹更放心了,頓時心裡一陣陰笑,「跟老子拼酒?且不說我身為政界之人肯定能喝,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武者!」
很少有人知道,沈家鷹其實是一個古武者,平時不展露實力根本沒有人能猜到他的實力,但是他卻能看出別人的實力,並且從未失誤。
但是秦淵的體制很是特殊,就連他也看不清具體的實力,所以沈家鷹下意識的就把秦淵當成一個明勁的武者,此時心裡想著要好好整整這個看起來跟葉雲曼關係匪淺的傢伙。
殊不知,秦淵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實力,此時正在心裡偷笑:「一個四階的初級古武者還以為自己多強大,光看那實力漂浮不定的樣子,就知道根本不是踏踏實實修煉上來的,一定走了捷徑,所以導致實力不穩!」
兩人各懷鬼胎的碰了一下杯,然後一飲而盡。
「好酒量!」沈家鷹讚嘆一句。
「真虛偽,有本事再來?」秦淵不屑拿著高純度的伏特加,給兩人一人倒了滿滿一杯,然後舉起來一飲而盡,挑釁態度盡覽無遺。
「白痴!」沈家鷹暗罵一句,不過旁邊葉雲曼也配合秦淵露出一絲不耐煩,似乎是對於沈家鷹遲遲不端酒杯很是鄙視。
沈家鷹一直以來就想要把葉雲曼弄回家當自己的禁臠,哪怕是那位也在打著同樣的注意,他也未曾退縮過。
此時見到葉雲曼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當下不敢再猶豫,直接端起杯子喝光了,反正這酒對他也沒有什麼效果。
可是他還沒放下杯子,秦淵就已經再次倒滿兩杯,然後依舊沉默的端起來喝光。
已經迎合了兩杯,再不喝就真的顯得自己慫了,沈家鷹不得不端起杯子喝下去。
還沒怎麼說話,就已經喝下三杯酒,讓習慣搶占先機的沈家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被這種低級的小手段弄得惱火無比,「這個白痴,就知道拼酒。再喝下去,老子的智商都被他拉低了!」
不過就在他打定主意絕對不再喝酒浪費時間的時候,秦淵卻嘿嘿一笑:「沈市長,其實你大可不必用酒量證明你比我男人,反正你確實不如我。」
「哦?這是激將法嗎?」沈家鷹不屑的看著秦淵,覺得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實在是過時了。
「不算是,因為你不敢上當,那就不是激將法,真正的激將法,是讓你明明知道是坑還不得不跳,就好像你只要多說一句話我就會帶著葉雲曼回燕京!」
秦淵玩味的笑著,可是那笑容落到沈家鷹的眼裡卻是如此的邪惡。
不過秦淵沒說錯,葉雲曼才是沈家鷹的死穴,因為他現在還不夠格調到燕京,所以只要葉雲曼回到燕京,那他就可能永遠得不到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你夠狠!沒想到我竟然會被你擺了一道!」沈家鷹終於承認自己小看了秦淵,不過他覺得自己只是一時大意被秦淵的外貌欺騙了而已,而且其他方面也絕對不會再輸了。
秦淵只是悶頭喝酒,沈家鷹也不得不配合,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一瓶高純度的伏特加就被喝乾了。
不過這裡可是不夜城,酒多得是,很快就有十幾瓶被拿上來。
「既然話說開了,那咱們就看看是誰先趴下,對瓶吹敢不敢?」沈家鷹也放開了,冷冷的瞪著秦淵,今天看來必須要放倒他才能繼續下去了。
男人的事情必須要用爺們式的方法解決,這是所有男人在遇到事情之後心裡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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