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貴。
沈浩見得多了。
在另一個世界,他就是最頂尖那個。
在這個世界,即使人單勢孤,照樣無所畏懼,有挑戰整個世界的底氣與膽魄,眼前這十幾個人,哪能嚇住他。
「好大的膽子,這麼多領導在,你竟敢踹門,簡直無法無天!」生病老人的兒子,也就是早上在電梯裡要求換病房的眼鏡男,兇巴巴喝斥沈浩。
沈浩冷笑,強行換病房,還說別人無法無天,真他媽不要臉,緩緩道:「什麼是天,什麼是法,你說了算?」
「你……」眼鏡男無言以對,若是沒有一幫領導在,他真敢傲然說是,可現在他只能咬牙切齒,乾瞪眼。
「領導人不敢說自己是法,是天,你算什麼東西。」沈浩面露鄙夷瞥了眼眼鏡男,而後冷眼環顧其他人,道:「我親戚做了個手術,你們就把病房占了,憑什麼?憑你們身份特殊?還是因為我親戚是農村來的,不值得你們尊重?」
探望眼鏡男父親這幫官員,不明白怎麼回事兒,面面相覷,眼鏡男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沈浩說不出話。
「是我們工作上出現疏漏,沒溝通好,誤會,純屬誤會。」在場一位副院長心裡叫苦不迭,趕緊出面解釋,並以眼神暗示追著沈浩進入病房的醫院工作人員,快把沈浩弄出去。
「誤會……騙鬼呢?」氣勢攝人的沈浩不給說謊的副院長留一丁點面子,欺弱媚上,就該被狠狠打臉。
副院長尷尬不已。
一名男醫生和兩名保安試圖拽離沈浩。
沈浩抬手,很隨意的一扒拉,揪扯他的三個人東倒西歪。
眼鏡男頓時來勁兒,聲色俱厲嚷嚷:「打醫生,打保安,標準的醫鬧,馬上讓警察上來抓他!」
「閉嘴!」半躺在病床上的老爺子狠狠瞪一眼兒子,坐在床邊這位還沒說什麼,他這不成器兒子卻張牙舞爪,顯得他教子無方。
眼鏡男尷尬閉嘴的同時,怒視沈浩,看樣子是恨上沈浩。
這時候,病房裡這些貌似領導的人,大致明白怎麼回事兒,坐在病床邊的精幹男人笑著對沈浩道:「小伙子,想必這是醫院方面工作上存在問題,既然已經換過來,你先將就一下,一旦騰出更好的病房,我想醫院方面肯定會優先照顧你們。」
副院長連連點頭稱是。
「知錯而不改,還要一錯到底,有良知的人,不會這麼無賴,我很好奇,你們是幹什麼的?」沈浩話裡帶刺,如果一開始,好言好語商量,換病房沒什麼大不了,可對方仗勢欺人,他絕不忍讓。
「年輕人,跟你說話的是常務副市長,也是未來的市長。」躺在床上的老爺子覺得沈浩不識好歹,怒火中燒,著重強調坐床邊那人的身份。
「甭管多大的官,都得守規矩,都不能仗勢欺人。」沈浩依然無所畏懼,在場的人,大多微微一愣。
申城的副市長,而且是排位第一即將高升的副市長,前途不可限量,在普通人眼中,更是遙不可及的強大存在。
闖進來鬧騰這青年,明知面對市長,仍如此張狂,膽子真夠大!
「說的不錯,不錯。」副市長點頭認同沈浩的話,轉臉對副院長道:「馬上找一間更好的病房。」
「不用找了,我還是住以前那間吧。」半躺在病床上的老爺子撩開被子下地,家人護士趕緊攙扶。
一群人陪著市長、老爺子,往外走。
「年輕人,我給你個忠告,要懂得敬畏,否則遲早出事。」老爺子與沈浩擦肩而過時面沉似水說了一句。
沈浩以略顯不屑的笑,回應對方,跟他說這話的人,幾乎全被他踩在腳下,不懂敬畏的,不是他,而是這些自以為是的老東西。
老爺子的兒子咬牙切齒瞪沈浩。
沈浩暗罵傻逼,把恨表現在臉上,明擺著提醒他要提防、要先下手為強。
換回到原來的病房,秀兒面露忐忑,對沈浩道:「沈哥,護士長跟我說,咱們得罪了大人物,以後要吃不了兜著走。」
「沒事兒。」
沈浩笑著輕撫秀兒肩頭,示意小姑娘別胡思亂想瞎擔心,秀兒頓時臉紅,欲語還羞的嗯了一聲。
二十分鐘後,一群領導走出陰面那間病房,被簇擁在中間的副市長冷冷瞥了眼秀兒母親所在的病房。
身為說一不二的領導,被個毛頭小子當眾打臉,心情可想而知。
………………………………
整整一個下午,沈浩在外邊走街串巷閒逛,去欣賞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直至夜幕降臨才回醫院。
等電梯的沈浩見秀兒從電梯裡出來,下意識問:「秀兒,你去哪?」
秀兒道:「兩天沒回家,我得回去看看,收拾收拾,順便取點東西。」
沈浩正琢磨要不要陪秀兒回去,手機響了,接起電話,嗯了幾聲,最後吩咐打來電話的萊坎,別拒絕蔣某人的拜訪。
沈浩掛斷電話,秀兒已走的無影無蹤。
省吃儉用恨不得一塊錢撕成兩半花的秀兒,破天荒打了輛出租車,坐進出租車後座,緊張兮兮望向醫院正門。
沈浩沒跟出來,秀兒暗鬆一口氣,告訴司機去爵士酒吧,這丫頭要趕在明晚沈浩泰哥見面前,解決雙方矛盾。
司機回頭瞧了眼秀兒,穿成村姑的樣子去夜店,他頭一回見,暗暗唏噓、感慨,換檔,踩油門,車子開動。
爵士酒吧,勉強躋身申城的高檔夜店,門臉裝修的還算氣派,秀兒下了出租車,仔細瞅酒吧外面十幾輛車的車牌,她哥跟她說過泰哥開什麼車、車牌號,她不識車型,只能根據車牌號找車。
是這個!qztbsp;&bsp;&bsp;秀兒找到泰哥的車子,心弦驟然繃緊,緊張望著酒吧的門,猶豫不決,進去……等於羊入狼口,不進去……明天晚上指不定得出大亂子。
哥哥不能出事。
母親不能出事。
沈哥是恩人,更不能出事。
秀兒想到這些,咬了咬嘴唇,毅然決然朝著酒吧的門走去,只要在意的人安然無恙,她甘願承受一切屈辱、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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