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不再低調
即使臧朔頗具凶名,狠起來,小弟馬仔大多犯怵,真刀真槍打打殺殺的場面,也著實經歷過不少。
可這麼血腥的一幕,臧朔平生頭一回見,心驚肉跳,難以淡定。
馬寶剛、高群、王樂這些京圈大佬,遠不如臧朔「見多識廣」,小馬血淋淋的屍體擱在眼前,更不淡定。
臧朔的馬仔要麼倒吸涼氣,要麼駭然失色。
「你你」
馬寶剛指著沈浩,說不出話,其他人大氣不敢喘,生怕吸引沈浩注意力,為自己招來殺生之禍。
沈浩漫不經心瞥了眼死不瞑目的小馬,仿佛殺的不是人,是豬狗,拉槍機,退出的彈殼落地,子彈上膛。
這一刻,露台上,京圈大佬也好,道上混混也罷,莫不心生懼意,俗話說,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瘋子。
姓沈的小子,動輒殺人,豈不是瘋子。
臧朔都這麼想,何況其他人。
「小沈,千萬別衝動,我服,真服了,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你冷靜冷靜,現在還不至於判死刑。」馬寶剛哀求討饒。
這時候再耍酷裝逼,搞不好得送命。
大丈夫能屈能伸,況且沈小子得意不了多久。
馬寶剛裝孫子的同時腹誹沈浩。
沈浩邪笑,槍口衝著不遠處的京圈大佬,緩慢平移,指住誰,誰心提到嗓子眼,不由自主哆嗦。
平日裡牛逼哄哄的一伙人,快被沈浩嚇尿,最終,沈浩將槍口對準馬寶剛,馬寶剛汗毛炸立。
「小沈我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馬寶剛把心一橫,跪了下來,面子、尊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
「下跪有用嗎?」沈浩笑意玩味問馬寶剛。
「小沈,你說咋樣,就咋樣,我聽你的,對了,我還認識聶少,你拿了聶少的錢,卻沒信守承諾,聶少肯定對你不滿,我能幫你說和說和。」馬寶剛一直以為沈浩為錢放棄卓玲是真的。
沈浩笑出聲。
戰戰兢兢的馬寶剛略微迷茫,不知沈浩因何笑。
「小子,你最好放下槍,一不留神擦槍走火誤殺誤傷,你就得把自己小命搭上,我這幫兄弟,一窮二白的爛命,不怕死,你可是明星,賺了那麼多錢,沒機會花,太可惜。」臧朔硬著頭皮裝腔作勢,當著這麼多人面,他不好意思太慫。
大哥,要有大哥的范兒。
臧朔這話,軟中帶硬,多多少少帶那麼點威脅的意味。
沈浩猛地調轉槍口,一槍將臧朔撂倒在地上,肚子挨槍的臧朔難以置信瞧沈浩,顯然沒想到沈浩這麼狠。
「威脅過我的人,基本都死了,你也沒資格例外。」沈浩冷冷瞥一眼臧朔,從登聶家門那刻開始,他就不打算再低調做人。
低調,總被視為平庸。
忍讓,則使一些渣滓得寸進尺。
既然已鋒芒畢露,就無需遮遮掩掩。
臧朔帶來的馬仔大多傻站著,少數幾個還算機靈,悄悄挪步後退,想逃,而馬寶剛高群這夥人面如土色。
這節骨眼,警笛聲突然響徹夜空,由遠及近。
沈浩把槍拍在桌子上,慢條斯理喝茶,仍沒有一丁點離開的意思,盡顯卑微的馬寶剛暗暗咬牙,心裡嘀咕:你丫有種,坐到警察來。
大約過了兩分鐘,一輛輛警車衝到茶樓前。
警察下車,並未貿然闖入茶樓,而是對著露台喊話「開槍行兇的人聽著,主動抱頭走出來,我們算你自。」
「你們都下去吧。」
沈浩這話,令不知所措的數十人面面相覷,旋即惶惶如喪家之犬,你推我擠,爭先恐後。
都是些廢物。
屁點反抗的能力沒有。
沈浩沒興趣再殺,等人走光,緩緩起身,飛身躍出露台,躥房越脊遠遁,不與警方正面衝突,是不想給李鐵添更多麻煩。
「沈浩瘋了,他殺人了,你們趕緊上去抓他,別讓他跑了!」馬寶剛跑出茶樓衝著警察嚷嚷。
帶隊的市局陳副局長先下令控制住臧朔的馬仔,抓捕涉黑涉黃且還涉嫌向娛樂圈數十明星提供白粉和冰的臧朔,是今晚的計劃。
結果這計劃被沈浩打亂。
陳副局長帶著特警衝上露台,除了小馬的屍體,就只剩奄奄一息的臧朔。
「很難救活。」
一名特警粗略檢查過臧朔傷勢,仰臉瞅陳副局長。
陳副局長嘆氣,雖然背著多起人命案的小馬和臧朔都該死,但死在沈浩手裡,這位副局長心裡很不是滋味。
茶樓外。
馬寶剛、高群、王樂等人沒走,見陳副局長走出茶樓,紛紛跨過警戒線,氣勢洶洶擋住陳副局長去路。
「朔兒挨了一槍,我他媽差點丟掉命,你們卻把朔兒這幫小兄弟抓了,到底想幹嘛?」馬寶剛大聲喝問陳副局長。
「馬導,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
「你這話什麼意思?」
馬寶剛怒視陳副局長。
「沈浩就是沈志澤,難道你不該慶幸嗎?」陳副局長面無表情反問。
「不可能吧」王樂皺眉嘀咕。
「兩人長相差得太遠。」高群也插話。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馬寶剛說第二個不可能時聲色俱厲。
這時,一個幽冷的聲音傳來「我為什麼不能是沈志澤。」
聚集在茶樓外的人四下張望,陳副局長臉色驟然凝重,高層下紅頭文件,把沈浩列為極度危險人物。
研究出最佳對策前,儘量避免與之衝突。
這是上頭的指示。
沈浩從一個黑漆漆的角落走出,剛才並未遠去,聽到馬寶剛的吼聲,心血來潮,再次現身。
「抓他啊!」馬寶剛吼陳副局長。
陳副局長對近在耳邊的吼聲,置若罔聞。
「馬寶剛,你看好了。」沈浩說話間走到路燈下,抬起手,在臉前輕輕一抹,露出真面目。
馬寶剛瞪大眼,張著嘴,活見鬼似的。
等馬寶剛緩過勁兒,沈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人瞧清楚沈浩是怎麼離開的。
「完了完了」
喃喃自語的馬寶剛癱軟在地,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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