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這種地方,打架鬥毆,頭破血流,常有的事,隔一兩年出一起命案,不是多嚇人的頻率。
可今晚,極短的時間內,三人慘死,遠人們心裡承受的極限,一個個目瞪口呆,駭然失色。
反應快的男女,驚懼之餘,遠離沈浩,以免被殃及。
沈浩瞅著手裡這把做工粗糙的仿製槍,撇嘴,這槍不僅做工差,自製彈藥的威力也不怎麼樣。
戳著眉心開槍,竟然沒把腦袋打穿。
這位泰哥的實力,屬實一般,不然即使在這個禁槍的國度,給手下搞幾件像樣的傢伙,不是什麼難事。
泰哥神色變幻不定,難以掩飾內心的驚恐,尤其沈浩連殺三人,面不改色,從容自若,更使他意識到,遇上狠人。
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牲口。
甭管有沒有背景,都不能招惹。
可事已至此,後悔已經遲了,泰哥只能硬著頭皮面對,色厲內荏道:「你他媽連殺三人,想過什麼後果嗎?」
泰哥什麼意思,沈浩懂,無所畏懼冷笑,緩緩道:「這十幾年,我殺的人多去了,沒人能把我怎樣。」
「你……」泰哥感覺出沈浩不是吹牛逼,愈心慌,不知該說什麼。
「不想死,抬著屍體,馬上滾,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們。」沈浩冷眼藐視泰哥的小弟,十幾個人仍在猶豫。
沈浩甩手就是一槍,又一人眉心中彈,仰面倒地,這一槍,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十幾個漢子嚇破膽,按照沈浩的吩咐,抬起屍體,爭先恐後逃出酒吧,泰哥成了光杆司令。
禿頂胖子於文杰,身材幹瘦的青年郝志斌,雖然各有背景,但也挺慌,下意識往後挪幾步,同泰哥拉開距離。
這二位精明的很,敢連殺四人的瘋子,他們的背景身份,根本嚇不住對方,不殺他們是死罪,殺他們也不過是死罪,何懼之有?
泰哥見倆哥們兒撇下他,悲憤大笑。
大難來臨,夫妻未必能共患難,更甭說朋友。
「陳家兄妹呢?」沈浩手中的槍戳住泰哥腦門,泰哥笑不出來了。
「我服了……」
泰哥說著話,跪在沈浩面前,面子、尊嚴對於奸詐陰險的泰哥而言,遠不如活著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活著才能報仇。
活著才能重新拿回面子、尊嚴。
旁觀者暗暗佩服沈浩,不過也有不少人,認為沈浩蹦躂不了多久,畢竟這不是亂世。
泰哥在沈浩逼迫下,哆哆嗦嗦打電話,命令馬仔把陳家兄妹送回到爵士酒吧,隨之而來的,還有上百拎著砍刀棍棒的壯漢。
「放下槍!」
「放了泰哥!」
百餘人凶相畢露吼沈浩。
「放了泰哥,陳家兄妹,自然安然無恙。」泰哥的心腹站出來向沈浩講條件。
沈浩二話不說,直接開槍,將泰哥另一隻耳朵打掉半個,然後把槍戳進泰哥嘴裡,扭頭對泰哥的心腹道:「放人。」
泰哥的心腹,以及上百壯漢,從沒遇到像沈浩這麼狠的瘋子,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說不出話的泰哥恨不能馬上弄死擅作主張那,急的雙眼含淚,使勁兒點頭,示意小弟趕緊放人。
「快把人帶進來……」泰哥的心腹慌忙回頭呼喊,百餘壯漢隨之讓開一條路,陳秀兒、陳潤生被拖進來。
陳秀兒衣衫不整,頭凌亂,由於在車上掙扎反抗,被扇了幾耳光,額頭磕破,鼻青臉腫。
陳潤生更慘,口鼻溢血,奄奄一息。
「沈哥……」秀兒看到沈浩,控制不住情緒,淒楚哽咽,再如何堅強,終歸是十七歲的小姑娘。
沈浩瞅著陳家兄妹,心裡很不是滋味,之前跟兄妹倆保證過,有他在,不會出事,結果……兄妹倆險些喪命。
「人已經給你帶來,放了泰哥。」泰哥的心腹小弟又沖沈浩嚷嚷。
「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禿頂胖子於文杰也開始幫腔,覺得事態要平息,試圖彌補與泰哥的友誼裂痕。
「你是?」沈浩面無表情問於文杰。
「飛馬影視公司,內地業務的負責人,就是我。」於文杰提及飛馬影視,昂頭挺胸,顯露傲氣。
飛馬影視,和勝安下面的影視公司。
沈浩面露不屑道:「我殺陳耀興的時候,你們蔣先生眼睜睜看著,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算什麼東西?」
於文杰難以置信恍惚,灣仔之虎陳耀興,怎麼死的,這貨當然清楚,做夢想不到,眼前英俊霸氣的青年,居然是全球最年輕教父。
「沈……沈志澤……」
於文杰面無人色呢喃。
沈浩點頭,上位者氣勢,盡顯無遺。
於文杰不敢質疑,學泰哥,慌忙跪下,磕頭求饒,眼前這瘋子,殺陳耀興如殺狗,殺他,跟踩死只螞蟻沒多大區別。
就在旁觀者迷茫詫異之際,沈浩懶得瞧於文杰,轉過臉,對泰哥道:「不殺你,不足以平息我心中怒火。」
泰哥驚愕。
「沈哥……別……」秀兒急了,不想沈浩因為她而毀掉自己的人生,小姑娘哪裡知道,沈浩的輝煌,就是踩著累累屍骨實現的。
碰!qztbsp;&bsp;&bsp;槍響。
跪著的泰哥仿佛被重拳擊頭,猛地後仰,眉心飆射出一股血。
泰哥的小弟馬仔瞠目結舌,其他旁觀的人也都懵了,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瘋子,絕對是瘋子。
秀兒愣住,呆呆看著死不瞑目的泰哥,這樣的壞蛋,死有餘辜,可沈哥因此毀掉自己的人生,太不值。
陳潤生急了,扯開嗓子喊:「沈哥,趕緊走,別管我和秀兒。」
沈浩置若罔聞,抬腳挑飛泰哥的屍身,屍身砸中幾個馬仔。
「滾!」沈浩霸氣沖天。
泰哥死了,拎著砍刀棍棒的百餘壯漢沒了依靠,如驚弓之鳥,倉皇散去。
「誰是酒吧老闆?」
「我……」
黃國強戰戰兢兢站出來。
「從現在開始,泰哥的乾股,歸我兄弟陳潤生了,以後這個場子,就由我兄弟罩著。」沈浩大聲說話,顯然是要在場所有人聽到。
黃國強誠惶誠恐點頭。
郝志斌瞅著沈浩,在心裡嘀咕:難不成這小子是個傻逼,闖下天大的禍,還想為自己人撈好處,真夠異想天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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